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自然不言而喻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大夫人魏氏,二夫人錢氏在暗中搞鬼,她們買通指使下人在白劍飛母親的食物裏下毒,最終才釀成了這番慘劇。
白嘯天查明原因後,雖然氣的火冒三丈,但冷靜下來後,卻也不敢真的拿這兩位夫人怎麽樣。
畢竟,她們的身份非同小可,背後各自有一個龐大的家族啊,況且他與這二位夫人同枕多年,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情意的,她們背後的家族也沒少爲白家出力,解決掉不少棘手的大麻煩。
于是,白嘯天隻好打掉牙齒往肚子裏咽,動手杖斃了那個投毒的下人,沒有再深究魏,錢兩位夫人,事情也就這麽不了了之了。
結果這樣一來,就剩下白劍飛孤家寡人一個了。
要說他也挺可伶的,當時才十三歲而已,不過一個涉世未深的毛頭小子,渾然不知自己身邊危機四伏,處于水深火熱之中。
要知道,豪門貴族争權奪勢非同兒戲,那可是要見血的,魏,錢兩位夫人,當然會爲自己的親生骨肉考率,多出這麽一個争奪未來家主的人,當然想不顧一切的除之而後快了。
白嘯天不是傻子,當然也料到了這一點,他對白劍飛打小就喜歡,心裏一琢磨,照此下去肯定不行,劍飛要是繼續待在白家,恐怕會被兩房夫人給撕的渣都不剩啊。
于是,他開始動用自己的關系網,找到了百萬大山裏的一個仙家門派“正一教”,親自送白劍飛拜入師門學習道術,至此,白劍飛的小命總算是保住了。
但不得不說造化弄人,白劍飛這小子從白家逃過一劫,卻是在惡鬼谷試煉中得罪了我,最終還是難逃一死。
當我從他的殘餘記憶中得知這些信息,感覺白家的這潭水很深,左思右想過後,還是覺得不要去白家招搖爲妙。
因爲這具肉身在白家不招人待見,兩位夫人虎視眈眈,即便去了也不會有好臉色看,何必主動上去碰一鼻子灰呢。
但當我從他記憶中得到另一條信息後,又改變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養魂木!
一種可以滋養魂魄的神木。
這種木料極爲稀有,即便四大門派也不定能拿出一塊,但白家竟然有此木料,這是我始料未及的。
魔嬰目前就沉睡在我的神海中,無時無刻都在攝取裏面的神魂之力恢複傷勢,它本就修爲高深,一旦受傷嚴重,所需恢複傷勢的神魂之力也就更爲龐大。
不過幾日下來,我已經能夠感覺神魂之力正在逐漸流失,長期照此下去,不出一個月的時間,境界必定會跌落一大截。
但是得到養魂木的話,就能解決掉眼前的尴尬局面。
我既保住了境界不跌,又可以将魔嬰轉移至養魂木裏繼續滋養,可謂是一舉兩得的美事。
如此一來,那白家即便是龍潭虎穴,自己也非要涉足一趟不可了。
思緒轉動至此,我目光開始變的堅定起來,望了望天色,對趕車的農夫問道:“老伯,還有多長時間才能到大柳村。”
“還早着呢,估摸着,怎麽也得傍晚時分吧。”農夫回過頭,露出一臉和善的笑容說道。
我聞言點了點頭,眼看時間尚早,便閉目沉沉睡去。
當天下午,牛車沿着黃土路,終于出現在了一個小山村旁,農夫将車停下,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小哥,快醒醒,大柳村到了。”
我聞言睜開了眼睛,目光遠眺,看見了那個熟悉的村莊,一翻身下了車,對農夫抱拳說道:“這一路麻煩老伯了。”
“小哥太客氣了,跟老漢我還謝什麽,順路而已。”農夫一臉的受寵若驚,連忙扶起我的胳膊說道。
我心中升起了些許暖意,這農夫雖然不善言談,但一看就是那種耿直老實巴交的人。
自己離家多年,早已見慣了爾你我詐的江湖争鬥,幾乎無時無刻都在提防每一個接近自己的人,根本不知道他們是否心懷歹意,但眼前這個其貌不詳的農夫,卻令自己升起了異常親近的感覺,對他提不起一絲防備之心。
我低頭想了想,伸手從儲物袋掏出一個小包裹,說道:“老伯,這裏面有一些不入眼的小玩意,你請收下,權當我搭您車的路費了。”
“這……使不得,老漢怎麽能收你的東西。”農夫後退一步,連忙擺手說道。
我一臉神秘的笑了笑,也不管他收不收下,直接硬塞進了他的懷裏,然後頭也不回的飛快離去。
農夫望着手上的包裹,又擡頭望了望我遠去的背影,一臉的苦笑:“這個小哥,都說不要他還送………罷了,既然人家誠心送,就且收下吧,婆婆媽媽的也不像話。”
“不過,這包裹不大,重量卻是不輕,不會是小哥耍我,裏面裝了石頭吧?”
農夫掂了掂手中的包裹,感受了一下其中的重量,眉頭皺了皺,懷着濃濃的好奇之心打開了。
結果,裏面的景象令他大吃一驚,猛然擡頭大喊道:“啊,這是?小哥慢走,這東西太貴重,老漢不能收!”
可是已經晚了,這時我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農夫一臉茫然呆在原地,嘴唇哆嗦着,久久沒有說話,隻剩下他手上的沉甸甸一物,在旁晚夜幕中,爆出奪目刺眼的金光。
此時此刻,我穿過山間的小路,已經站在了大柳村的村口外。
一副既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出現在我的視線内。
原本矮矮的泥土房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磚瓦房,既漂亮又整潔,早些年自己走過的那條坑坑窪窪的小路,早已平整,鋪上了一層油光的瀝青路。
道路兩旁,豎立着一根根路燈,散着柔和光芒,時不時的,還能看那見幾輛小轎車在路面飛馳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