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讓鄢枝點穴暈倒在地的張美萍,這個時候才悠悠地醒了過來。
鄢枝還是沒想她死,所以已經将她拉到了不會被車子碾壓到的地方,所以張美萍醒來都有些不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
半晌,她才想起來,自己是讓鄢枝給弄暈的,她氣得夠嗆,這土包子膽子還真是大,居然敢打自己,翻了天了。
哎,不對,自己暈過去之前,叫過來的姐們已經到了啊,爲什麽自己會被扔在這裏呢。
張美萍慢慢爬了起來,心裏對那些将自己遺忘在這個地方、平時說是親如姐妹的那些人氣憤不已,簡直比對鄢枝的膽大還要讓她生氣。
她站了起來,頭還有些暈,走起路來晃晃悠悠的,找了一下方向,看到電梯的所在方向,又往那邊走去。
地下三層的人還是比較少的,不過隔個幾分鍾還是會有一兩個下來取車或是存好車往樓上去的人路過,看到張美萍都是忽的一下瞪大了眼睛,然後臉上的表情就是忍笑不住。
張美萍讓路過的人這麽看了幾下也覺出不對來,隻是她這個時候的所有精力還是放在了脖子上被鄢枝狠狠點了的那處位置。她覺得那裏肯定是青了。
所以走到電梯裏,她第一件事就是擡頭看電梯裏的鏡子。
隻一眼,張美萍就仿佛被點擊了一般,青沒青沒看到,隻是這是什麽鬼啊。天啊,自己怎麽被剃了個光頭呢,那花了好多錢、費了半天的時間做的頭發呢。
張美萍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腦袋,有些驚恐地看向電梯裏的人,尖叫了一聲就往外跑去了。
太丢人,太丢人,張美萍覺得自己長這麽大還沒有這麽丢人過。怎麽會讓人剃了個光頭。
跑到一個别人看不到的角落。張美萍才不跑了,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這可讓她怎麽出去見人,就是回家也成了問題。
今天上午做好頭發就沒有戴帽子了,因爲那樣的頭發根本就沒辦法戴帽子,而且她也不願意将自己這麽得意的發型給掩蓋起來。
這下好,連個遮醜的東西都沒有了。張美萍滿心沮喪,她忍不住哭了起來。
可哭也不能解決問題啊,張美萍想了半天,覺得平日裏的那些小姐妹是肯定靠不住的,隻得掏出電話向家裏求救。
曹淑芳接到女兒的電話本來還不願意去接她的,可聽着她瑟瑟發抖的聲音,又覺得不是騙自己的了,她還是忍不住去接她了。
這一段時間,張美萍也不知道是受了刺激還是什麽的,總之每天就出去鬼混。這衣服也是穿得越來越邪乎,讓曹淑芳無法忍受。
更讓她無法忍受的是,張美萍爲了買那些讓人看不下去的衣服還跟她說謊,騙了她好幾次,加起來也有幾千塊錢了。
結果等到曹淑芳看到女兒那糊成一團的妝,還有那光燦燦的頭,她一下也傻了。這是怎麽回事,難道女兒準備出家當尼姑去。
張美萍看到媽媽來了,頓時就有了主心骨,一邊撲到曹淑芳的懷裏哭,一邊說出如何碰到鄢枝、如何挾持她到了地下室,卻被她打昏在地,醒來頭發就成了這個模樣。
曹淑芳聽得差點沒背過氣去,那個死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了,就不記得當初在自己家那副奴顔卑膝的樣子了,居然敢出手整治自己最心愛的女兒。
将帶來的帽子戴到張美萍的頭上,曹淑芳就氣哼哼地拉着張美萍去附近的派出所了,她要去報警,讓警/察将這個土包子、賤女人抓起來。
可最後的結果卻是一無所獲,警/察隻找到了張美萍挾持鄢枝的鏡頭,卻沒有看到鄢枝打張美萍,以及将她剃了個光頭的畫面。
曹淑芳還想啰嗦,警察指着監控上的畫面對她說道:“按你女兒的所作所爲,我們應該以擾亂公共秩序罪拘留她,情節嚴重的,還能處以五年以下有期徒刑。”
警察一看監控就看到了張美萍那像刺猬一般的頭發,知道這女孩子可不是什麽好鳥,哪裏對她還有什麽好印象,對于她說的那些什麽被挾持的人打暈了的話嗤之以鼻,覺得這女的是不是磕了藥了。
張美萍一聽,吓壞了,我的天,真要抓進去,自己不得死了,趕緊拉着還要說什麽的媽媽出來了。
母女兩個回到家又是一通好鬧,隻鬧到張軍盛回來勸了半天才罷休。
自從張軍盛離了兩次婚以後,他也消沉了不少,而沈家早就通告了各大酒店和管理集團,說張軍盛這個人道德敗壞,誰要用了他誰倒黴。
所以他原來覺得非常好找的工作,也變成了非常難找了,他隻能換一行去應聘了。
可惜換一行又哪裏那麽容易哦,想找的工作不要他,要他的工作他不想找,就這麽整日在外面找工作應聘去了,至今還是沒有找到。
回來聽得老娘和老妹說起今天的事來,他更是氣了個半死,女人都是壞的,一個個不念舊情,一個個趕盡殺絕。
生氣的結果就是張軍盛跑出去喝酒了,在酒吧裏喝了個爛醉如泥才醉醺醺地回了家。
曹淑芳這一晚上不是伺候兒子嘔吐就是姑娘那做噩夢吓得尖叫,到第二天早上,她也去掉了半條命,她在這個時候第一次後悔,很是後悔讓那個勤快聽話的兒媳婦走了。
這邊從手術室裏出來,田慧敏已經覺得自己不一樣了,她覺得自己比平日都要耳聰目明得多,動作也迅速得多,手上和腳上好似有使不完的力氣。
她興奮地跑到鄢枝面前:“姐姐、姐姐,我真的覺得好很多呢。”
鄢枝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嗯,我知道,我也經曆過這個,畢竟他們Y星球比我們地球要先進那麽多,就跟你看五百多年以後一樣,真的非常厲害。最最重要的,以後咱們兩個要聯系,或者和鄢傑聯系,不管離多遠隻要想就行,比手機還要厲害呢。”(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