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個以爲自己還是之前那個窩囊的白劍飛呢,所以一開始就咄咄逼人,看來,自己要是不顯露一手,他們就會永遠的陰魂不散了。
想到這裏,我神念微動,地上的一顆小石子無聲的漂浮起來,被兩根手指探出夾住,法力灌入,屈指一彈。
“滋啦!”
一道黑芒瞬間射出,快若驚鴻,劃過了鄒彪的左朵,最終打在了他身後的一座假山上。
“轟”的一聲。
好像是平底響起了一聲悶雷,整個假山劇烈搖晃,出現了一個碗口大的透明窟窿,透出窟窿,還能清楚看見對面的一景一物。
“啊!”
鄒彪慘叫一聲,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現鮮血淋淋,半個耳朵也早已經掉在了地上。
“這不可能,怎麽會這樣……”
魏夫人和錢夫人也是紛紛倒吸口涼氣,目光看向我時,全都是一臉的活見鬼表情。
在這二人們眼裏,白劍飛不過是一個窩囊廢而已,但現在,窩囊廢竟然能夠用一顆石子打穿假山,這一幕反差太大,令她們心中難以接受。
鄒彪用手捂着血流不止的耳根,一臉的苦笑道:“内勁外放,看來三少爺已經去正一教學成歸來,小人受教了。”
“内勁外放?”
我聽完嗤之以鼻,心中暗道:“我這一手可比内勁厲害多了,是法力外放。”
“之前多有得罪,這幾耳光是答謝三少爺不殺之恩的。”
鄒勇看了我一眼,一咬牙,毫不猶豫的伸出手,啪啪啪的自掴了幾個耳光。
魏,錢二位夫人面色陰沉,就好像這幾巴掌打在她們臉上似得。
我見此一幕,眼中不禁露出了一絲詫異,這鄒彪明顯看出來自己剛剛沒有痛下殺手,所以連忙自掴謝罪,懂分寸,識時務,也勉強算是個人物。
“夫人……”
鄒彪俯在魏夫人耳邊,低聲幾句,說了些什麽。
“真的假的?”
魏夫人疑惑的問了一句,面色也随之難看起來。
他們說話聲雖小,但怎麽能夠瞞得住已經打開天耳通的我,耳朵稍微一動,就已經竊聽個七七八八了。
其中無非是我早已今非昔比,不再是原來的那個白劍飛,武功神秘莫測,根本看不透我的修爲,勸說魏夫人暫時不可招惹,待以後在慢慢圖謀之類的話語。
魏夫人聽完深吸口氣,她不愧能夠掌管白府,自然有些手段的,強壓下心中的震驚,對我揮了揮手道:“劍飛,你遠道回來,想必也很疲倦了,趕緊回屋休息吧,等老爺回來,我再布置家宴爲你接風洗塵。”
說完話後,她對錢夫人和鄒彪暗中使了一個眼色,三人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我望着三人遠去,沉思片刻,忽然伸手一拍腰間的葫蘆,一隻食魂蟻飛出。
分出一道念頭附在她身上,無聲無息的飛了上去,落在了錢夫人的頭裏,神不知鬼不覺的隐藏起來。
“關于養魂木,白劍飛的殘餘記憶裏隻是偶爾提到過幾次,但他也不知到具體藏在白府哪裏,且用食魂蟻竊聽她們談話,說不定能打探到有關此神木的信息。”
我心中冷笑,等她們走遠後,伸手一推屋門,擡腳邁了進去。
屋子寬敞,家具擺放整齊,但是由于長時間沒人打掃,早已落滿了灰塵。
我袖子一揮,将椅子上的塵土清除幹淨,然後坐在上面,眼睛一閉,用神念溝通起食魂蟻來。
由于自己的念頭附身,它就如同第三隻眼睛,魏夫人等人的一舉一動,看的清楚,交談的聲音,也都聽得清晰。
隻見她們穿過層層房屋,七拐八拐之下,最終進入了一間大廳,依次落座。
三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氣氛沉默了一會,突然響起了魏夫人嚴肅的聲音。
“鄒彪,你去門外把手,千萬别被那小子潛伏過來,偷聽咱們的談話。”
鄒彪聞言點了點頭,起身來到了門外站下,一臉警惕的注視着四周風吹草動。
“大姐,你未免小題大做了吧?他能有多大的本事?”錢夫人懶洋洋的躺在椅子上,一副不以爲然的口氣說道。
魏夫人沉聲道:“白府被我管理的守衛森嚴,警衛,暗哨布置的到處都是,他能打傷兩名守門侍衛悄悄潛入,足以說明他已經不是從前的白劍飛了,另外,我剛剛聽鄒彪說,他用一粒石子打穿假山,至少有着武師的修爲,二妹,咱們可算是走眼了,低估了這小子。”
“武師?就是那種可以開武館,收徒弟的武師麽?看來這小子去了趟正一教,學會不少東西啊。”
錢夫人笑了笑道:“我錢家花重金聘請的幾個俸祿,也都是武師級别,實在不行我回去帶幾個過來,一群打一個,保準将這小子打成殘廢。”
“不可!”
魏夫人輕聲道:“咱們現在已經是白府人,從娘家帶人過來成何體統,嘯天知道肯定會不高興,犯不上觸他的黴頭,想要解決這小子,唯有等他出門的時候,再派人暗下殺手!”
“咯咯,讓我出人出力沒問題,耍心機小妹可比不過姐姐,一切都聽你的。”錢夫人咯咯笑道,一副馬是瞻的模樣。
魏夫人點點頭道:“不提這小子,先讓他蹦跶幾天。對了,我聽嘯天說,王,李兩家最近不知花了什麽大代價,請來兩個神秘的高手,要來挑戰咱們白家?是否有此事?”
“大姐光顧着爲老爺分憂,恐怕這些日子沒有關心府裏吧?哼,其實此事早已鬧得沸沸揚揚,白府上下人人皆知,有幾個下人嘴欠謠傳,王,李兩家要聯手滅掉白家,說咱們白家已經滅亡在即,小妹我直接吩咐人将這些亂咬舌根的家夥給杖斃了。”
錢夫人收起笑容,聲音露出了陰冷,繼續道:“據說王李兩家請來了一對師徒,師傅叫丹巴,徒弟叫桑托,是來自藏區東密的高手,不需幾日,徒弟桑托就要上門來挑戰老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