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的一下。
一大口血霧自他嘴裏噴出,瞬間,灑了後面追上來的馬老爺全身都是。
還别說,這舌尖血還真挺管用,一灑在馬老爺的身上,頓時冒出一陣陣青煙,并且發出滋滋之聲,就好像硫酸一樣,極具腐蝕性。
馬老爺措不及防之下被噴了一身血,衣服上頓時被腐蝕出密密麻麻的小黑洞,疼的它鬼哭狼嗷,原地亂跳。
這下它終于停下腳步,面色陰沉的低頭看了看千瘡百孔的衣服一眼,不敢再繼續追鐵柱了。
不過,它一臉怨毒的瞪了鐵柱一眼後,忽然嘴裏發出幾聲低沉的嘶吼聲,不一會,四五十隻怨鬼受到召喚,從附近的墳裏飄了出來。
馬老爺眼睛狠狠的一瞪,沖它們厲聲吼叫幾句,這些怨鬼伸開胳膊,嘴裏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全部向鐵柱包圍過去。
我一看這老鬼自己不敢上,竟然派出小兵來了,連忙跑到鐵身邊,與他靠攏在一起,死死的盯着這群怨鬼。
眼見這群怨鬼越來越近,并且大老遠便能感覺到,從它們頭頂升起一股巨大的怨氣,我心裏一沉,知道這事是不能善終了。
我心裏一發狠,對鐵柱喊道:“鐵柱,一起用舌尖血招呼它們。”
說完,我也忍着疼楚,一下咬破舌尖,含了一大口鮮血,連帶着吐沫,向迎面而來的怨鬼群噴了過去。
“噗嗤”
“噗嗤”
“啊…啊…”
舌尖血自鐵柱我倆嘴裏如同噴血霧一樣,噴在離我們最近的幾個怨鬼身上,登時,它們身上滋滋的冒起青煙,疼得它們是慘叫連連。
這會兒,後面上來的怨鬼見這一幕,臉上露出恐懼之色,紛紛猶豫不定,不敢在上前一步。
隻剩下打頭陣的幾個怨鬼,躺在地上,身體不停地冒煙抽搐,慘叫不已。
見這一幕,鐵柱我倆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各自嘴裏含血以備不時之需,要是還有怨鬼膽敢上前一步,就毫不猶豫的向它們噴去。
這樣僵持了一會後,我發現這群怨鬼隻是在我倆周圍聚集不散,但沒有要上來的意思。
我心念一動,喊了鐵柱一聲,使了一個眼色,我們倆個背靠背,慢慢挪動腳步,向外側移動。
“快上去抓住他們!”馬老爺見我倆要逃跑,連忙指手畫腳的對那群怨鬼呼喊着。
可是那群怨鬼對舌尖血非常忌憚,一臉的戰戰兢兢,沒有一個敢上前,有幾個,甚至還蹑手蹑腳的向後退去。
“一群窩囊廢!還得我親自出手。”
馬老爺本打算坐鎮後方,收漁翁之利,但見怨鬼沒有一個敢上前,頓時氣急敗壞的咒罵一聲,揮舞着雙手向我們撲了過來。
見此一幕,我和鐵柱想都沒想,早已準備好的舌尖血,全部向馬老爺招呼過去。
頃刻間,我倆吐出的鮮血噴了它全身,不過,讓我二人目瞪口呆的是,有幾滴鮮血落在了他的臉上,竟然還起了意想不到的變化。
這時,隻見幾滴血沾在馬老爺的臉上,竟然慢慢的滲透進去,不一會,它臉上的皮肉竟然一塊塊的脫落下來。
幾個呼吸的功夫過去,它的皮肉就脫下去小半張臉,露出裏面鮮紅的嫩肉,疼的馬老爺捂着臉嗷嗷直叫。
我見這一幕,醒過味來了,原來舌尖血吐在鬼的皮膚上殺傷力更大啊。
随即我又喊了鐵柱一聲,所有的鮮血全部向它的臉上招呼,别的地方還不噴呢。
我倆嘴裏一吸氣,各自積攢了一口鮮血,噗哧一下,對準馬老爺的臉上噴了過去。
“啊……嗷……”
鐵柱我倆這一大口鮮血噴在它的臉上,就如同一滴水落入油鍋似得,頓時沸騰起來,起了反映。
隻見馬老爺捂着臉低聲的嘶吼着,抱着身體,疼得滿地打滾,整張臉都冒出大量青煙。
不一會,它的整張臉皮脫下來一層,已經面目全非,鮮血淋淋,甚至眼珠子也被腐蝕到了,隻剩下一塊肉連着,險之又險的懸挂在臉上,沒有掉下來。
“哈哈,這鬼也不過如此嘛,還不是被小爺我的舌尖血噴的滿地打滾。”鐵柱一見馬老爺疼的慘叫,也不害怕了,還在那得意的叫嚣道。
與鐵柱不一樣,我目視着滾地慘叫的馬老爺,心裏突然升起不祥的預感。
因爲,我發現它的身體這會兒竟然升起一陣陣黑氣,隻不過幾個眨眼的時間,它的全身就被黑氣整個包裹進去。
與此同時,一股滔天的怨氣自馬老爺身上散發出來,原本彙聚不去的怨鬼群,竟然全部跪地,向馬老爺磕起頭來,對它極爲的恭敬。
這時,我想起老頭對我說過的一件事,說這鬼也是可以晉升等級的。
就好比眼前的這位馬老爺,它原本隻是一隻冤死的怨氣鬼,但是如果你激怒了它,使得它憤怒異常,就會化爲厲鬼。
好像是印證了我的想法一樣,馬老爺突然怪笑一聲,自地上慢慢的爬起。
它厲吼一聲,伸手殘忍的自臉上一抓,一大塊皮肉連同兩個眼珠子,被它用力生生的撕扯了下來。
“今天,你倆誰都别想走,我要用你們腦袋下酒喝。”
說完,它把手裏的皮肉連帶眼睛塞進嘴裏,嘎吱嘎吱的大嚼起來,咕噜的一下,吞進了肚子裏。
我一見馬老爺竟然把自己的臉皮和眼睛吃下去了,惡心的差點當場反胃吐了出來。
看來,馬老爺還是化爲厲鬼了,這厲鬼比之怨鬼就是兇悍的多,從它吃自己皮肉和眼睛就可以看得出來。
“什麽情況?這一會的功夫,馬老爺咋變得這麽兇殘的呢,連自己的皮肉都吃。”鐵柱見這血腥的一幕,也不得瑟了,吓得驚慌失措的喊道。
我也比他強不到哪裏,小腿肚子都吓死軟了,連忙說道:“它被咱們激怒,已經化爲厲鬼,别愣着了,繼續用舌尖血招呼它。”
說完,我率先一口鮮血向馬老爺噴了過去,鐵柱緊跟而上。
然而,讓我們大驚失色的是,這回舌尖血竟然不管用了。
鮮血粘在馬老爺的臉上,就好像噴了一臉水似得,被它胡亂的伸手抹了一把,啥事都沒有。
我見這一幕,心裏頓時咯噔一下,完了,舌尖血竟然不起效果了。
這時隻見馬老爺獰笑一聲,雙手的指甲變得黑漆漆,并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不一會,便長到了一尺多長,幽光閃閃,鋒利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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