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鶴修冷笑一聲:“梁雄,你未免太狂妄了吧?不問青紅皂白就對我門下弟子出手,難道不把我幽冥教放在眼裏麽?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不然,等我返回教内将此事禀報給九幽法王,他恐怕會去你青雲派興師問罪啊。”
秋如水也微微搖頭,勸說道:“梁長老,你最好冷靜點,你若真的殺了幽冥教弟子,很容易引起四大派的争端,你也知道,九幽法王此人一向護短,他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如果有什麽恩怨,事後再處理也不遲。”
在場的四大派弟子見此一幕,也紛紛議論出聲。
“奇怪,梁雄身爲雷劫高手,怎麽會對一個普通的弟子動怒,這未免有**份吧?”
“不見得,我猜那小子一定是偷了梁雄什麽寶貝,他才會如此憤怒的。”
“不對,即便是偷了寶貝,梁雄也不會如此暴躁,他身爲長老,高高在上,怎麽會當着衆人的面爲難一個普通弟子,依我看,肯定是那小子強殲了他的女兒,他才會這般氣急敗壞的。”
這個說話卻是一名幽冥教弟子。
“兄台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此言有理啊,閣下真是心思敏捷,小弟佩服。”
立刻有幾名幽冥教弟子一抱拳,怪笑附和說道。
梁雄面色一沉,衆人談論的聲音雖小,但都被他一字不漏的聽進耳裏,不禁厲聲喝一聲道:“在場的諸位,此人殺我兒子,與梁某有不共戴天之仇,今天我必須手刃他,誰若敢上前阻攔半步,就休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什麽!”
“這小子竟然殺了梁雄的兒子,果真膽大包天!”
“啧啧,奪妻之恨,殺子之仇,怪不得梁雄如此憤怒,這小子今天必死無疑。”
衆人聞言全都吃了一驚,等目光看向我時,如同看一個死人。
秋如水聞言,歎了口氣道:“原來如此,那我倒也不好再勸說什麽了,梁長老請自便吧。”
說完,此女便轉身回到了正一教的人群之中,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王鶴修,你還不讓開!”梁雄眼見王鶴修沒有絲毫退步的意思,目中兇光一閃的說道。
王鶴修回過頭,神色複雜的看了我一眼,嘴唇微動,傳音道:“小子,你傻愣着什麽,還不趕緊快逃,梁雄今天誓要殺你,他是雷劫高手,就算我也無法阻攔。”
我聽完面若死灰,這王鶴修不過奪舍大圓滿修爲,看來是保不了自己了,當即向他一抱拳,說了個“謝”字,然後然血遁法催動,扭頭拔腿便跑。
王鶴修順勢上前一步,擋在了梁雄的身前,笑眯眯的道:“梁長老消消氣,你兒子的死是我門下弟子做的不對,我這裏有上好的佳釀,在下自罰一杯賠罪。”
“滾開!擋我者死!”
梁雄臉上猙獰之色閃過,胳膊一輪,雷劫境界的法力狂湧而出,直接将王鶴修的身體拍的倒退了出去。
王鶴修雙腳“蹬蹬噔”的後退了數步,嘴角溢出絲絲鮮血,望着梁雄遠去的身影,苦笑道:“小子,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至于能不能逃掉,就看你的造化了。”
慕容婉原地沉吟片刻,臉上浮現出一抹動人的微笑,喃喃道:“李雙喜,有梁長老在,你插翅難逃。”
話音一落,此女蓮步邁出,也緊随着梁雄的背影而去。
而趁着王鶴修拖延的幾秒鍾時間,我已經跑進了茫茫的百萬大山内,渾身血霧包裹,正在一片密林裏急行的穿梭着。
我回頭遠遠望去,現梁雄身影不斷的閃爍,度極快,幾乎是自己的十倍,估摸不用一盞茶的時間便能追上來。
而在其身後不遠處,慕容婉也迅的追趕上來,聲音冰冷的道:“梁長老,李雙喜不但搶奪了我的困仙鼎,他的手裏還有一枚血參丹,千萬不可讓其逃脫。”
梁雄聞聲身軀一震,滿臉不敢置信之色,急忙問道:“血參丹!那種傳說服下能夠增加一百年壽元的丹藥?”
“正是。”慕容婉連忙說道。
“哈哈,老夫今年一百三十歲,已經沒有時間去渡過二重雷劫,原本還有二十餘年就會坐化掉,但若是服下血參丹壽元大增,就可以再次修煉百年,去沖擊那雷劫之道。”
梁雄一臉的喜悅,狂笑起來道:“李雙喜,你放心,看在血參丹的份上我會網開一面,直接殺掉你,不讓你嘗受那抽筋煉魂之苦。”
我聞言沉默,悶頭逃竄。
此時此刻,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心知不能再藏着掖着了,把手伸進懷裏一抓,将魔嬰給提了出來,喊道:“别睡了,有大麻煩!”
魔影睡意惺忪的睜開眼睛,不滿的叫道:“你小子幹什麽,不是說過我修煉不能打擾的麽?怎麽還把我叫醒。”
“你還是看看後面吧,再不叫你醒的話,你恐怕永遠的睡過去了。”我一臉陰沉的道。
“一驚一乍的,有我在你怕啥,天塌下來我給你頂着就是了。”
魔影嬰一臉的不在乎,回頭看了看,頓時頭皮麻,大叫道:“我艹,你怎麽又招惹他了,找死不成,他可是雷劫修士啊。”
“别說沒用的,趕緊想辦法帶我逃吧,以我的度,根本甩不掉他。”我不耐煩的催促道。
魔嬰嘶吼道:“你小子就是一個惹禍精,跟着你早晚得挂掉,罷了,你固守元神,老子帶你魂遁!”
“魂遁?這是什麽法術?”我聞言一臉詫異。
“哼哼,老子的法術多着呢,看好了,學着點。”
話音一落,魔影的身體轟然爆開,化爲了滔天的黑氣彌漫我全身,緊接着,我感覺自己被一股奇異之内包裹起來,似乎還有點熱。
下意識的低頭一看,隻見身上的黑氣竟然冒出火苗,燃燒了起來。
看到這兒哪還能不明白,此術竟然跟燃血遁法一樣,區别就在于,一個燃血,一個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