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帝斯中情局,這是簡稱,正式叫法是中央情報局,被通俗的叫成cia。
他們從事情報工作,甚至包括了暗殺等在内的任務。
沃斯敲響了新官的門。
沃斯是一個年青人,情報部門的年青人,但絕對是精英,你在這個部門裏,别想找到那些一無是處的官二代。垃圾請走開,中央情報局如是說。可既使如此,想要在這樣的一個精英雲集的地方站穩腳,那也不是光會做事,就可以的,你還要會做人,會做事。
沃斯知道自己這樣有些沖動了,老上司魯伯還沒有正式的退下來,他就找馬爾斯,這實是有些……華夏人怎麽說的?忘恩負義。好吧,去除這些,我要升值,我要加薪,我要在未來,有足夠的錢,過安穩的下半生!
“進來!”那是馬爾斯的聲音,他大約四十多,年富力強,戴一雙金絲邊的眼睛,看上去就屬那種精明和能幹的人,也不怪魯伯還沒有正式退下,沃斯就轉換陣營了。
但運氣不是很好……在馬爾斯的辦公室裏,魯伯也在。
老上級……再也沒有比這更糟糕的事了。不過,這裏是美帝斯,華夏人的人情關系,在這裏,是很淡的,一切以工作爲主。
“長官,我知道可能有些小提大作,但這事值得重視!”他把新收來的情報送上去。
這是他的分析報告和情報原件。
沃斯是一個情報分析專家,從漫多的情報中搜尋有用的資料。外勤的情報人員未必會搜羅到有用的情報,很多情報,語焉不詳,這就需要情報分析專家,從中分析出來,寫成新的報告書,給上級看,你不能讓上級對着一大堆來無頭序的情報,目瞪口呆。
神也沒有那麽的神通廣大。
“什麽事?”馬爾斯問。他正在和魯伯進行交流,似這樣的重要單位,新舊交接,是一個關鍵時刻,他可不想在交接之後,因爲某件案子,跑去麻煩魯伯。
那樣無疑說明他的無能,雖然一次兩次不要緊,可每一次,都是讨厭的,如果一次都不找,那最好了。正是如此,他要努力的去做,再說,得到魯伯的支持,對他也有好處。
在這個位置上,魯伯是老人了,他幹得很久了。
“俄羅西符拉迪沃斯托克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個人認爲,這個人可能有問題!”沃斯不是表現自己,而僅僅是工作,他道:“有一個華夏的人逃到了俄羅西,在那裏娶了一個敏感人物,妮娜·伊萬諾夫娜·伊萬諾娃。她是前蘇謝甯大将的孫女。和現任俄羅西遠東軍司令特列亞克大将關系密切。我們的情報人員發現了這位遠東大将在和那個華夏人見面後,賬戶裏多出了一些零。”
話很短,但馬爾斯絕非理解能力差的人,他立刻拿過那份文件,細心的看了起來。
“我們從前蘇那裏賺了多少錢?”馬爾斯不經意的說。
他是爲了不冷落魯伯。
魯伯六十多了,年紀大了。
他扶扶眼鏡,道:“大概四萬億美刀吧,不過,很多都是不動産,隻能說總體價值,是這個數!”一個國家的财産……的确是太多了。前蘇的解體,美帝斯居功至偉。所以在前蘇倒下後,美帝斯等西方國家紛紛上前提刀切肉。
前蘇的國有資産流失之嚴重,令人發指。
一間數億盧布的産業,俄羅西大官們幾百萬,就敢賣掉。
以公謀私。
種種手法,讓人瞠目結舌。
正是在這種流水似的洗禮下,俄羅西可以說是一貧如洗。一個強大的,和美帝斯冷戰二十年的國家,想也是知道,它得有多麽的強大。這麽強大的一個國家,雖然面臨困難,被迫解體,但其雄厚的資産财力,也是不可小觑的。但重組的葉氏政府,也就是葉利欽,他僅僅隻能把國家經濟的複蘇希望,放在軍火售案和石油輸出上,可見俄羅西國有資産已經流失到了何重嚴重的地步。
所以魯伯說的四萬萬億美刀,絕對不是虛言的。
這裏面的四萬萬億美刀,不是流動資金,而是一定的不動産,一些強大的實業等等。
其中甚至包括了俄羅西國儲的黃金。國際單位不要俄羅西的盧布,隻要黃金。這就是俄羅西經濟最悲慘的一面。國家貨币信用慘到了這個份上,國情也就可想而知了。
馬爾斯道:“真是可惜,以後,沒有這種好日子了!”
