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慧敏沒有想到平時看着溫柔如水的姐姐,跟姐夫在一起了以後,頓時化身爲母老虎了,她在旁邊也不說話,就是看一眼鄢枝,又轉頭看一眼陸濤,臉上的笑卻讓兩人覺得那麽難受。
可就算是這樣,這兩個人也一點都不顧忌,還在那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始八卦起成化帝來。
好在田慧敏雖是土生土長的明朝人,可她從八歲起就被幽禁在山上,隻有一個鄭嬷嬷和她在一起,鄭嬷嬷是宮裏出來的不假,可她沒有給田慧敏說過宮裏的事情。
再加上這一年在現代社會的融入,田慧敏已經從骨子裏抛棄了明朝的那些觀念,所以聽這兩人說來說去,也不覺得什麽大逆不道,隻是在心裏慶幸,多虧了這回是用芯片聊的,不然他們兩個哪句話讓人聽見了,都是砍頭的大罪呢。
還是鄢枝看着天色不早了,就對兩人說道:“行了,敏敏回去睡覺吧,我們都早點休息,明天一早就要出發去景城呢。”
田慧敏從善如流地告辭,回隔壁睡覺去了,她剛到隔壁,鄢枝又從芯片發過來消息:“你那邊要是出了什麽事記得叫我們。”
“那是肯定的,姐,你放心吧!我們也來來回回好多次了。晚安啊!”田慧敏回道。
一夜無話,因爲跟馬車約的是辰時,也就是早上七點鍾,所以三人定的鬧鈴是六點半,這樣洗漱一下就能出發了。
至于早飯。鄢枝在寶盒裏帶了牛奶和面包什麽的,将就一下就是了,反正不到中午就能到景城,到那邊再吃好吃的就是了。
他們上馬車的時間正好是辰時,一點都沒差,鄢枝的手表上就是這麽顯示的。
這回好了,有那兩口大箱子。自己可以将兩個寶盒裏的東西放一部分進去。這樣的話也不會顯得那麽突兀了。
要知道上次回去,林俊志就曾經質疑過她們沒帶什麽行李,怎麽能拿出那麽多的東西來,鄢枝一碰到他問這話就跟他打哈哈,總之不回答就是了,可這樣也比不上他沒有啥問題問好。
這個時候出發也挺好的,天氣涼快一些。要是到了中午,馬車裏還真是坐不了了。
三人一邊吃早點,一邊用芯片聊天,這車夫可是長着耳朵的,可不能因小失大了。
一路無話,隻是陸濤還坐不習慣馬車,那可是木頭轱辘,根本就沒有什麽橡膠輪胎,給他颠騰得夠嗆,隻覺得屁股都要坐麻了。
看這陸濤的樣子。鄢枝想是不是下回要帶些橡膠輪胎裝到這些馬車上面,能舒服一些。
陸濤沒轍,隻好沒事就掀開窗戶上的車簾往外面看,隻是沒看多一會兒也覺得沒意思了,畢竟都是些一樣的景色。
在陸濤就要忍受不了的時候,終于有了能讓陸濤下車松快松快的機會了。
因爲不知道怎麽搞的,那車夫猛地把馬車停了下來。這個急刹車差點沒讓三個人從車裏摔出去,要不是三人反應快抓住了車裏的木頭杠子,還真是說不好。
鄢枝氣得對車夫問道:“怎麽回事?”
車夫哆哆嗦嗦地對着車裏回道:“幾位公子,這不知道怎麽的,前面竟然有劫道的,小的、小的可不敢往前面去了,咱們、咱們還是回去吧!”
鄢枝聽得車夫這樣說,也不管那麽多一掀簾子就跳了下去,就看到前方有幾個騎着馬、手裏拿着長刀、用黑布蒙着臉的漢子,正圍攻着前面一輛馬車。
地上不遠處已經躺着一個車夫打扮的漢子,胸口上插着一支箭,看樣子是不行了。
而馬車裏不知道是什麽人,隻看到時不時的有人持劍将那些蒙面人的攻擊給擋開。
那幾個蒙面人看到這邊的馬車,沖着這邊揮了揮手:“趕緊滾,不然連你們一起收拾!”
車夫愁眉苦臉地對着鄢枝說道:“這位公子,咱們還是趕緊往回走,不然這……”
他的話沒說完,鄢枝卻是擺手說道:“那幾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不然大白天的蒙着臉幹嘛?”
車夫在心裏狂喊,是啊,你這個娘們唧唧的公子知道還想往前湊,你不想活了,還想讓我也陪着你一起倒黴不成。
鄢枝伸手将車夫手裏的馬鞭奪了過去,對着裏面喊道:“陸濤,你不出來練練手?”
陸濤早就在車裏呆得難受了,聽得她這聲喊還有什麽不出來伸伸腿腳的,一掀簾子,他也又穩又快地落在了馬車旁。
鄢枝這會子已經拿着馬鞭幾個騰挪就往那幾個蒙面人那邊過去了,車夫讓她奪走了馬鞭,一副呆若木雞一般地坐在那,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陸濤一見鄢枝趕過去了,他順手将車夫放在車架子上的一根棍子拿起來就要走,忽然看到田慧敏将頭伸了出來,忙對她說道:“你就跟車裏等着,這幾個人我們兩個能搞定。”
說着,陸濤對着田慧敏擠眉弄眼了一下,那意思是讓她看着車夫,怕這人一害怕自己駕車就跑了,這兩箱子還在車上呢。
田慧敏倒是相信姐姐和姐夫的實力,也不去跟着裹亂了,點頭應下,笑眯眯地看看車夫又看看遠處已經和人交上手的鄢枝。
陸濤也不甘落後,腳尖點了兩下地就騰空到了鄢枝身邊,他總是在練功房裏和鄢傑或是鄢枝過招,還從來沒有實戰過。
這一回在明朝跟人打一架又不會讓人帶到派出所去,所以他上手就沒有什麽顧忌,一根棍子掄得飛起來了一般,沒看見棍,隻看到棍影,兩下就将幾個蒙面人從馬上給打落了下來。
那幾個蒙面人氣得要命,你說你們過路就過路好了,幹嘛沒事過來管閑事,還把我們都給管到地上了,看來這一回是栽定了。
而且臉上還疼得要命,要不是遮着黑巾,說不好已經能看到鼻青臉腫的樣子了。(未 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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