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亞瑟王的憤怒,彼列站了出來,這是王對王的時刻,兩個小家夥雖然勇氣可嘉,但是在一旁觀察的彼列知道他們已經無法再短時間内發出剛剛的那兩個大招了,甚至他們還能不能發出一開始那兩招都還是未知數,而馬克也不能輕舉妄動,畢竟對方還有四個圓桌騎士,必須有人牽制。
兩人往前走了一步,互相對視着,同時在醞釀着,他們都清楚對方會是勁敵,誰也不敢大意。
李道源拉着馬小波後退了一步,他清楚自己發小的性格,生怕他一個沖動先撲了出去,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既打擊了對方也震懾了臨時隊友,剩下的就沒必要把老底都砸出去了,真要是拼光了老本,這個臨時盟友會幹出什麽還不好說呢。
對峙了片刻之後,英靈亞瑟王先動了,他右手持着應該是湖中劍的兵器開始用一種華麗而有暗藏着殺機的特有軌迹舞動着,而且速度慢慢的加快。
兩個小家夥除了感覺好看以外沒什麽感覺,不過精通近戰的馬克看出了端倪,不虧是一生都在征戰的英靈,那劍舞當中蘊藏着的是亞瑟王生前所有的殺戮經驗,不管他怎麽移動,手中的長劍都會以最合适的角度和力度狠狠地砍向對方,
馬克本來想提醒一下彼列,但是看到他凝重的表情就閉上了嘴,是啊,雖然這具分身隻繼承了彼列大人的部分魔法能力,但是見識可沒打任何折扣,真正的大魔王彼列可是魔武精通的堕落大天使,又怎麽可能看不出其中的奧秘呢。
此刻的彼列雙手都被黑煙所籠罩,謊言之王的魔法力量就像是核彈,最可怕的不是它釋放出去,而是當它捏在彼列手中的時候,你永遠無法猜測它最終的形态。
最終先動的仍舊是亞瑟王,雖然不會疲勞,但是劍技終究不能永無休止的舞動下去,當武者的氣勢到達頂峰之後就必須要釋放出去,要不然隻會越來越衰竭。
他踏着配合劍技的步伐向彼列靠近,速度并不像之前的圓桌騎士們那麽迅速,可是觀戰的馬克三人卻有一種特殊的危險感覺,那就是絕對不能出手,隻要一出手就會露出破綻被亞瑟王一擊斃命,可是不動手又會被他靠近一刀兩斷,這種難受的感覺讓他們的心理發生了動搖,這就是這劍技的精妙之處,不管你進攻還是後退都會被亞瑟王抓住機會發動攻擊。
不過彼列也不遑多讓,他仿佛根本沒有看到一樣的繼續站在那裏,雙手的黑煙都沒有一絲變化,臉上仍舊是淡淡的微笑。
離着彼列還有三米的距離,亞瑟王的劍技終于發生了變化,原本認爲他會一直揮舞下去,誰知道當他那的那一步落下來的時候卻驟然出現在了彼列身前,而那把高舉着的湖中劍也斜着從上往下狠狠地劈了下去。
一道閃電般的劍光在石室中劃過,彼列的身體也随之一分爲二,随後散落一地,那道劍光滑落的時候他的身體就變成了黑煙,然後彌漫了大半個石室。
亞瑟王覺出了不對,一劍劈完就立刻把劍收回身邊,随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如他所料,濃重的黑煙突然在他身後凝結成彼列的身形,然後對着亞瑟王的後背就發出了一股黑煙,時刻警惕着的亞瑟王也沒有被這一記法術擊中,他側着身子躲開了這股黑煙,同時順勢一擰身體,一劍斜着向上撩去,嘭的一聲,又一股黑煙被他劈散。
就這樣,彼列不斷的用黑煙形成自己的形象發出魔法,而亞瑟王也不厭其煩的批碎,雖然他沒有體力方面的顧慮,可是從外人的眼中看來,他就像是風箱中的老鼠,雖然行動還是那麽敏捷,可是卻永遠也逃不出這個牢籠。
這回就連剩下的圓桌騎士們也看出不對了,他們四個不約而同的向前踏了一步,似乎打算出手幫忙,馬克發現了他們的舉動,将拄在地上的斬馬刀拎了起來,随時準備攔截他們,李道源和馬小波也擡起了手,打算盡一點盟友之力。