經濟改革失敗的葉氏政府失敗,現在普丁上位,他是一個年富力強,精明強幹的人。
美帝斯想要再如過去那樣對俄羅西敲脂吮血,是不可能的了。
魯伯道:“呵呵,他們沒二十年,緩不過氣來的!就算二十年後,我們想必已經把他們遠遠的甩在身後!”馬爾斯聳聳肩,道:“知道我看到了什麽?一個華夏人,他可能是華夏……那話怎麽說的?苦肉計吧,送到國外來的一個間諜,現在他已經接近了特列亞克,我不知道華夏政府也養烏鴉。”
魯伯道:“那個妮娜怎麽樣?”
馬爾斯道:“一個美人,謝甯大将的孫女,沒人敢要她當燕子,你看。”他把照片拿過去。
魯伯看了道:“一個可愛的小姑娘,真是一個美人兒,我們沒有接觸她嗎?”
馬爾斯沒說話,你主導情報工作,你沒做過這種事嗎?
沃斯道:“我們過去有試過,但失敗了多次,她很冷感,我們的心理專家猜測她有一定的……自閉傾向。”
馬爾斯晃動那文件資料,道:“那這是怎麽回事?一個黃皮猴子把她給迷住了?”
沃斯道:“所以我認爲這件事值得彙報。”
馬爾斯道:“那個華夏人的名字,照片,你們沒有嗎?”
沃斯道:“下面隻是把這條情報反映上來,如果要進一步的追蹤,得要……”
他沒說,但馬爾斯知道他的意思。下面的情報力量也不是白費的。對于情報,隻是選擇有用的上報。如果有必要,才會由上面決定,是不是要追,從某種意義上說,和報館一樣。記者采風,什麽東西值得追,得報館裏的總編說話。說這個消息,得追,下面的記者,就和聞了腥的鲨魚一樣,去撲追這條新聞。說這消息一般,随便就算了吧,那也就不會重視了。
情報部門,同樣是如此。
外勤的情報人員把他們收集到的情報,上彙過來,由分析人員整理,把需要的呈報上來。
有必要的話,寫上自己的意見,形成彙總說明。再由上面的大佬來發話,說這條情報,值不值得重視。值得的話,才會下達命令,表示要追。下面的外勤。就會追查這條情報。
不值得,那就放過,放在一邊。
留一個檔案也就夠了。
“去查!”馬爾斯一揮手,他的威嚴盡顯:“我要最快的時間,知道這個人是誰,是怎麽回事。”
沃斯出去。
馬爾斯道:“沃斯怎麽樣?”
看來,沃斯的表現,的确是入了馬爾斯的心。
魯伯看不出心理想什麽,平淡的道:“他人不錯,隻是工作能力差了點。”
“那可以考慮讓伊莉莎白上來幫他!”馬爾斯說。伊莉莎白,是他之前就看好的一個人。也是魯伯很滿意的一個新秀,雖是新手,還是女的,但卻很能幹,玩電腦出神入化。不是他們這些老頭子可以比拟的了的。年青人,也有年青人的好。隻是,這個伊莉莎白太漂亮了一點,是一個地道的金發美人,你看到她,不會想到她的才能,而是會想到兩個字。
花瓶。
是的,那就是一個,長得和花瓶似的女孩。這樣的女孩,不可以重用,但卻可以利用。
魯伯明白,馬爾斯是要犧牲這個叫伊莉莎白的女孩,利用她當老黃牛,卻是要扶那個沃斯。這在部門機關裏,是常見的,你經常可以看到那些從事務實工作的人,一幹就是好久,卻不得升遷,卻有一些人,明明沒有那麽大的本事,卻能扶搖直上。縱然是在這精英雲集的中情局,這樣的事,也是不可避免的。
沃斯的表現成功。
說了這些人事上的事,那位馬爾斯道:“您覺得,這件事,真的值得我們去關注?”
