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前時,居然發現自己房間裏好像有人,這個發現讓她大吃一驚。
鄢枝馬上放輕了腳步,慢慢走了過去,那門沒有關嚴實,露出了一條縫,裏面開了頂燈,照得屋裏通明透亮的,那光還從門縫裏露了出來。
“二寶,你說我穿這件衣服怎麽樣?”一個陌生的女聲問道。
接下來答話的居然是個男人的聲音:“哎,香香,我說了你别動小枝的東西,你怎麽又拿,快放下!”
那陌生的女聲聽得男人這麽說,氣得聲音都尖利起來:“我試一下怎麽啦?我怎麽就不能動那個臭娘們的東西,我們在鄉下過的什麽日子,他們倒好,在這裏住這麽好的房子,還上下兩層,吃的是山珍海味,衣櫃裏的衣服都要堆不下了,要記住這都是鄢家的東西,她一個潑出去的水,又被男人踹了的破鞋,憑什麽用這些,這些給我用還差不多。”
鄢枝聽到這裏再要不明白是誰在自己的屋裏就是傻子了,雖說沒有跟這個所謂的二嫂接觸過,可憑她現在說出的這些話,這就不是個省油的燈。
隻是這兩個人怎麽會到這裏來的,而自家媽居然剛剛都沒跟自己說這事。
本來鄢枝就讓周靖給纏得有幾分脾氣了。再加上這周香香更是讓她怒不可遏,隻是周靖總是嬉皮笑臉的,她隻覺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而周香香麽,正好做自己的出氣筒了。
她“砰”地一腳踢開了門。就看到自己屋裏被翻了個底朝天,衣櫃裏的衣服被扔得床上、地下都是,而抽屜也都被打開了。
鄢枝貴重的東西都放在了自己的寶盒裏,可抽屜裏的首飾盒裏還是有一些貴重的珠寶。
屋裏坐在她床上的兩人吓了一跳,回頭看向門口,看到了怒氣沖沖的鄢枝。
鄢枝眼尖地看到那個什麽香香身上穿着自己的衣服,耳朵上挂着自己的耳環。脖子上還有珍珠項鏈。臉上可能是用了自己的化妝品,塗得五顔六色的跟個鬼一般。
周香香本來還有些害怕的,可看到是鄢枝,嘴撇了一下,一副瞧不起她的樣子。
鄢桂寶倒是有些局促,嘴裏招呼着:“小枝,你回來啦!”
鄢枝覺得自己真是要好笑死了。怎麽這世上盡是些自以爲是的人,她也不答鄢桂寶的話,這個二哥雖說沒有像大哥和其他的堂兄弟那樣欺負自己,可他隻不過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
就像現在的這個局面,雖說他也幫着鄢枝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可那又有什麽用呢,他老婆照樣在他的面前把自己的房間翻了個天翻地覆的。
她幾步走到周香香面前,伸手就把她耳朵上的耳環扯了下來,又去取她脖子上挂的項鏈。
周香香哪裏會肯,兩隻手緊緊薅住了項鏈。扯開嗓子叫了起來:“哎呀,你這破鞋還敢搶我的東西,你好大的膽子,信不信我打死你?”
鄢枝冷笑道:“這是我的家,你沒有經過我的允許,擅自進我的房間,我可以報警抓你!”
“憑什麽啊?這是鄢家的東西。憑什麽給你不給我,我才是鄢家的兒媳婦,你不過是鄢家的女兒,鄢家的家産可沒有你半分。”周香香好似是要跟鄢枝比嗓門大一般,那聲音簡直就要把鄢枝的耳朵震聾了。
鄢枝也不理她,三兩下就将那項鏈給扯斷了,自己的東西哪怕自己不要,也不能給她。
接下來,鄢枝又開始剝她身上的衣服,周香香左躲右閃,總是躲不開鄢枝的手,氣急敗壞地罵旁邊木呆呆看着的鄢桂寶:“二寶,你是死人啊,我要讓人欺負死了,你沒看到啊?”
鄢桂寶瞪了她一眼:“說了别拿妹妹的東西,趕緊把衣服脫了吧!”
周香香氣得一邊揪着衣領子躲着鄢枝的手,一邊嘴裏叫喊得跟殺豬一般,還不忘往鄢桂寶那邊移過去踢他,屋子裏鬧哄哄的,簡直是沸反盈天了。
鄢枝手腳極快,周香香卻怎麽樣也躲不過去她的手,三下兩下就讓她把衣服都剝了,隻剩下她自己傳過來的那些土了吧唧的衣服。
周香香氣壞了,這是她的衣服啊,就這麽讓人給扒了,她往地上一坐,兩隻手就開始捶地撒起潑來。
鄢枝也不理,一隻手拎着她的後脖領子往外拖,一隻手就将鄢桂寶往外推去。
猛地,鄢枝覺得手上一輕,那周香香讓一個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給接了過去。
鄢枝擡起頭一看,卻是周靖來了,他的臉色很是難看,手裏提着周香香也不覺得累,還站在原地問鄢枝:“這人你要怎麽處理?”
鄢桂寶吓得夠嗆,走過去拉着周靖讓他放開周香香。
鄢枝冷笑着說道:“周靖,你來也好,省得我報警了,這個女的在我房裏偷東西,讓我發現了,這入室盜竊是什麽罪也比我要清楚,你正好把她抓到你們隊上好好審問審問。”
周香香聽出來這人是個警察,吓得也不敢大喊大叫了,任由周靖領着後脖領子低着頭在那瑟瑟發抖。
鄢桂寶突然瞄見邱香站在門口,就跑了過去:“媽,你快幫香香說句話,可不能讓警察給抓走了,都是自己家的人,哪裏會偷東西!”
邱香臉上很不自然,她覺得自己愧對閨女了,可這兩人竟然會因爲自己給他們彙錢了,就跑到京都來找自己,如今還把鄢枝的房間禍害成這個樣子。
“你們剛剛不是說累了,要去客房休息,怎麽跑到小枝的房裏來了,還把她的房間翻成這個樣子?”邱香的臉也拉得老長。
周香香聽得邱香這樣說,就喊了起來:“媽,你可不能讓警察給我帶走了,以後我還要和二寶養你的老,這些東西你可要都留給我們啊,怎麽能給這嫁出去的女兒呢?”(未 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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