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媽生氣地問道:“小枝,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張軍盛這小子這麽壞呢,跟你離婚不算,還要用你掙錢,真是太過分了!這母女倆也不是啥好鳥,看來是分了一杯羹,隻是現在覺得這杯羹太少了吧!”
鄢枝點點頭:“我原來根本不知道,今天正好去商場買東西,卻是正好碰到了那一對,話趕話就說出來了,那女的也氣得不輕,甩手走了,張軍盛就跟馬屁精一般跟在她身後不斷地解釋呢。我看啊,這回換那女的會抛棄他了,不過也不好說啊,那女的已經有了張軍盛的骨肉,也不是那麽好分開的。”
袁大媽聽了更是驚訝:“都懷上了,難怪那個時候那樣逼迫你了,隻是沒想到張軍盛也在省城,我可沒看見他回家啊!”
周大叔在旁邊插嘴道:“他如今有錢了,哪裏看得起咱們這單位宿舍的房子,肯定去住大房子去了。”
鄢枝說道:“大叔,您真是太厲害了,那女的是華美酒店的大小姐,他們回來肯定是住華美酒店的高級套房了,有那麽好的房子可以住,張軍盛當然不會回來了,在那邊吃住都有人伺候着,還吃得好住得好的,哪裏舍得回來。”
袁大媽恨恨地說道:“那一窩子的良心都是黑的、爛的,如果做核磁肯定能看得出來。”
鄢枝安慰道:“大媽,您也别往心裏去,我看張軍盛這回隻怕不太好哄回來,就是哄回來了也沒有以前那樣滋潤了,咱們就等着看他們家的好戲就是了。”
袁大媽點點頭:“你看我這還讓你來安慰,真是的,不過啊,大媽能看出來小枝這是真的沒将那白眼狼放在心上了,這樣我就放心了,那些人根本不值得你挂心。”
鄢枝笑道:“那是自然,我現在倒是慶幸如今我脫離了那個地方,要是讓我以後幾十年都過那樣忍辱負重的日子,我不得未老先衰,說不好沒過兩年就得回老家了。”
“這孩子淨說不吉利的話,這馬上要過年了,可不許再說那些話了。”袁大媽囑咐道。
鄢枝笑着應下,四人又相互道别,鄢傑和鄢枝這才上車離去。
袁大媽看着那奇形怪狀的車轟鳴着遠去,不禁對身邊的周大叔說道:“老頭子,這小枝以後的日子肯定是沒得說,她哥看着也是不錯,小枝又是他妹子,總不會不管的,這我總算是放心了。自從小枝走了的這些天,我晚上總是睡不着呢,不知道她過得怎麽樣,她的手機又沒了,隻能是等着她來找我們,鬧得我的心七上八下的,如今我也能睡個安穩覺了。”
周大叔知道自己的老伴是個心重又講義氣的,對鄢枝就跟對自己家周靜一樣的,這周靜遠在國外想疼也疼不到,所以滿腔的母愛都傾瀉在了鄢枝的身上。
他拍了拍袁大媽的手:“好了,你如今知道她過得好不就行了,咱們也回去吧,這丫頭居然給我買了一對茅台,中午給我炸個花生米,我要好好喝上一盅。”
袁大媽瞪了他一眼:“醫生都讓你少喝酒,就是好酒你也要适量啊,不然我就把酒藏到你找不到的地方,饞死你!”
周大叔無奈地搖搖頭:“哎,河東獅吼啊!”
袁大媽讓他那樣兒給逗樂了,就要在他腰上擰一把,可想起他年輕的時候傷過腰椎,那手又縮了回來,年輕的時候無所謂,老了以後還是要注意一點的。
周大叔也知道老伴這是心疼自己,他主動拉起袁大媽的手就往回走,袁大媽甩了幾下都沒甩開,也隻能任由他拉着了,反正老夫老妻了,人家愛笑話就笑話吧。
果然還沒走幾步就碰到了老同事,衆人還沒說什麽呢,就是那暧昧的眼神也讓袁大媽羞得老臉通紅。
而早早趕回去給張軍盛打電話的那對母女卻是在家裏要鬧翻了天,因爲張軍盛的手機總是沒有人接,他又哪裏有時間接電話,他正忙着哄沈櫻呢。
這回沈櫻可不太好哄,她是個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人,一是一二是二,最恨的就是有人騙她,沒發現還好,如果發現了那後果是相當嚴重的。
就是家裏的三個哥哥和父母一般都不會騙她,能辦到的事情才答應,不能辦到的事情絕對不會答應。
沈櫻自己也是如此,也就是在和張軍盛結婚這件事上,她覺得有些不對,所以才會那麽大度地答應,給對方一百萬,隻要痛快離婚。
哪裏知道,自己卻是陰溝裏翻了船,居然對方一分錢都沒收到,還在大庭廣衆之下給揭了出來,她這心裏哪裏能好受。
雖說沒有當時就把張軍盛趕走,可她心裏已經開始計劃上了,這樣的男人靠不住,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麽迷了眼,居然相信這個男人靠得住。
她其實是将自己封閉在自己的世界裏了,張軍盛就是嘴巴說幹她也沒能聽見一個字。
沈櫻隻是在想這婚是不能結了,多虧隻拿了結婚證還沒有舉辦婚禮,多虧她一意孤行準備過年的時候才舉行婚禮,所以知道的人也不多。
隻是這個孩子不太好辦,這個孩子有一個那樣的爹,如果要了這孩子,以後她跟張軍盛之間還有的是麻紗扯,畢竟人家是那孩子的親爹。
小還好辦,等孩子再大一些,孩子會如何想這些事情,她都不敢想象。
可不要這孩子,沈櫻又有些舍不得,畢竟在她的肚子裏已經都兩個多月了,自從她知道懷孕以後,每日裏她都要跟肚子裏的寶寶說會子話,她覺得自己已經能感受到孩子了。
思來想去的,她覺得自己要糾結死了,這可如何是好,不行,今天就回Z市,好好問問媽媽和爸爸,她不能這麽輕率地下決定,不然以後後悔也是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