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法術看似厲害,實則副作用也是極大,因爲陽火剛被一我借過來,自己的臉就已經紅的不像樣子。
這時的我滿臉紅光,嘴角幹裂,嗓子直冒着熱氣,整張臉紅潤的,就好像剛出鍋的清蒸大龍蝦一般。
而我的臉之所以這麽紅,沒别的原因,純粹是被借來的陽火給燒的。
說實話,若不是我肚子裏的雷霧已經耗空,無法施展陽雷決,我還真不願意動用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術。
大約過了五秒左右,我就發覺身體的溫度驟然上升了十幾度,那種感覺,比發了重度高燒還要嚴重。
一時間,我感覺到全身燥熱難耐,就好像置身于一座大熔爐之中,這借來的天地間陽火,溫度之高,果然恐怖如此。
當然,我身爲一個人類都難以忍受這種高溫,就更不要說那些怨靈了。
它們本就是邪靈之體,天生最懼怕陽火,剛一靠近我,便被我身上的陽火燒的嗚哇亂叫,不敢近身。
此時我的身體就如同一尊燃燒的小太陽,刺的它們睜不開眼睛,紛紛畏懼後退,并且下意識的用雙手去護住面部。
不過借來的陽火終究是外力加身,威力看似挺大,但是并不能持久下去。
我趁着自己還沒有被燒死之前,沖破了怨靈群的阻攔,幾個箭步飛快竄到了衆僧人的跟前。
“慧隐方丈,我來助你。”
我大吼一聲,手中法決迅速變化,當即散了借陽決,随即不作停留伸手往布袋子裏一掏,抓出一大把銅錢,朝着他們頭頂的紅雲扔了進去。
“啪啪啪啪”聲音響起。
紅雲内爆出一連串的火花兒,那些蜂擁而下的怨靈哇哇嚎叫着,被我用銅錢劈頭蓋臉的全部打的縮了回去。
“阿彌陀佛,多謝小施主出手相救。”慧隐面露感激,宣了聲佛号向我說道。
我剛想跟慧隐方丈說上幾句,不料魔嬰陰恻恻聲音在我耳邊突然響起:“哼!哪裏來個不知死活的小道士,你竟敢壞我好事兒,不怕我吃了你嗎?”
我一聽是它,冷笑着回應道:“小兔崽子,你少他媽廢話,識趣兒點你老老實實在棺材裏呆着,别整這些沒用的,惹急了本道長打的你魂飛魄散!”
“好你個小道士,竟敢罵我?”
魔嬰先是勃然大怒起來,随即聲音陰沉無比的說道:“小道士你等着,我破開封印那天第一個先吃了你,不,哪有那麽便宜?我要吃你全家,吃你父親,吃你母親,吃你姐姐,吃你妹妹,吃你兄弟……我要用牙齒一點一點咬死你所有的親屬,讓他們慢慢流血而死,我要你全家上下雞犬不甯,血流成河,屍橫遍地。”
說着說着,那魔嬰開始肆無忌憚的狂笑起來:“桀桀桀……多麽另人興奮的日子,我真的好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我一聽它說出這番狠毒的話,心中登時湧出無限殺意。
若不是它被封印在棺材裏,我非得把拎出來千刀萬剮一頓。
當然,我不可能把它放出來跟它鬥法揍它,封印它還來不及呢,那會放它出來禍害人。
我最後氣的實在拿它沒辦法,眼睛噴火一瞪,拆開嗓子,開始破口咒罵起來:“你個小雜種吆,你媽生你出來是不是沒p眼,還是p眼長到嘴上了,你這個沒娘生沒爹養的雜種,還他娘的叫喚着吃人?等本道長一會給你拉泡屎,塞你嘴裏,讓你可勁兒吃,非撐死你這個王八犢子不可!”
“你……不要命了!趕緊住口!”魔嬰被我罵道的暴跳如雷叫喚道。
它叫我住口,我還偏不住口呢,當下我繼續吐沫橫飛咒罵道:“怎麽?被我說中了,果然真是沒娘生沒爹養的雜種娃兒啊,好可憐哦,你不是你從小缺鈣,長大缺愛,姥姥不疼,舅舅不愛呀。”
“我叫你住口,住口,我要吃了你小道士!”魔嬰顯然已經被我罵急眼了,開始砰砰的擊打着小棺材。
我心裏大爲解氣,哈哈大笑道:“哈哈,你這個小比崽子,我看你純粹左臉欠抽,右臉欠踹,驢見驢踢,豬見豬踩,天生就是屬黃瓜的,欠拍!後天屬核桃的,欠捶!終生屬破摩托的,欠踹!找個媳婦屬螺絲釘的,欠擰!你說你,爺爺我教你練刀,你練劍,你還上劍不練,練下賤!金劍不練,練銀劍!給你劍仙你不當,賜你劍神你不做,非死皮賴臉哭着喊着要做劍人!真是的,何必呢?”
一口氣罵完後,我長舒了口氣,心裏坦蕩蕩,真他娘的舒坦啊。
剛剛心裏積攢的怒火終于被我發洩出去,師傅常對我說,對于修道之人來講,心裏有氣必須發出去,不然日結月累之下容易形成“肝淤”。
因爲肝主疏洩,而大怒會影響肝的運行,造成淤積,進而對肝髒造成損害,所以看似小小地生了一場氣,卻導緻五髒六腑都不得安甯。
而且如果無法發洩出來的話,心裏長憋着一股氣,會對以後的修煉産生嚴重的影響。
但話又說回來,自打我學道這麽多年以來,自認爲本身修養足夠,是個誠實正直的好道士,從來沒有罵過一句髒話。
可今天,這小比崽子口口聲聲說要吃我的家人,叫我怎能不怒?
我怒極之下,把以前經常聽鐵柱和二蛋罵人的髒話,順口全部一股腦的從嘴裏蹦了出來,罵的就是那樣自然,毫無心裏障礙。
我突然發現,我學道法不但是個天才,罵人的功夫也是個天才!
我罵人的功夫,,竟然比道法的殺傷力還要大。
爲啥這麽說呢,因爲棺材裏魔嬰的聲音戛然而止,隻剩下一陣陣喘粗氣的聲音,看那架勢,它被我氣得不輕。
“要是能把它給罵死那就完美了。”我心裏美滋滋的幻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