不過,場上的異變打斷了這些人的注意力,石室裏的黑煙突然間瘋狂的往一個方向彙集,最後在彼列消失的那個地方再度形成了他的身形,這次亞瑟王沒有貿然出手,顯然,他打算看清彼列的後招再想辦法攻擊。
可惜,當謊言之王露出自己的真身的時候,往往預示着他的布局已經完成了,彼列戲谑的看着亞瑟王的英靈,舉起手打了個響指。
轟,一陣紅光沖天而起,把亞瑟王籠罩其中,李道源他們定睛看去,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彼列已經在石室的花崗岩地闆上腐蝕出一個五芒星法陣,而亞瑟王就處在法陣的正中心。
彼列布的這個魔法陣看來是專門針對靈魂的,亞瑟王的英靈在其中發出了痛苦的哀嚎并且跪了下來,原本銀白色有如實質的身體也開始向外散發出點點銀光。
剩下的圓桌騎士英靈看到這景象,瘋狂的沖向了法陣打算救出亞瑟王,馬克舉起斬馬刀就準備阻擋他們,不過被一隻枯瘦的手給攔了下來,彼列笑道:“廢了我這麽多時間布出的滅魂法陣哪那麽容易被破壞,即便有,也不是這幾個沒腦子的英靈能給掌握的。”
果然,四個圓桌騎士沖進了那個法陣,但是并沒有任何作用,相反,靈魂力量更加薄弱的他們消散的速度比亞瑟王還快,看着他們痛苦的哀嚎,李道源和馬小波終究還是有些不忍,低下了頭默默的幫他們念起口訣幫他們超度。
不到五分鍾的時間,法陣中的英靈們就都煙消雲散了,隻留下了黯淡無光的武器插在地上。
兩個小家夥也念完了口訣,擡起頭來,李道源想了想,伸手一抓,将那把湖中劍和那四把武器抓在了手裏,遞給了小波三把,笑着說道:“回去給師傅他們,看看能不能研究出什麽來。”小波點了點頭,把武器背在了背上。
彼列看到不禁啞然失笑,果然還是孩子,這明顯是回去邀功的舉動,不過他倒是無所謂,要是手下也有像這兩孩子這麽有心的,他自覺也會很高興。
四個人推開了對面那個殘破不已的石門,大概是因爲對英靈們太有自信了,後面他們就再也沒有發現任何安保措施,彼列站在分别通往東亞庫和埃及庫的分叉路上向兩個小家夥告别,“好了,我想我們可以在這裏分手了,跟你們的合作非常愉快,祝願你們能找到你們的目标。”
李道源也笑着向彼列行了個禮,“也多謝老先生的幫助,同樣預祝您得償所願,有機會可以來中國會友,想必師門會對老先生掃榻相迎。”
彼列的笑容立刻尴尬了許多,還是算了吧,謊言之王從不把自己置于危險之地,萬一出點意外,跑都跑不了啊。
互相揮手作别之後,彼列帶着馬克來到了埃及館,很快就在一個玻璃展櫃中發現了權杖的蹤迹,拿起了權杖,彼列閉眼感知着其中蘊藏的光明與黑暗之力,不一會兒就睜開了眼,“走,馬克,就剩最後那樣東西了。”
“是的,大人。”兩人很快就返回了車子裏,然後消失在黑夜中。
而此刻在東亞庫中,馬小波也找到了他們的目标,“《女史箴圖》,就是它了,到手了,咱們走。”
啪,一聲脆響,小波捂着腦袋郁悶的問道,“幹嘛打我?”
“你是豬啊,來都來了你就拿這一樣?”
“咱們的任務不就是這個嗎?”
“…你進了銀行金庫裏目标是黃金,那鈔票是不是就不拿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反正咱們有乾坤袋,不拿白不拿。”
過了一會兒,啪!又一聲脆響。
“幹嘛又打我?”
“小日本的東西你拿它幹嘛。”
“拿回去展出啊。”
“…你是不是嫌國家最近事少啊,這玩意能随便展出嗎。”
“那你說怎麽辦,留給英國佬?”
“嗯,讓我想想…幹脆一把火燒了好了,也讓英國佬猜猜到底是誰幹的。”
“好主意!”
可憐的英國人,他們今晚的損失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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