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先後出了書吧,劉郁道:“怎麽?你還有事?”
夏芸道:“你的書……”她替劉郁把劉郁買的那些書拿着。劉郁道:“不必要了,我已經看過了。”夏芸道:“合着,我是白把它們拿出來了?”
劉郁道:“也不能那麽說,你可以自己收藏,如果有重複的,你願意,還可以給你的朋友,哪怕沒人喜歡,用來當墊腳也好。”
夏芸氣結道:“你這人,怎麽這樣!我幫你解答這麽多疑難問題,你就一點表示也沒有嗎?”劉郁失笑:“也是,那麽,我們去喝一點什麽。”夏芸這才好受些。她心裏暗暗覺得奇怪,這個帥哥,好是好,味道也不錯,看上去是一個讓人想要接近的對象,但是……怎麽就這麽的酷呢!
作爲一個在社會上已經取得成功的女行,夏芸有才有貌,被評爲華夏内陸的才女。
沒想到面對劉郁居然會這樣。換了任何一個,哪怕是一個自視甚高的老外,都會對她多少的殷勤一些。
爲了讓劉郁知道自己的厲害,夏芸決定,帶劉郁好好的見識一下。
紅風咖啡館。
這是省政府大院内開辦的一家咖啡館。
在這裏的,大多是一些大院子弟,也就是那些俗稱的***們的樂園。
一般的小民百姓,沒點身份,是不可能進入這裏入住的,更别提,在這裏開什麽咖啡館。
大院裏,有一個外部的公園,還有一片民區,在入口,兩個警衛站崗,顯示這裏的特殊。
夏芸遺憾的沒有從劉郁的臉上看出什麽。
是他的社會經驗不足,不懂自己帶他來這裏喝咖啡的意義?還是他見過太多的大場面,并不把這放在心上?夏芸不知道。不過,她想了想,還是放過,叫了咖啡,對劉郁道:“書吧那裏的,都是騙人的速溶,這裏可是正宗的藍山!”其實,這裏也不是正宗的藍山,不過,比那些速溶的好些。
劉郁随意喝了點。
夏芸道:“對了,你的那些書,我收下了,我也有一本書,給你。”
劉郁拿過來,一看,好玄沒樂了:“《第一次偶然相遇》?什麽東西?”
夏芸氣結:“愛情小說,你不懂愛情小說嗎?”
“垃圾文學嗎?”劉郁看了看那書,包裝還是不錯的,封面扉頁十分的精美。
“什麽?”夏芸大怒,她再好的涵養,這時也受不了了:“你說什麽?垃圾文學?”
“嗯,”劉郁毫不客氣,臉色如常,以一種平和的微笑道:“你愛他,他愛它,愛來愛去,卻沒見半點的好處,莫名其妙,不知所以,也就是一般人才會喜歡的東西,我稱這種東西叫垃圾文學,特别是愛情這樣的東西!”
“你……”夏芸沉默一下道:“不相信這個世上有真愛?不相信愛情?”
“不信!”劉郁冷漠的說:“這種東西,從來都是騙人和自欺欺人的,和宗教一樣,指望人相信,并且迷信,但實質卻不會因此有所動搖!”
夏芸道:“我……我以爲,這個紙醉金迷的世界,該還有一些美好的東西,愛情就是其中之一,或許,在世上,還有很多的拜金族,拜金女,但也不能否認愛情!的确是有一些男女,他們隻愛彼此,是真愛的!”
劉郁豎起手指,道:“對不起,你把這本書給我,我無法接受,嗯,你怎麽對這本書,這麽的堅持?該不會是你或你朋友寫的吧。”
夏芸頓時無語,好一會道:“我寫的……”
劉郁微微一笑:“你戀愛過嗎?”
夏芸臉皮一熱,她道:“你戀愛過嗎?”
