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在一個常住人口五六百萬的省會城市要找一個人,那無異于大海撈針,何況鄢枝這段時間是哪裏都沒有去,而是窩在别墅裏苦練殺敵本領,張軍盛又能上哪裏才找得到。
沈櫻都已經上飛機了,酒店方面才通知張軍盛去機場接人,他這才知道沈櫻追過來了。
這一下吓得張軍盛不輕,曹淑芳可是活蹦亂跳的,什麽毛病都沒有,這要是讓沈櫻知道自己撒謊,又不知道要說幾車好話,費他多少力氣去哄方能哄得回來。
所以張軍盛趕緊給曹淑芳打電話說了情況,讓她趕緊在家裏卧床,假裝剛剛出院的樣子。
曹淑芳拿張軍盛也沒有辦法,可當初離婚那事她也拿了三十萬的,所以兒子這裏有事,她還是要幫着瞞着的,她隻讓張軍盛拖住沈櫻一個小時就能布置好。
張軍盛從機場接了沈櫻,卻是說讓沈櫻跟自己去商場裏給曹淑芳買些營養補品。
這個理由也很正确,沈櫻也沒多說什麽就跟着張軍盛到了商場。
哪裏知道剛一下車,張軍盛就看到了鄢枝和鄢傑兩個從一輛銀灰色、極其拉風的帕加尼上下來了,兩人一直有說有笑的,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鄢枝的容貌比起離婚的時候已經是天壤之别了,膚色白皙透亮、櫻唇粉紅、容光煥發,披着一頭烏黑的秀發,穿了一件駝色的羊絨大衣,氣質優雅,将身邊因爲懷孕長斑化了濃妝的沈櫻徹底地比了下去。
而鄢傑也是身材高大,面目俊秀,穿着一身名牌的大衣,一看也是價值不菲,張軍盛就不由自主地想跟上去看個究竟,哪裏知道沈櫻卻是一把拉住了他:“你慢些啊,我都不知道你媽喜歡吃什麽,她又是得了什麽病,吃些什麽對身體好呢。”
讓沈櫻這一打岔,張軍盛就眼睜睜地看着兩人消失在電梯的入口,這商場這麽大,人這麽多,還真是不好找,可再不好找能有他天天在街頭尋找要強些吧!
張軍盛隻得匆匆應付沈櫻幾句,就說了句内急跑上去找鄢枝了,他又不知道鄢枝是來商場幹什麽,隻能像隻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撞,還算他運氣好,這賣鞋的在一樓,一下就讓他給找到了。
而沈櫻看張軍盛一眨眼的功夫就沒了影子,想來他是内急得很了,反正閑着也是閑着就上了一樓想四處轉轉,總好過站在一處瞎等了。
哪知道還沒逛幾個櫃台,沈櫻就看到人群往一個地方跑去,她也覺得好奇想跟過去看熱鬧,可随從們哪裏敢放她過去,就怕人流撞到她,回去可沒法跟老闆交差了。
不過這幾個随從哪裏又能阻擋住沈櫻八卦的腳步,隻得幾個人左右前後地護着往人流集中的地方過去了。
沈櫻剛到卻正好聽見裏面有張軍盛的聲音,她心裏猛然一突,不知道這個内急的人怎麽也跑到這裏來了。
然後又聽得旁邊的人說起裏面的男人是個現代陳世美,抛棄了妻子,還不許前妻跟别的男人來往,真是不要臉。
這一下,沈櫻哪裏還忍得住,對着随從們一使眼色,有兩個就前面開道,其他團團圍住将她護着擠了進去。
等沈櫻擠到中間一看,果然是張軍盛臉色灰敗地坐在地上發呆,哪裏還忍得住,上來就給了張軍盛一個大耳刮子,張軍盛的半張臉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迅速地腫了起來。
這一巴掌也打得張軍盛耳朵嗡嗡地響了起來,他腦子裏一片混沌,不過在他看到沈櫻的那一瞬間猛然就清醒過來,怎麽沈櫻追了過來。
周圍的人雖是沒有發出聲音,可眼裏八卦的火光簡直要将中間兩人給燒化了,心裏都在想,這個女人又是誰呢,難道是那個有錢的第三者。
張軍盛立馬捂着臉從地上爬了起來,萬分委屈地對沈櫻說道:“櫻櫻,你怎麽打我啊?”
沈櫻怒氣沖沖地罵道:“打你?打你是輕的,你剛剛跟哪個不要臉的騷狐狸說話呢?”
“嘩”周圍的人頓時又沸騰起來,這有錢的第三者果然嚣張,居然罵前妻是騷狐狸,齊齊轉頭都向那個“騷狐狸”看了過去。
鄢枝也氣着了,這女的自己當第三者還不算,還這樣侮辱自己,當下幾步走到沈櫻面前上下打量了她幾眼,然後不緊不慢地問道:“騷狐狸罵誰呢?”
沈櫻看向說話的女人,比自己更高,目測有一米七的樣子,長得也比自己好看多了,屬于那種過目不忘的美人,這一下就更生氣了,指着鄢枝罵道:“罵你呢!”
聽到這裏,圍觀衆人不禁哄堂大笑,這戲可是越來越好看了,有幾個大媽甚至指着沈櫻也跟着一起罵道:“你果然是不要臉的騷狐狸!”
沈櫻這時也醒悟過來了,隻是她從小到大幾時受過這樣的侮辱,氣得雙眼通紅伸長胳膊就要打鄢枝,而穿黑西服的幾個随從立馬鑽了出來,一左一右就挾制住鄢枝好讓沈櫻打。
這些随從雖是聽了前面的話也覺得好笑,可沈家哪裏是他們能夠笑話的,如果大小姐想做的事沒有做成,那他們就該哭了,所以,他們趕緊上來做好拍馬屁的大事。
鄢枝被兩個年輕力壯的大男人一左一右地抓住了胳膊,而沈櫻正得意洋洋地舉起手掌就要往她臉上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