這種場合她倒不好放肆什麽,乖乖的坐在那兒,目不斜視,保持一副淑女的模樣。
我聞着她身上傳來的淡淡體香,不禁心中苦惱,這個要妖精,還真是陰魂不散呀。
“咦,三弟,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不提前通知大哥一聲,我好準備酒宴爲你接風洗塵啊。”
忽然,一個陰柔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擡頭一看,兩個人站在自己面前。
除了白智聰之外,那個說話之人正滿臉含笑的看向我。
三十出頭的樣子,滿頭飄逸的長,棱角分明臉龐,劍眉入鬓,渾身上透露出一種張揚與高貴的氣質。
不過,他那雙半眯起的眼睛内,偶爾從縫隙中透出一絲陰冷之芒,無形中破壞掉了他不少的美感。
“大哥日理萬機,掌管白家大業,我不過是回家看看而已,你那麽忙,我哪裏好意思去打擾。”
我淡淡的應付了一句,眼前的這人,正是魏夫人的兒子白元武,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就是繼白嘯天之後的下一任家主。
“聽三弟的口氣,跟我還生疏的很啊。”
白元武搖頭唏噓一番,瞧了瞧我,忽然意味深長的問道:“三弟這次回來,不打算走了吧?這樣也好,你我兄弟可以時長聚在一起了。”
我心中冷笑一下,何嘗聽不出他的弦外之音。
他問我走不走,無非是擔心白劍飛回來搶奪他的家主之位而已。
走了還好說,沒有威脅到他的利益,不走,說不定他就要暗中使絆子,想辦法把我趕出白家了。
我主要目的是爲了得到養魂木,也不想節外生枝,說道:“處理一些私事,完事後就走。”
說完,也不想浪費時間與他廢話,閉上眼睛,一副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架勢。
白元武聞言,心中長舒了口氣,眼見我下了逐客令,也不願自找沒趣,招呼一聲白智聰後相繼離開了。
“大哥,你真相信了那小子的片面之詞,我看那小子的态度,似乎是想在府中常住。”
兩人來到一個角落,白智聰一臉怨恨的看向我,低聲道:“我已經暗中調查過他,近日以來與老爺子走得很近,好像在給老爺子治病,他倒也有點本事,還真把老爺子給治好了,老爺子對他很是贊賞,長此下去,對大哥你極爲不利啊。”
“哦?居然有這種事?”
白元武臉色一變,語氣陰冷起來:“這小子還挺精明,竟懂得去巴結老爺子,他倒是好算計,以爲這樣就能動搖我的家主之位?”
“大哥,不如咱們一不做二不休,我吩咐傭人在他的食物裏下毒………”白智聰嘿嘿陰笑着說道。
“不可!”
白元武連忙擺手,說道:“他母親就是被毒死的,這樣容易露出馬腳,父親會懷疑到咱們頭上,相反,我還要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他,誰都挑不出毛病來,我母親前幾天請來一位道士,名叫火龍真人,一身道法出神入化,我可以指使他去殺白劍飛,确保做到天衣無縫。”
“道士?他殺死白劍飛難道就不會引起父親察覺嗎?”白智聰一臉疑惑的問道。
白元武似乎胸有成竹,眼中寒芒一閃的道:“二弟有所不知,這火龍真人一身法術通神,不但會下降頭,還懂得驅鬼之術,他隻要放出一隻小鬼,吞噬掉白劍飛的魂魄,就可使他變成白癡傻子,神不知,鬼不覺,誰都現不了。”
“這麽厲害?他在哪?我倒是想見見這火龍真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白智聰心中一驚,問道。
白元武道:“火龍真人和我母親,正在内屋與父親商談對付王李兩家之事,耐心等候片刻吧,一會便會出來。”
………………
“不知死活!”
我心中冷笑,二人的竊竊私語,一字不落的傳入自己耳中。
自從打開天耳通之後,我的耳力早就異于常人,他們背地裏的小動作,又怎麽能瞞得住我。
不過,那個火龍真人又是什麽來頭,也不知法力比我如何?
我并不怕世俗武者,但卻對修道者極爲忌憚,畢竟這些人與自己一樣,都會操控法寶,有神鬼莫測之能,不得不防。
“大家肅靜,家主到!”
忽然一個聲音響起,使得大廳立刻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神情嚴肅,望向了廳堂的一處偏門。
隻見一男一女從中走出。
男的五十多歲,留着短胡須,五官輪廓分明深邃,一雙虎目不怒自威,而跟在後面的那位女子,則是魏夫人。
“家主好!”
“大夫人好!”
衆人連忙站起身,客氣的說道。
“都是一家人,大家都不必如此客氣了,都坐下吧。”
白嘯天坐在了主位上,魏夫人緊挨而坐,他目光如電,在人群中搜索一番,與我對目相視。
我沖他笑了笑,白嘯天也點了點頭,然後收回目光,朗聲說道:“今天召集諸位前來,想必不用我說,大家也明白所謂何事了吧?”
他話音一落,下面立馬七嘴八舌的起來。
“當然知道,無非是爲了王李兩家之事,他們現在合起火來,處處打壓咱們,還請家主給他們一個教訓。”
“是啊,我所管轄的酒店天天有人來鬧事,現在每個月都在賠錢運營呢。”
“唉,我的珠寶生意也不好做,就在昨天,店裏忽然沖進一幫蒙面人,砸了店鋪,搶走了我的珠寶。”
“我的礦産生意也不好做…………”
“聽說他們兩家還請來密宗高手,内力深不可測,還請家主想想辦法,長此下去,白家堪憂啊。”
……………
一時間,許多人都訴起心中苦水來。
“大家稍安勿躁。”
白嘯天伸手拍了怕桌子,等衆人安靜下來,神色之間充滿自信的說道:“大家無需擔心,會議結束後各回其職,保證家族企業正常運轉,王李兩家不足爲慮,我自有辦解決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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