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又接着說道:“你們也知道,我家小春跟那些文官的小姐們合不來,我真的怕她一個人又會跟平時的宴會一樣受人欺負,你們能不能陪小春一起去?”
李春也是受不了那些人的樣子,所以對于出門參加宴會總是不願意配合。
還能不去麽,要是李春那個炮筒子去了,自己這些人沒去,她還不得讓人欺負死。
兩人同時都點點頭,鄢枝說道:“行,我們肯定去,而且啊,我們還不用帖子,你們那日隻管過去就是,我們會去找你們。”
李夫人和李春兩個都驚訝起來,這是怎麽回事?
鄢枝指了指在男人那桌吃得不亦樂乎的周賢:“那個就是重慶長公主的兒子,您說我們還用帖子麽?”開始的時候還有些不想給長公主找麻煩,如今重慶長公主自己都不在意了,就告訴李家也沒事。
李夫人和李春兩個嘴張了半天方才閉上,李夫人倒不是那種勢利眼,想想自己也沒怠慢那小家夥,心下就坦然了。
這會也明白自家爲什麽會接到帖子了,回來幾年都沒有得過帖子,這剛認識鄢枝幾個就來了帖子,明擺着就是看在鄢枝幾人的面子上了。
李春卻是個心直口快的。有些埋怨地說道:“姐姐們都不提前告訴我。”
鄢枝笑着對她說道:“我們也是借居在長公主府上,哪裏好說這個。”
李夫人倒是明白她們的想法,拉了拉還鼓着腮幫子的女兒:“傻閨女,你兩個姐姐也是不想給長公主添麻煩,畢竟他們都是借居的。何況提前說了。以你的性子說不好還要說兩位姐姐這是顯擺呢。”
李春臉紅了,撅着嘴說道:“娘,您就這麽想自家的閨女。”
田慧敏拉過李春另外一隻手:“行了,小春,臉紅的像煮熟的蝦子呢。”
衆人都笑了起來,李夫人卻說起别的事來,省得自家閨女難堪了。
“不瞞小枝和敏敏。我家這個啊。就跟男孩子一樣,對于女孩子喜歡的什麽胭脂水粉和衣衫首飾的,一概不喜歡,如果說是哪個哥哥得了一把好刀,她倒是心心念念地想着。我就想啊,請你們那日給小春打扮打扮,行不行?”
李春連連擺手:“不要不要。我才不要臉塗得跟活鬼一樣,一說話就能噼裏啪啦地往下掉粉,嘴唇抹得跟剛喝了血一樣,那樣子醜死了。”
李夫人拿她真是沒轍了,瞪了她一眼:“盡胡說,女孩子梳妝打扮都是應該的,讓你一說都成什麽了。”
鄢枝忙笑着攔住李夫人:“夫人……”
李夫人笑着對她說道:“還叫夫人啊,我娘家姓趙,就管我叫趙姨吧!”
鄢枝馬上從善如流:“趙姨,您讓我跟小春說。”
李夫人沖鄢枝點點頭。瞪着一雙眼睛看向自家閨女,大有她敢再多說那些話就要看家夥的意思,李春看自家娘那神态,自是将嘴閉得緊緊的了。
鄢枝笑着說道:“不用這麽緊張,其實小春啊,姐姐也不喜歡塗脂抹粉的,可出席宴會的時候畫個淡妝确實是對旁人的尊重。這是宴會禮儀。再說了,姐姐這裏的脂粉可不是那刷牆或是喝了血什麽的,到那天,我們早早過來給你拾掇一下,你自己看結果。”
李春一聽有不一樣的脂粉,這還差不多,她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聽話地點頭道:“就是麻煩姐姐們了!”
“說哪裏話呢,都管我們叫姐姐了,還說這樣見外的話,我們可不高興了。”田慧敏也學李春撅嘴。
李夫人笑着說道:“就是就是,自家姐妹不用這麽客氣了。”
鄢枝心裏知道李夫人這麽給李春捯饬,那是準備到賞花會給她尋個如意郎君,可哪裏知道早就有兩個對她家那心大的閨女動了心,還都是京裏數得上的好兒郎。
吃過飯,衆人告辭的時候,鄢枝突然想起如果後天大家都去賞花會了,那教學練習是不是要停一次,她一想到就馬上說了出來。
男人那邊還不知道這事,她這麽一說,可不是撞日子了,商量了一下還是停一次。
商良铮和朱暄兩個卻在想,家裏好像是收到帖子了,看來這次還是要去一趟賞花會了。
日子很快就到了賞花會的那日,鄢枝和田慧敏果然早早起來就叫了田武趕車去了李府。
鄢枝這化妝的手藝是早就會了的,去歐洲那日還帶了好些化妝品回來,這一下算用上了。
到了李府,李夫人直接就将兩人領到了李春的房裏,田慧敏是學藝術的,對于挑選衣物配色什麽的,都有獨到之處。
鄢枝則拿出自己的化妝包,那一大堆的瓶瓶罐罐拿出來,吓了李春一跳,乖乖,要抹這麽多東西到臉上,那臉成什麽了。
見李春本來坐得好好的,這一下就要起身的樣子,鄢枝一把摁住了她:“小春啊,姐姐先給你弄好了,要是你覺得不好,大不了洗了就是,若是覺得好,今天就這麽去,成不?”
李春聽得她這樣說,隻得點點頭又慢慢地坐了回去。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李春的忍耐快到極限的時候,終于聽到了鄢枝說了一聲好了。
李春睜眼一看,就看到自家娘親笑眯眯地盯着自己上下左右地看,好似看到了什麽稀世珍寶一般,真是的,看了十多年了,還要看。
鄢枝從自己袋子裏掏出一個小鏡子,自然是比明朝的什麽銅鏡要亮堂上百倍,遞了過去。
李春對着鏡子一看,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我的娘喲,這麽個膚白貌美的小娘子是哪裏來的,自己還有這麽好看的時候。
鄢枝笑嘻嘻地說道:“怎麽樣?滿意不?不是一說話就掉粉,嘴跟喝了血一樣吧?”
李春不好意思地搖頭:“姐姐的手真巧,能将我這朽木雕成花了。”(未 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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