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雲宮募資招賢開創事業,初露峥嵘
中午時分,水雲宮以研發卡新戰牌遊戲‘無雙殺’爲名,公開募資,招納賢才,希望締造屬于自己,屬于皇院,屬于年輕人的新時代神話,同時借助這個‘小事業’建立一個可以‘辦大事’的班底,不知道大家有什麽看法呢?請盡情在評論區留下你的看法。
天災煌黑滅盡龍:我從來不關注輝耀天女,也不看好誰更有資格成爲下任皇帝,但水雲宮這次勇敢的嘗試值得誇獎,十分支持,希望水雲宮能做得更好!
近衛終焉劍使:我隻是一位普通的學生,平時隻知道學習,沒想到皇院裏還有像水雲宮這樣有大志向的同學,以後會一直關注她的!
近衛琴樂陰是我妻子:我跟其他同學說了這件事,同學們都很喜歡,我們已經報名加入水雲宮的研究會裏了!
夜魇黑暗主宰:謝謝水雲宮給我這個機會,已經借了100金圓了!
天輝水銀之血:我的一位朋友之前是水雲宮的鄰居,他知道很多關于水雲宮的事,水雲宮從小就是一位性格堅定努力勤奮的天才,我早就知道水雲宮之前是悄悄地準備,就是爲了現在驚豔所有人!
天輝燃鋼之魂:跟水雲宮無關,但我覺得雙鯉宮更适合當一位監察使而非皇帝
天災冰冷流火:靠别人的是宮主,靠自己的才是皇帝!水雲宮加油!
當下午第一節課上課時,明水雲那番宣講已經席卷了整個皇院,開始往炎京擴散。所有學生都在讨論那分了四個陣營的‘無雙殺’,都在讨論不同時代的國士牌,都在讨論要不要加入其中。
“仁宗肯定要有吧?公認的前五帝皇,高祖、太宗、烈宗、仁宗、神宗,沒理由沒仁宗。”
“其實要認真說的話,我覺得神宗”
“别别别說皇帝牌了,連戰争宰相泥銷骨都有了,那麽當時叛軍頭目,号稱旌旗十萬的陸地神仙‘活死人’滿雪也得有吧?無論是枭雄還是反賊他都很有資格。”
“連龍挽歌、萬歸流,白愁都上了,那‘黑将’王窮肯定也有。白萬龍王,輝耀前四的名将嘛。”
“什麽白萬龍王,放屁!論輝耀前四什麽時候輪得到王窮?王窮這個隻會打小軍團奇襲的莽夫,怎麽比得上曾經指揮百萬大軍征讨北方草蠻的‘毒夫’樓驚夢?”
“王窮隻指揮過小軍團奇襲那是因爲他隻需要奇襲就能奠定勝局,而且當時也沒有他組織指揮大軍的機會!你也知道樓驚夢外号‘毒夫’,你可知那次幽雲大戰死了多少人,樓驚夢爲了追求戰果葬送了多少士卒?樓驚夢也有資格跟龍、白、萬并肩?”
“愚蠢!在那個時代能調度百萬大軍如臂使指,足以證明樓驚夢的能力不遜色于任何名将!幽雲大戰是死了很多人,但你也别忘了,現在的幽雲區就是樓驚夢打下來的!”
兩位學子吵着吵着,忽然發現周圍安靜下來,擡頭一看,發現一向溫柔的授課老師甯心媛,此時面若冰霜沉默地看着他們。
等他們都安靜下來,甯心媛輕輕拍手,問道:“說完了嗎?如果還沒讨論出誰是輝耀前四的名将,你們可以上台來繼續争論,老師我也不介意這堂課變成一趟戰争曆史課。”
兩位學生連忙低下頭不說話,甯心媛也沒說什麽,繼續上課,不過她也是心不在焉,在思索明水雲和琴樂陰的事。
其實在積分榜貼出來的那天,甯心媛就預料到明水雲的遭遇,因爲這并非罕見之事——曆史上許多暴戾昏庸的輝耀皇帝,幾乎都是小時候受到萬衆矚目地期待和十分嚴格地教導,等到他們登基執掌大權,那從小被壓制的欲望就會不受壓制地爆發出來,直至将自己吞噬殆盡。
稍微讀過史書的人,都會知道前些日子皇院所發生的事,隻不過是将曆史上重演過無數次的事再上演一次。但人類是不可能從曆史裏學到任何教訓,所有人都知道不應該給水雲宮過多的壓力,但所有人都覺得自己給的壓力與期待是合理的。
太子的老師認爲皇帝必須要認真學習,因此多布置了一點作業,減少了一點玩樂時間;
太子的母後認爲太子必須要維持自己在父王心中的地位,因此太子稍有違禮,呵斥的語氣便加重了一點,施加的懲罰也增加了一點;
你一點我一點,日積月累之下,累積起來的壓力足以壓垮成年人,更何況是孩子?
而明水雲的處境,比太子還不如——太子好歹是地位已經确認下來,但明水雲隻是‘更有可能成爲皇帝’,因此她受到的壓力比太子還要大。
更重要是,不僅僅是别人,明水雲自己都在給予自己壓力。她希望自己不會辜負别人的期待,希望能通過這次機會獲得其他學生的支持。
她對自己的嚴格,正是最沉重的枷鎖。
如果積分榜第一換成其他人,也會受到同樣的待遇。
甯心媛本來以爲,明水雲要麽堅持下來,要麽直接發脾氣,絕不可能舒舒服服地享受衆人的擁戴。
然而琴樂陰居然硬生生給明水雲開辟出第三條路。
那無雙殺其實無關緊要,莫說是研究戰牌遊戲,哪怕是跟着茶歡蓋廁所,一樣能讓水雲宮脫離目前的處境——爲什麽所有人都覺得自己有資格指點要求水雲宮?
