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君惹下了一場鬧劇,這裏略過不提,似這樣的鬧劇,也隻有在那位世家大小姐身上才可以顯現,于平常中,是怎都不會發生的。請使用訪問本站。
李雲道長,則是來到了劉郁的身邊,劉郁,在吃過飯後,和張甯分開。
兩人雖是師徒,但年齡相反,加之男女有别,到底,不可能太過親近。
因此,劉郁雖教她,助她,幫她,提她,點她,卻不會和她在一起太放肆。
比如,劉郁會和她一起吃飯,但不可能和她一起拖到太晚。
至于晚上,張甯是不是會如他吩咐的去習武,練功,那就看她自己的态度了。
在晚上,飯後,劉郁會打一段的放松拳。
一邊打,一邊邁動步子,每天習武,劉郁的這種耐力,真是讓人驚歎。
看到李雲的出現,劉郁停步。
“一起走走!”李雲道長這樣說。
師徒兩,就在這林蔭道裏,慢慢走着。
路邊有燈,可以看到一些小蟲子飛來飛去。
但,在李雲的身邊,那些蟲子根本不可能靠過去。
就算是蟲子,也有直覺的,李雲道長的生命磁場太大,強大到了,蠅蟲不沾身的地步。
武功,高到一定的程度,身體強化,氣場強大,這時,動物,比如說這個蠅蟲,會本能的趨利避害,不會靠近這樣的生命。就好比一個健康強壯的人不大容易生病,而一個身體虛弱的人,卻是會容易沾惹上不潔的疾病一樣。
秋末……卻仍有餘炎。
不過,劉郁和李雲都無視了,他們好似感覺到這秋後的清爽,意态閑然。
“布雷,爲師,要離開你了。”
“什麽?”這才是劉郁吃驚的。
“傻孩子!”李雲笑了笑,他拍拍劉郁的肩頭,然後放松的說道:“有很多原因,爲師是要走的,一來,你的基礎,爲師該教的,也都教了,師爲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想要學好功夫,最主要的,不是爲師我一直的教下去,而是要看你自己的努力。”
李雲解說:“大門派弟子,一般都是這樣,除非必要,不會搞什麽太過親傳的弟子,很多門派,所謂的親傳弟子,隻是一個形式主義,因爲,太過嚴規教出的,未必是出色的弟子,師父教功夫,是把自己的功夫教給弟子,但這個弟子如果天才縱橫,那這樣的教下去,隻是毀去了這個弟子,你看過今用小說,你看令狐沖就可知道了。嶽不群收他當弟子,教他基礎,十分嚴苛,加上他自己的天才,這才可以使風清揚去教他獨孤九劍。而若非後來,嶽不群把他開革了,使他不得不仗劍獨行,才可以發揮出獨孤九劍的精義,隻怕,這位令狐少俠,未必可能那麽厲害!!!”
“玉不磨不成器,人不磨不成材。”
“爲師很想好好的教你,不僅教你學武,還要教你做人。不過,爲師不想把你變成庸才!”
“爲師的才情原本平平,記得爲師和你說過,從前本門中,真正的天才,是李天李神龍,正如我們兩個的字号,我雖是飛龍,可以飛龍在天,成爲現在的燕子門掌門人,但他才是真正的神龍,你手上的秘笈,主要,都是他的努力,他的武功才是真正的厲害。爲師記得,他小時候,就不喜歡遁規蹈矩,故此,爲師覺得,把你留在身邊,這樣,隻是害了你。你想要學武,就該想要更進一步,成爲真正的武術宗師,而且是大宗師,開我燕子門一門的輝煌!而不是和爲師一樣,最後,隻能淪落得一個三羊宮的小小道士!”
“師父……”劉郁道:“你沒那麽差的,師父武功很厲害……”
“也隻是那樣而已!”李雲道:“看看爲師,我多大了,我的成就,算不了什麽!”
李雲現在的确是高手,可是那又如何?
縱使他的武功多高,他的修養多厚,他的基礎多強,他的實力多棒。
他老了。
拳怕少壯。
現在的李雲,雖是一流的超卓高手,可是,卻不是青壯少年了。一個一流的壯年高手,就可以對上他,再運氣點,打敗他,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
就好似聶衛平,年青的時候,棋思快敏,連連打敗别國棋手。
可他年紀稍微一大,就容易出錯,在後來,棋有敗著。
無它。
年青的輝煌期過了。
他年青時把腦力用得太多了,用得過了,也就隻得如此了。
劉郁卻不能承認:“哪有,師父的實力,是我遠遠比不了的!”
“那隻是你還小,事實上,你該發現,你現在的實力,比過去,又強了至少三成。”
是的,自峨眉金頂會武之後,到現在,才幾個月,兩個月吧,劉郁的武功就大有進步。
“你現在,武功正處在突飛猛進的階段,也許,要不了幾年,你就可能達到我的水平,再過幾年,超過我,也是正常。我花費苦心,爲你打好基礎,爲的,就是你能超過我,而不是變成我,也正是基于此點,我才要離開你,給你自由成長的空間!或許,你會因爲失去我,而變得沒有我在你身邊教你而好,但亦有可能,你會一飛沖天!”
“師父……”
“當老師的有時就是這樣,不過說來,我還是希望,你可以真正的,一飛沖天!”
