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擺脫這些人類從背後的襲擊,它還在空中不規則的左右移動着。大衛開始着急了,要是讓這怪物沖進了不遠的城區裏,鬼知道要鬧出多大的騷亂,他也顧不上剛教訓完部下,舉起手槍沖怪物的翅膀扣動着扳機,他隻求能夠把那玩意打下來,這樣後續的就能交給教廷的騎士們了。
可惜,大衛那高超的射術對怪物來說還是沒有效果,快速的移動再加上翅膀高頻的扇動,手槍子彈很難擊中,此刻大衛真恨不得手裏拿着的是一個滿彈鼓的機槍。
“大衛先生,還是讓我來吧,這是我們這些人的工作。”路易斯來到了大衛身邊,手中的長劍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縮了回去恢複成一個十字架,大衛讓開了位置戰到一邊,既然對方這麽說了,相信一定有什麽好辦法。
路易斯向前挎了一步,站直了身子,雙手握住十字架豎在胸前,低頭喃喃自語,似乎是在做禱告,過了幾秒鍾,大衛看那個怪物已經飛出200米了,他才擡起了頭,看着怪物的背影輕輕吐出一個單詞:“神罰。”
随着路易斯的話語,一個神迹在大衛他們面前出現了,是的,隻有神迹這個詞語能夠描述他們眼前的這個畫面,一道乳白色的光柱從天而降,瞬間就砸在了那個怪物的身上,沒有人知道那道光是怎麽抓住那個怪物的,就好像是它自己撞上去的一樣,然後,沒有發出一聲,那個怪物就在白光中煙消雲散了。
看着三人目瞪口呆的樣子,路易斯出言提醒了他們一下,“你們好像還要找受害者吧。”
“哦,好,好”看着三人好似夢遊一般的樣子,路易斯在心中輕蔑的笑了笑,終究還是從小接觸天主教的人,看來這次教皇交代的任務不難完成了,隻要保證勝利就行了,偶爾再來點親民的舉動。
剛剛結束戰鬥的六個人都站到了路易斯面前,他開口說道:“剛才在戰鬥中有沒有看到被抓走的人?”
幾個人互相看了看,有些猶豫的說:“好像在那邊看到過,不過”
大衛善解人意的說,“沒關系,不管生死我們總要把他們帶回去給他們的家人。”
看到路易斯沒有别的指示,他們就帶路走了過去。走了沒多遠,在一棵樹後面的灌木叢中一行人找到了三個受害者,兩男一女。不過并不像大衛想的那樣,這三個人并沒有死,隻是皺着眉頭捂着肚子在地上呻吟着。
“他們這是怎麽了?”喘了口氣的大衛問道,一個有些醫學常識的探員上前去檢查了一下,“沒有明顯的外傷,看情況似乎是腹部裏面的問題,我想需要叫救護車來,不過他們隻是昏迷了,應該沒什麽大問題。”
“不,你錯了,他們已經沒救了。”一個沉穩的聲音在他們背後傳來,路易斯仔細觀察了一下三人,得出了結論。
“您覺得是内出血?那我們趕緊呼叫救援直升機,應該還來得及。”那個探員皺着眉頭說道,對方這種冷酷的決斷讓他不太舒服。
對惡魔稍有了解的大衛向路易斯問道:“是瘟疫麽?我對地獄的惡魔有所耳聞,阿巴頓的使魔會讓人痛苦五個月後才死亡,你們也對此沒什麽辦法麽?”
路易斯贊許的看了他一眼,解釋了他的疑問,“你們對惡魔的了解還不夠深入,在教廷的記載中,阿巴頓的使魔跟自然界的某些寄生蟲一樣,是通過他們獵物的身體來繁殖的。”
“繁殖!?”
“是的,他們看似痛苦的樣子其實是那些使魔的蟲卵在他們體内遊動導緻的,很快當蟲卵不在動的時候他們就會恢複正常,隻會感到虛弱,當蟲卵吸取了足夠的營養之後就會破殼而出開始啃食他們的肉體,最後破體而出,寄主也就死亡了。而你說的五個月隻是低階使魔繁殖的時間,像剛剛這種高價使魔的繁殖時間不會超過三天。”
“還有三天時間,我們不能想辦法把蟲卵取出來嗎?”大衛沉聲問道。
“沒用的,那些蟲卵會自己遊動,當它感到了威脅,就會在人體内瘋狂的遊動,那寄主會死亡的更快。”
想到了那可怕結果的大衛用痛苦和虛弱的語氣做了最後一次嘗試:“所以你們對這種情況最好的處理方式呢”
路易斯面無表情的說道:“淨化,連宿主一起。”
“淨化。”大衛苦笑了一聲,然後轉而有些憤怒的問道,“這麽多年了你們還是隻會這一種方式麽?醫療的進步克服了多少疑難雜症,爲什麽你們就不能想點别的辦法呢?他們又不是自願成爲那該死的宿主的。”
“我們這是在進行一場戰争,惡魔的數量你根本無法想象,而我們的戰力才有多少,也許有辦法能夠救他們,但是那需要多少聖力?如果我們不能把有限的聖力用在消滅敵人身上,那麽最後這種事情隻會越來越多。”看着路易斯那冷酷的臉龐,大衛仿佛渾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了一樣,扶着旁邊的楓樹向外走去,兩個探員看了這些教廷騎士一眼,跟了上去。
在他們身後,潔白的聖光沖天而起,同時傳來了一陣剛剛那些使魔死亡時的嘶嘶聲,當然,在其中還有一些微弱的人類臨終慘叫。
三人都沒有回頭看上一眼,那道聖潔的光芒在他們看來太冷冰冰了,完全沒有一絲人的味道。
進行完淨化儀式後,一個騎士看着大衛他們的背影,出言問道:“大人,這麽做會不會影響到他們對教廷的看法。”
路易斯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他們的看法對咱們并不重要,當總統和平民百姓的生命受到惡魔的威脅的時候,你看他們還會不會在意這些小事。”
“對了,你們下次對敵的時候也要注意,盡量注意自己的安全,惡魔跑了咱們還可以再抓,可是你們受到了任何損傷咱們可沒那麽多人手補充。”自小在教廷中長大,親眼見到教廷這幾十年間中的興衰,路易斯早就舍棄了他認爲無用的同情心,也隻有他這樣一心隻爲恢複教廷榮光的孩子,教皇才會放心的讓他單獨帶隊執行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