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婉面露譏笑,伸手往腰間的儲物袋拍去,一張銀色的符咒冉冉升起,表面古樸的符文閃爍不定,刻畫着一條猙獰火龍,乍一出現,便有強大的法力波動向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銀色符咒!”
我見此情形瞳孔猛的一縮,隐隐感覺事情有些不妙了。
“此符名爲火龍咒,高階符咒,是我師門長輩以力刻畫而成,你二人能親眼見識此咒的威力,也算是死而瞑目了!”
慕容婉聲音淡淡,說話之間,兩手飛快交叉掐訣起來,蓦然朱唇微張,向銀色符咒噴出一口法力。
頓時,火龍咒通體一震,爆出奪目刺眼的紅光,上面的火龍圖案好似忽然活過來一般,軀體扭動,隐約有龍吟之聲回蕩。
我面色異常難看,二話不說的将翻山印召回,此印被劍氣打穿,已然失去靈性,無法再次催動殺敵,将其收入儲物袋後,又将龜紋符貼在腦門做好防禦,最後祭出了八支小千劍,就準備與對方拼個魚死網破了。
可還未等我調動身上法力,開始驅使小千劍時,對面的慕容婉突然嬌叱一聲。
“淫賊!你想往哪裏跑?”
接着,此女曲指微彈,一道劍氣化爲激流,往森林邊緣洞穿而去。
我扭頭看去,隻見金大鍾拼命狂奔,中途身子狠狠的往一側閃躲,但饒是他反應迅,還是被劍氣打中了胳膊,慘叫一聲後,頭也不回的飛快鑽進了森林裏。
“李師兄,不是小弟不夠仗義,實在是這小娘們境界太高,咱倆加起來也不是她的對手啊,還是大難臨頭各自飛吧!”
遠遠的,傳來了金大鍾的嗷嚎怪叫聲。
我心中無比惱火,這家夥眼看自己這方沒有勝算,心中恐懼,竟然趁着我跟慕容婉對峙之際,溜之大吉了。
“金大鍾,我草拟大爺,等老子回到門派,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
罵完他,我想都沒想,燃血遁法不要命的催動,拔腿選擇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
慕容婉一看我倆都跑了,也是神色一怔,原地猶豫片刻,最終銀牙一咬,身體晃動幾下,就向我這裏追來!
“慕姑娘,你我并無深仇大恨,爲何死死追我不放!那金大鍾羞辱于你,爲何不去追他!”
我回頭看她追來,面色更加難看,奔跑途中,疾言厲色的開口喝道。
“那淫賊我早晚會殺死,至于你,是梁長老親自點名要擊殺的人,孰輕孰重,我還分得清!”
慕容婉面無表情,聲音冰冷開口,同時手中銀色符咒一揚,立刻憑空爆開,升起熊熊大火,最終彙聚在一起,化爲一條十丈長,水桶粗的巨大火龍,往我的身後轟然撞擊過來。
尚未臨近,我就感覺後背燥熱之極,衣服都幾乎被高溫燒烤的焦糊,臉上閃過厲色,伸手一拍儲物袋,八支小千劍全部飛出。
“斬!”
我後聲音嘶吼,渾身法力狂湧而出,伸手一甩,八支小千劍全部蜂擁飛射,照着火龍交叉劈殺過去。
撲哧撲哧!
一連串的劇烈響動過後,火龍便被輕易擊碎,化爲星星點點的火焰,向四周飛濺出去。
可是,我臉上的喜色隻維持一秒,便又立刻凝固了,隻見那些火焰眨眼間聚集在一起,又重新化爲一條火龍,扭動咆哮,哪有一點受傷的迹象!
“該死的!”
我嘴上咒罵一聲,不再做無用功,施展開了燃血遁法的極限,揮出全部的度,渾身被血霧包裹,飛奔而走。
“有意思,以燃燒精血爲代價快逃跑,這種遁法簡直前所未聞,不過,畢竟不能維持長久,你早晚有精血耗盡的那一刻!”
慕容婉眼中閃過一絲戲孽之色,伸手一招,火龍圍繞她身體周圍快旋轉,然後一步跨出,不緊不慢的跟在我的身後,仿佛不急于殺死我,而是玩起了貓抓老鼠的遊戲。
一路悶頭疾馳。
轉眼間,我就來到了森林的深處,這時前方忽然傳來了打鬥聲響,一群人正圍着兩隻黑熊模樣的妖獸瘋狂攻擊着,法寶漫天飛舞,五光十色,聲勢驚人。
有幾人看見我突然來臨,以爲要搶奪他們的妖獸,立刻上前阻擋,高聲喝道:“道友請止步!此地已經被我們包場了!”
我臉色一寒,眼下危機時刻,哪有功夫與他們廢話,右手一翻,再往前狠狠一推,八支小千劍猛烈沖出,同時深吸口氣,身體以越之前一倍的度,狠狠向他們沖了過去。
阻攔在前的這幾人,紛紛面色一變,連忙祭出法器抵擋,但小千劍左右沖擊之際,所有與其接觸的法器隻是一個照面,力刻被摧枯拉朽般切成兩半,而我也已經臨近,大手一揮,全身法力激蕩,凡是擋在前方的人,均都被我一巴掌拍飛出去!
一路勢如破竹,沖出重圍,但是因爲剛剛的舉動,立刻惹怒了十多人,不再攻擊黑熊,而是亮出法器,破口大罵聲中向我追擊而來。
半個時辰後,我在森林兜了一大圈,身後的十餘人依舊緊追不舍,而慕容婉的臉上帶着玩味的笑意,遠遠跟在身後,一副旁觀看好戲的模樣。
此刻,我體内的精血也快耗盡,爲了防止透支生命,不得不散去了燃血遁法,如此一來,身後的十餘人瞬間拉近距離,各式各樣的法器騰空飛起,漫天飛舞的向我攻擊過來。
我眼中寒芒一閃,最終停下了腳步,看了追來的人群,嘴角露出一絲森然的笑容,聲音充滿濃濃的殺機道:“最後告誡你們一句,趕緊滾,不然死!”
說完,伸手打開腰間的皮袋子,滿頭紅的飛頭伴随着怪笑聲竄出,被我一把抓在手裏,然後頭也不回的繼續逃遁。
“好小子,死到臨頭,還敢放大話!”
“你沒有看清楚形式吧,我們十多人,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你!”
“追!抓住他淩遲處死!”
這些人對我的話無動于衷,個個面露獰色,繼續沖我追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