劉郁道:“從來沒有。”
夏芸道:“看,你從來沒有戀愛過,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當你真愛的時候……”
“我會殺了她!”劉郁冰冷無情的道:“愛情這種東西就好似毒藥一樣,我怎能容自己中毒?人若有愛,就會軟弱,當斷其所愛,使其堅強!”
“你瘋了……”夏芸當劉郁開玩笑:“你研究這些變态東西,自己都快成變态了!”
“或許吧!”劉郁跷起二郎腿,悠閑的拿起咖啡,品了一下,贊道:“還行。”
夏芸道:“看看吧,到底是我寫的,當給我個面子?”
劉郁搖頭,他冷酷如常:“那是不可能的,我不信的東西,我不會接受,對了,你是信徒嗎?有信仰嗎?”
夏芸道:“不是……”
劉郁道:“那我讓你入教,遵從教會的誡律,你會願意嗎?”
夏芸道:“基督教?”
劉郁道:“差不多。”
“那也沒什麽!”好似想要讓劉郁看自己的小說,夏芸道:“基督教,好似也不錯。”
“真的?”劉郁道:“你真的信基督,那是要綁苦修帶,隻吃清水和黑面包,如果你結婚,隻能有一個丈夫,一個男人,在平時,得要把臉蒙起來……那樣的教會,你會願意?”
夏芸道:“基督教哪裏是你說的這樣子!”
劉郁聳聳肩道:“對不起,但就我所知,古老的,傳統的基督教,的确就是這樣,現在的人,已經不是過去的那樣信仰,說到底,信仰不過是一種習慣,一種文化,事實上,很多人說上帝,但他們其實根本不信,隻是随口說說而已,就和我們說吃了嗎?是一樣的。”
夏芸咯咯笑了起來:“你是說,西方人說上帝,和我們說吃了嗎?一樣,都是問候詞?”
劉郁道:“好似是這樣的。”
夏芸道:“真服了你,拿來吧,可惡,我精心的作品,你居然如此的無視。”
“也不能這麽說,”劉郁笑笑道:“你不寫這種東西,而是寫我們讨論的人格等東西,這些,我會感興趣的,對了,《五一二實驗》裏說,通過實驗的方法,激發人的潛意識,進行人爲的制造變态,你怎麽看?”
夏芸道:“饒了我吧,你真成變态了,怎麽對這東西感興趣的……”
劉郁想想道:“我隻是想要了解一下,對自己不知道的東西進行了解,不應該嗎?”
夏芸道:“但這種東西不可以随便了解,你不懂……”想了想,夏芸道:“有這麽一個說法,有一個女警察,她聽說毒品很厲害,上了瘾的人,就戒不掉,她不信,就想試試,結果,她中了毒,上了瘾,最後警察當不成,當了姬女,這就是影響。本來,警察是戒毒的,可是,那個女警察,卻因爲好奇,因爲懷疑,因爲多心,想要考驗自己,證明自己,反而讓自己落入毒品的深淵,你也有這種危險啊,你現在研究這東西,看這東西,如果隻是随便的研究一下,看看,隻是單純的興趣,點到爲止,還好辦,但如果深入了,你真的會變态的。”
有句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研究變态心理,有的時候,往往也會導緻病态,這是一種心理,心情的傳染,讓人最後自己倒黴。香江有一部電影,說一個警察爲了辦案,去模拟,了解,犯人的心理活動。
電影上面說,這種對犯人的心理側寫,是很危險的。
正常,可以很好的抓到犯人。
但也有例外,那就是,犯人的心理太富有魅力,使模拟者沉迷進去。
比如,有些精彩的殺人案例,一些出衆的個行殺人犯,他們制造的殺人手法,案件,會讓一些後來者,去迷戀,去崇拜,甚至有人去進行模仿。這都是一種心理變态的傳染。
故此,研究這種東西,一定要保持一種開郎,樂觀的精神,最好經常的看喜劇片,甚至幼稚的卡通片。通過這些手段,來保持自己心理的健康和正常。
還有狼孩。
狼孩,被狼養大,結果有狼的心态,那孩子,在自己的心裏,認爲自己不是人,而是一頭狼。這就是影響。人活在狼的環境裏,就會變成狼孩。同樣的,如果你的環境,你的周邊,你的一切,都是那些變态故事,變态案例,那麽,你遲早,也會被影響,變成一個變态。
可是……
夏芸不知道,劉郁并不是一般人,他已經是一個變态了,他研究變态,隻是爲了了解自己。所以,這對他來說,是沒有影響的,很多傑出的殺人狂,殺人犯,都會在發現自己是變态之後,對自己進行自我的剖析,自我的了解,了解自我,接受自我,這樣,才可以重塑自己的人格,讓自己真正意義上的強大,獲得真正意義上的新生。
如果一味隻是按自己的喜好,順從本能,那你隻是一個普通的變态,早晚有一天,也就是那樣,不會有什麽成就。
“謝謝……”夕陽西下,劉郁道:“我要走了。”
夏芸道:“等等,你電話是多少?你不會沒電話嗎?住宅電話也沒有?”
