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有點急了,刺骨的寒冷讓他直打冷戰,習慣于地獄火焰的大惡魔的冰抗可沒多高,這麽打下去,對方光扔那藍色的符紙就夠自己喝一壺的。
好戰的大惡魔也顧不得最後兩張符紙的顔色了,他張開了大嘴迅的噴出了一股散着濃重硫磺味道的火焰,對面的青年看出厲害,不敢硬碰硬,雙手一分,最後一黑一白兩張符紙躲開了這股火焰,同時他自己也讓開了地獄火的正面,不過他一臉的笑容讓馬克心裏有點沒底。
青年收回了黑白兩色符紙然後向一旁跳了開來,跳開的同時戲谑的說道:“師兄,看你的了。”
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話,不過看他的樣子馬克也知道對他沒什麽好處,不幸的是,他猜對了,扔符紙的青年讓開了正面,露出了背後那個最開始用法陣的青年。馬克的好視力讓他看出這回這個青年面前的法陣明顯比最開始的要大了許多,而且也清晰了不少。
“化氣爲劍,蕩平乾坤!”又是一句馬克聽不懂的咒語,然後就看見那個巨大的法陣的内外環開始反向旋轉起來,顧不上對方這個法陣有什麽奇怪的功效,馬克隻能硬着頭皮加大了魔力輸出,讓地獄火噴向對方。
青年看着空中濃烈的地獄火焰并沒有慌亂,他對自家的法術有絕對的自信,更别說這是同伴給自己創造出的時間布下的陣法,威能豈是那麽簡單,就在火焰快要燒過來的時候,法陣出了異變,一把把透明的寬大氣劍從法陣中飛出,迎着地獄火就飛射了過來。
這些氣劍從法陣中汲取了天地威能,并不像看上去那麽脆弱,隻見每一把氣劍狠狠的紮在地獄火上都會給火焰開個大洞,雖然一些氣劍最終能量耗盡消逝在空中,問題是那法陣并沒有停止旋轉,那從中飛出的氣劍也絲毫沒有減少的迹象。
這也是東西方法術的特點,西方魔法更注重自我修煉,你有多少魔力就能釋放多少法術,就像是從瓶中倒水,能倒出多少就是多少,不管是涓涓細流還是波濤洶湧,反正就是一瓶子這麽多。而東方的法術則注重于溝通天地,就像是擰開一個水龍頭,隻要能成功的動出天地的能量,剩下的就看你能堅持多久了,攻擊什麽的,則由天地來負責,當然,要是你關不上水龍頭了,那大水也有可能連你自己都給淹了。
所以,西方魔法的門檻很低,隻要你不是一點魔力都沒有就可以修煉,隻不過修煉成什麽樣就看你的資質了,而中國的術法則先看重的就是弟子的資質,如果你不能感受到天地,那無論修煉多久也是沒用,但是一旦修煉成功,那動的術法則是同一級别魔法威力的好幾倍。
現在就是這種情況,輪真正的戰鬥力馬克足以甩開那兩個青年幾條街,可是一上來他們詭異的戰鬥方式把馬克給帶偏了,一個專精于近戰的大惡魔非要跟兩個道門弟子拼法術,這還能有好,這不,氣劍已經把馬克的地獄火給消磨的差不多了,很快那些氣劍就要直接攻擊到他的身上了,可是看後面那法陣的運轉情況,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馬克咬了咬牙,準備拼着重傷也要沖過去扭轉戰局了。
“住手!這是場誤會。”一句中文響徹整個場館,同時一股更加濃郁的黑煙也擋在了馬克面前,吸收了所有的氣劍也沒見有一點削弱的樣子。
馬克雖然沒有聽懂這句話,不過他聽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彼列大人既然出手了,他也就沒有必要拼死了,而且雖然聽不懂這句話,但是馬克還是分辨出裏面的一些音方式跟那兩個青年一樣,看來大人有話要說,他收起了攻擊姿勢站到了一旁警戒着。
這句中午一出,也讓兩個青年暫停了手裏的攻擊,不過從他們手裏的符紙和能力波動看得出他們也一樣沒有放松警惕。
“年輕人,我想咱們之間有一些誤會。”彼列笑吟吟的對兩人說道。說實話,馬克跟了魔王大人這麽久了,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一的笑容,怎麽說呢,這回的笑容裏竟然有那麽一絲絲的謙卑,這點讓馬克陷入了恐懼,什麽時候地獄七君主之一的彼列大魔王竟然會對區區人類和顔悅色了,而且看來還不是欺詐,對方究竟是什麽身份,大人可是提起上帝來都是一副不屑一顧的姿态啊。
不管馬克在一旁有多麽的震驚,兩個年輕人聽到了中文也是有些親切感,稍稍放松了警惕打算好好聽聽對方想說些什麽。
剛剛馬克和他們的戰鬥彼列沒有貿然插手,而是在一旁觀察,對方施展的法術和外貌讓彼列感覺他們不像是英國人能夠雇傭的安保人員,尤其是當對方放出火球和氣劍這種大範圍的法術之後讓他堅定了這一看法,這種完全不顧及博物館安全的法術肯定不會是安保人員會幹出來的事。
再加上彼列一些古老的回憶,他決定還是先跟對方談一談,自己隻是爲了得到魔器而已,沒必要橫生枝節引起各方注意,萬一讓教廷知道了,不是又平添了自己獲得最後那件魔器的難度麽。
所以,彼列盡可能的表現出友善的姿态來,并且用自己從前學過的中文跟兩個年輕人交流着,“是這樣的,先,我們并不是這個博物館的安保人員,相信兩位也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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