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拉倒吧,我餘大富怎麽說也是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犯法的事兒咱堅決不能幹。”餘半仙嘿嘿一笑。
又唠了一會閑嗑,餘半仙非得抓着我進屋陪他喝兩杯,酒是剛買現成的,餘半仙下廚炒了幾個小菜,酒桌上,這大興安嶺的行程及路線我倆也就定下來了。
接下來的時間裏我和餘半仙開始收拾行囊,購買去往大興安嶺所需的物資,準備半個月後正式出發。
這天中午,我帶着金鈴,照常出門采購一些物資,但剛一出紙紮店門口人就愣住了,因爲一輛轎車停在門前,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靠在車旁,正一臉含笑的看着我呢。
這女孩不是别人,正是方微。
“李雙喜,你真是個大榆木疙瘩,既然回來了怎麽不去找我,非得我一個女孩家拉下臉皮主動來找你?”方微撅起小嘴,語氣不滿的對我說道。
我聞言心裏一陣愧疚,這幾天因爲大興安嶺一行太過忙碌,還真抽不出時間去看方微,腦中靈光一閃,隻好撒了一個圓謊道:“巧了,我這兒正打算出門去找你呢,沒想到你提前一步來了,這樣吧,錯都在我,我請客,咱倆去吃飯怎麽樣?”
方微美目在我全身上下打量一陣,又看了一眼金玲,怒氣漸消,哼聲說道:“原諒你了,但是吃飯不用你破費,這頓飯我請你,算是給你平安從大黑山歸來接風洗塵,怎麽樣?”
我心知方微家中有錢,一頓飯對她來說如同九牛一毛,也就犯不上客氣什麽,領着金鈴直接上了轎車。
哪知方微啓動車後沒有去飯店,而是帶着我們來到了市中心的一處繁華商業街。
這條街我以前也來過幾次,但隻是路過,根本沒有買過東西,因爲周圍全是金鋪,表鋪,高檔服裝店等等,根本不是我這個小老百姓能消費得起的地方。
我問她:“親愛的,不是吃飯嗎,怎麽跑到商業街來了?”
方微白了我一眼:“你瞪大眼睛看看自己,衣服都髒成什麽樣了?也不知道自己買一件換上,還有金鈴,衣服雖然是新的,但都已經過時了,真不知道你是什麽眼光,挺漂亮的一個小姑娘讓你打扮的不倫不類。”
我低頭瞅了瞅自己,的确,衣服已經髒的不成樣子,從大黑山一路摸爬滾打出來就壓根沒洗過。
也許我是從農村走出來的孩子,并不注重自己儀表打扮的緣故吧。
至于金鈴,我的确給它買了一身廉價衣服,但以我的眼光來看,穿上還挺養眼的,可到了方微嘴裏就成了不倫不類了,或許,我的眼光真的有問題吧。
方微對于這條商業街輕車熟路,隻花了不到二十分鍾的時間,便帶着我和金鈴陸續掃蕩了幾家店鋪。
我手裏拎着幾大包小包的東西,其中不乏有名貴手表,高檔服裝,甚至還給金鈴買了一條鑽石項鏈。
方微花錢如流水,眼睛都不眨一下,看的我在一旁暗暗咂舌不已。
購物過後,我們一行三人來到了市中心的一家酒店,店内裝潢古香古色,很是奢華,在連海市也是數一數二的大飯店了。
方微去前台點了一個包房,坐好後,又上了一些酒水和特色菜肴,然後就開始吃上了。
“怎麽金玲妹子?這些菜不對你的胃口?”方微見金鈴傻愣愣的坐在椅子上,也不夾菜,便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我心說金鈴可是喝人血的,怎麽會對這些飯菜感興趣,連忙道:“不用管她,來之前在家裏吃飽了,咱們吃自己的。”
方微好奇的打量了金鈴兩眼,對我說道:“我之前聽你說過,金鈴呆滞的毛病是小時候摔壞了腦袋導緻的,你爲什麽不去大醫院給她治病呢?”
我搖頭道:“她這病無藥可醫,大羅神仙下凡也難治。”
“瞎說,世上哪有醫不好的病,雙喜你實話跟我說,手裏是不是缺錢呀,如果是的話就别跟我見外,我可以幫你,可不能因此耽誤了金鈴的病情。”方微目光看向我說道。
我苦笑道:“算了,以咱倆的關系也沒啥好隐瞞的了,我還是實話跟你說吧,金鈴它不是人,而是一具僵屍。”
然後,我便将金鈴被師傅煉制成法道侍女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講給她聽。
一邊聽我講,方微的眼睛漸漸瞪大,最後愣在了當場。
過了許久,她才緩過神來,驚訝道:“我終于明白了,怪不得金鈴力大無窮,行爲舉止呆滞,原來它就是一具屍體啊,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師父對你真的很好,就算拼了損失陽壽的代價,也要爲你煉成法道侍女。”
方微跟我認識的時間不算短了,對于鬼神之事也有一定的免疫力,所以對于金鈴是僵屍一事很快便習以爲常了。
就這樣,金鈴在一旁安靜的坐着,我和方微有說有笑的吃喝,期間不時的打情逗笑幾句,到也溫馨肆意。
酒過三巡,我已經喝的迷迷糊糊,勉強保持清醒,方微有點不勝酒力,臉蛋紅撲撲的,好像剛洗完澡,白裏透紅的臉色更加顯得妩媚。
都說酒壯人膽,我膽子就大起來了,情不自禁的站起身,隔着桌子向方微俯下身去。
方微顯然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美目微微閉起,睫毛一顫一顫的,就等我靠近她的紅唇索取了。
“咣當!”
忽然間,包廂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緊接着,湧進了一大群人來。
我瞬間酒勁醒了大半,方微則是被吓得花容失色,嘴裏“呀”的一聲。
“小臂崽子,你他娘的真是活膩歪了,不但搶了老子的女人,還有膽子敢回連海市。”
門被踹開的同時,一個叫嚣的聲音也随之響了起來。
我冷眼一看,這說話的人臉上打着繃帶,跟個木乃伊似得,隻露出一對泛紅的眼珠子,再仔細一瞧,越看越熟悉,正是被我在大黑山裏暴揍一頓的宋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