“師父……”
“你師叔也是這樣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李雲話很多,他又想到了李天。他總是忘不了李天。
雖然,他曾經無比的痛恨李天,可是,在李天死後,他卻是無比的懷念這位師弟。
“你師叔,心比天高,他的功夫好,總想要,變成鳥兒一樣,擁有自己的翅膀,在這天空自由的飛翔,可是,這個世間,有法律,有禮法,不是想飛就可以飛的。但,正是因爲飛的不能,所以,才更想要飛,我是不能再飛了,不過,我希望,有朝一日,你可以自由的飛舞,在這世界,以這個世界爲舞台,自由的,盡情的,想怎麽飛,就怎麽飛……”
“師父,我會的……”
“傻孩子,我隻是說說,你怎麽可能做到,盡可能做就好了,但不必非要強求……”
一邊說,兩人走入黑暗。
也不是全黑,而是,這裏沒有了學校的燈。
連路燈也遠離了。
但,天上,卻有月亮,到底還是在的。
在這月亮下,李雲終于下定了決心。
他看看四周,确定無人,道:“布雷,我該教的,都教了,還有就是我們燕子門的不傳之秘,推碑手……”說到這時,他好似又看到當年,李天李神龍被他一掌轟中的情景!!!
“這門功夫,本不該傳給你,不過,我還是把它錄下來了,在我給你的秘笈的最後。”
“是的,我看到了……”劉郁說,他記得這門功夫,對此也很向往,不過,劉郁不是傻子,他知道,看是一回事,但想要掌握,學會,這門功夫,卻不是說成就成的。
在秘笈的最後,關于推碑手,隻是五幅圖而已,還有一些文字的說明。
憑這些東西,劉郁想要練好,練成,不知得要花費多少的心血,心力和時間。
當他成功的時候,也許,他已經四十歲,五十歲了。
不過……現在李雲到底是要助他一臂之力。
這個月色,隻有站在他近處的劉郁,才可以真正的看到,學習。
“隻是看,那樣的自學,不知要花多久,我也有猶豫……”李雲道:“原本,這是留着,分另一枝,如果本宗有不肖弟子,就可以用此招除之,我們祖師當年傳技,把這一招,傳給了法慧大師,也是法慧大師老了,又看我的品行不錯,最後,才傳給了我!我也是憑此,才險勝了師弟李天一招,将他打敗。故此,我猶豫再三,雖把這一招錄給你,卻不會手把手的教你,隻在這裏演示一次,你能學到多少,悟到多少,全看你的造化!我的深意,你可明白?”
劉郁道:“弟子明白!”
這樣的招,是師父用來傍老的。
在古時,沒有宗門的師父,教的弟子,都會留最後一手,這一手,往往就是絕殺手。
這種招式,威力奇大,恐怖絕殺。教了弟子,反一弑師逆上,就完蛋了。而保留這一手,弟子鬧事,還是可以鎮壓的。再說,以華夏的正統思想,剛剛開始,弟子心理素質不強,一下子就學了這種武功,好比小孩子玩真槍,走火了,會出事的。不能控制自己。得等弟子心理成熟之後,才把這樣的功夫,傳出去。
劉郁是李雲劉峰從古法,訓練,**出來的弟子,他怎麽可能不明白這些。
你問他現在小學課本,文化知識,他也許欠奉,不過你用古傳統的東西來考教他,卻是沒有問題。特别是五千文道德經,劉郁倍兒熟。
道德經博大精深,思想深入淺出,無所不包,是一門華夏正統的哲學思想。
劉郁身懷此學,所以,他雖沒有如那些孩子們上過學,隻是學古文,學醫學,卻仍有強大的邏輯思維能力。
對于李雲的深意,他懂的。
“好,我隻演一次!你看仔細了!!!”
李雲說着,踏步……一步在前,一步在後,一手,在虛空一抓,這是蓄力。
一邊動,李雲一邊解說:“推碑手威力極大,最關鍵,在于蓄力,它的特點是,蓄力長,但發勁快,所以,打的時候,得要确立優勢,然後一舉擊殺!這是一記攻招,攻出去,讓人無阻無攔,防擋不住!”
劉郁的眼睛緊緊的盯住李雲。
月夜,是最好傳授武學的時候,爲什麽?因爲高深的武學,往往有種玄而又玄的東西,這東西,非好的領悟力不可得,沒有悟力,隻是照樣畫貓,畫來畫去,也是貓,不是虎,但有了神韻,就可以把貓畫出虎的意味來,這便是,照貓畫虎的能力。沒看見過虎,卻通過對貓,而把虎給畫出來,舉一反三猶不及也。
隻看秘笈裏的推碑手,好似是盲人摸象,摸是摸了,不知要摸到什麽時候,才可以觀想出大象的真正面貌,但有了李雲的月下演武,劉郁等于在畫面上看到了大象,雖不是活物兒,但比盲人摸象要好得多。
就見李雲,踏步,踏步借力,虛抓,虛抓蓄力,蓄力,布氣丹田,丹田,爆炸生勁。
這力,順勢而上,從丹田,到腰,到胸,到肩,到肘,到手,孕于掌心。
而手臂,不徐,不疾,似慢,實快,不是擊,不是打,不是拍,不是捶,而是推。
整個身體的勁力,好似一條源源不斷的**大河,大河上下,頓時滔滔。
大河之力,奔湧向前,一去無往,通慣天地!!!
就是那麽,一個推的樣子……
但劉郁看到了,他看到了,是的,李雲踏步,蓄勁,在短時間裏,把身體裏的勁力集中起來,那是超過兩千斤的強大力量,這力量,根本不可以有半點的停留,如果停留,就會傷到自己的身體,所以要用推的,其實,不是迎難而推之,而是順水而推之,把力量積蓄成一條河,再順着這力量,推出去。
打出這一掌,很玄,但一經修成,立刻就有一掌兩千斤以上的巨大力量,在這力量下,任何招架,都是徒勞可笑的,會被這股力量,沖擊的體無完膚,不死也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