因爲他們的确有資格。
因爲水雲宮就是一個毫無能力戰績可言的小姑娘。
想要扭轉這一局面,隻要水雲宮做出實績——甚至不需要做出來,隻需要正在做就可以了——那麽履曆沒有水雲宮漂亮的人,自然就沒指點水雲宮的資格,頂多隻有建議。
就像群臣上奏也隻會‘建議如何如何’,而不是‘皇帝你語文數學沒有雙一百就沒别進這個金銮殿了’。
更别提還能通過這個計劃,讓水雲宮獲得大量金錢,搜集許多皇院人才,交好那些貴族大臣子弟。
劍鞘們一直将注意力放在尋劍争位上,卻忘了皇院本就是一個最好的招兵買馬之地——錢、權、人,皇院裏應有盡有,而水雲宮已經搶在所有人前面,将皇院最肥美的肉吃下了。
如果他們再慢一點,可能連湯喝不到。
昨天一無所有的水雲宮,今天制霸了皇院。
話雖如此,但水雲宮的手法很難複制,至少甯心媛無法複制——她的劍主明朝顔太過懶散,根本無法吸引追随者,而她作爲隐藏的瞬滅者,又不可能爲劍主搖旗助威。
難道就隻能眼睜睜看着明水雲如魚得水,踏入事業新高度,尋劍争位和校園生活雙豐收嗎?
不。
在教課的時候,甯心媛暗暗下定了決心——必須要阻止水雲宮的繼續崛起。
她知道,不僅僅是她,現在其他劍鞘肯定都在想相同的事。
哪怕琴樂陰是她的盟友,甯心媛也不會手下留情。爲劍主争取勝利才是劍鞘的至高法則,劍鞘間的結盟也是因此而生,倘若違背劍主的利益,盟約自然因此而死。
而且,她有什麽理由維護琴樂陰的利益?
隻是,她有什麽辦法去阻止水雲宮呢?劍主不能擊殺,聖劍輝耀賦予劍主的印記會保護她們,她瞬滅者的能力幾乎作廢
唉,好麻煩。
還是殺了琴樂陰比較簡單。
說起來,昨天聊到如果可以選擇死法會怎麽選,琴樂陰居然說他想試試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呸!澀批!而且這是他想試就能試的嗎?
學生們心神一蕩,忽覺甯老師的聲音更加婉轉好聽,沒談過戀愛的男學生看着甯老師的身影更是直接臉紅了。
第一節課下課,明水雲舒服地伸了個懶腰,笑道:“艦長們,去下一個課室啦!”
“如你所願,陛下。”黎瑩做出一個誇張的宮廷禮儀,一行人笑笑鬧鬧地離開課室,卻在門口就被人堵住了。
“水雲宮。”
學姐龍曉園帶着‘安國茶會’的一衆人站在她們面前,說道:“我們需要談談。”
“你是想借錢給水雲宮嗎?”琴悅詩當仁不讓地攔在前面:“将數額告訴我就可以了,10金圓?100金圓?還是借198金圓,赢取未來的‘艦長’之位?”
龍曉園有些不耐煩,想伸手推開琴悅詩,當她剛伸手就被千雨雅抓住了。感受到手上的力度,她默默放棄這個想法,真誠地看着明水雲說道:“水雲宮,這就是你的反抗嗎?”
“我承認,我們之前對你可能要求過高了,但我們都是爲了你好,絕無半點私心。而你現在跟琴家唱雙簧,想通過金錢這道門檻将我們拒絕在外,這樣真的好嗎?”
“親賢人,遠小人,良藥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水雲宮,你這是在毀了自己啊。”
“龍學姐。”
明水雲臉上絲毫沒有惱怒,她站出來跟龍曉園面對面,說道:“你說的都很對,真的,我也很希望你能繼續留在我身邊教導我,指引我,糾正我。”
龍曉園面露喜色:“那”
“但是,我剛才中午說過的話,總不能收回去。而且,我也不認爲我說的沒道理。連錢都不願意借給我的人,我怎麽相信他的忠誠?如果龍學姐你們一毛不拔,我卻偏向你們,那麽對于那些願意借錢給我的追随者,對于琴悅詩這些全力支持我的艦長們而言,豈不是大大的不公?”
明水雲真誠說道:“我一不能失信于人,二不能賞罰不分。龍學姐,你說對不對?”
“是。”龍曉園無奈說道:“但我們确實沒有那麽多錢,而那些願意借你錢的人,不一定是忠臣,更有可能是投機的奸商!”
“首先,我明水雲能力有限,無法判斷誰是真忠臣,誰是投機者。其次,想解決這個問題很簡單。”明水雲眨了眨眼睛:“龍學姐,隻要你向琴家賣身借錢,然後再把錢借給我,我就相信你是至死不渝地爲我好。”
“如果是琴悅詩隻是将她家産的十分之一借給了我,那賣身借錢的你,就相當于将自己的百分之百都借給了我,我豈能不相信你?”
“龍學姐,你願意爲我賣身嗎?”16034708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