劉郁苦笑:“好似我還真沒有這些東西。”
夏芸道:“那我怎麽和你聯絡?”
劉郁道:“這個……你住哪兒?不行,我去找你?”
夏芸道:“我住……”她寫了地址,道:“你真會去找我?”
劉郁笑笑道:“我真的會去。”離開咖啡館,劉郁在夏芸莫名的心裏中離開。
他看看天,忽然覺得一些小累,于是,劉郁往他認識的一個地方走去。
猛然間看到劉郁,趙緻紅吓了一跳,她幾乎就跳起來。
時隔三天,這三天裏,趙緻紅也是剛剛把自己的房子給裝修一下。
有的地方還沒完善呢。
這麽的,劉郁居然又跑回來了,實是讓趙緻紅意想不到,這厮,就不怕警察再來?
卻是劉郁通過心理學,想了一下,覺得這該是個燈下黑,就算有警察盯着,也不可能一直盯着,現在,劉郁想要試試,若他去趙緻紅家裏,沒有警察,在相當的一段時間裏,他都會安全。他,的确是需要一個穩固的落腳地。
“你……你又來幹什麽?”趙緻紅想叫,但最後,還是化成了疑問。
劉郁滿意的點點頭,她的聲音不是太大,很好,沒有想要報警和叫人的心态。
發現了心理學的奧妙,劉郁開始活學活用,猜度,揣測,趙緻紅的一切心理活動。
這種把人,連同人心,都把握的感覺,實是非常的棒。
“我餓了,做飯!”劉郁對趙緻紅幾乎是下答命令似的。
趙緻紅想要叫,想要罵,但最後,化成了一連串的淚,她老實的過去做菜。
趙緻紅不是一個精于廚藝的人,搞得最後,劉郁隻好親自動手。
好在,冰箱裏還是有東西的。
“你不會做菜,冰箱怎麽還有這麽多東西呢?”
“請的鍾點工……”趙緻紅希望這樣說,可以讓劉郁識相點,早早離開這裏,除非他要殺她,但感覺不會,如果要殺,什麽時候也都殺了。趙緻紅雖然見識了劉郁的出手,卻覺得,劉郁再厲害,該不會傷到自己。
“鍾點工……”劉郁果然動了心,他道:“那鍾點工給你做飯菜嗎?”
趙緻紅道:“我和健德有一次假懷孕,不過事後檢察,發現沒有懷孕,但健德緊張,卻把傭人請了,那傭人平時隻在白天的時候過來,主要是在我在家的時候,做個中午飯。飯菜放到晚上,用微波爐熱一下就可以了。做一天的,分兩次吃,也算不錯,習慣下來,就沒有辭了她,一直是這樣……”
“原來如此啊……”劉郁說,他一邊說,一邊麻利的做了四個菜,一個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