魯伯拿起紅酒,道:“沒法子,我們這一行就是這樣。”
馬爾斯笑道:“要疑神疑鬼。”
魯伯道:“要小提大作!”
兩人把杯子一碰。
看上去,交接工作,還是不錯的,隻是,沒有人聽出這裏面的潛流。其實,馬爾斯問魯伯沃斯的事,魯伯就暗示他,沃斯沒有才能,不可以重用,但馬爾斯沒有給魯伯面子,他直接用一個伊莉莎白來暗示魯伯,這裏,現在由我說了算。我讓誰上,他沒才能,我一樣可以讓他上,我不讓他上,他再能,也隻能做基層工作,就是這樣。
機關部門,其種種情況,遠比外面,刀光劍影,還來得兇險。隻是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
不提這些,一個華裔男子敲門。
馬爾斯開門,魯伯往外走。那個男子卻不是對馬爾斯說的,而是對魯伯道:“唐甯怎麽樣了?”魯伯道:“哦,你說誰?”男子道:“唐甯。我是說唐甯!”
魯伯想起來了:“你是說那個女孩?嗯,我想想,她怎麽了?”
男子道:“她的芯片,得把那個東西拿掉!”
馬爾斯道:“魯伯,你是不是還有什麽東西沒和我說?”
魯伯道:“好吧……進來!”三人又進了馬爾斯的辦公室,魯伯指了下那個男子道:“密斯特方,國威·方,我們的工作人員,如你所見,他是一個……華裔。大約四年前,我們收了一個叫唐甯的女人,她是一個出色的……人才。因爲殺人入獄,我們安排了她的死,讓她爲我們工作,這很正常!”
馬爾斯點頭,中情局往往需要特殊的人才,所以有時會做一些,讓死人複活的事。
這樣的死人,沒有拖累,可以爲工作全心全力,死了也不怕别人查出來什麽,最安全不過,是所謂的工具。使用這種人,用過之後,就清除掉,也沒有關系。但這個唐甯的女孩,很是出色,表現過人,受訓一年,就開始執行任務,主要是以殺人爲主。
她是最出色的殺手,但在兩年前,她出事了,她在去東瀛執行任務的時候,和一個男人戀愛,這次戀愛,使她陷入麻煩,因爲她很不“聽話”。雖然中情局進行了掃尾,把她愛的那個男人給清除了,可怕她有反感,所以對她執行了b2計劃。
所謂b2計劃,就是在人的大腦裏植入控制芯片,采用電腦控制人。使人物發揮出強大的力量,不會爲外物所動,但,這樣的計劃,有些失敗,植入的芯片和人體形成了沖突反應,現在那個唐甯的女孩,已經陷入了精神錯亂,記憶模糊的境地,快要失去作用了。
魯伯的意見是把這個女孩放在一邊,等她不行了,再“處理”掉。
可方國威卻想要把這個女孩給救了,把那芯片取出來。
“好了!”馬爾斯對方國威道:“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會知道怎麽做的!”
方國威猶豫一下,還是出去了。他走後,馬爾斯道:“看來這個人不能再用了!”
魯伯道:“我猜他喜歡上了那個唐甯。真可憐,即使我們把芯片取出來,那個孩子的大腦,和她的身體,也活不了多久了,真是多此一舉。當然,可以糊弄他一下,也許還可以再啓動一回吧!當然,這個要看你,由你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