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怎麽了?多久沒有休息過了。”李親自給他倒了一杯威士忌遞了過去,他真怕喬坐下去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喬什麽話都沒說,抓起酒杯一飲而盡,李連忙給他再添上,就這樣連喝了三杯,喬才用沙啞的嗓子說出話來。
“别提了,我已經連續7天沒睡過一個安穩覺了,這次你就算不叫我我都打算過來躲躲了,太可怕了。”
“别着急,慢慢說。”
又喝了半杯,喬終于緩過勁來把酒杯放了下來,“自從上次離開你這,我就繼續在各個城市間遊蕩,尋找黑暗生物,最開始還好,大概因爲巫師會把整個北美地區的黑暗生物都調到芝加哥來的緣故吧,我一直沒發現什麽,所以還算輕松。”
“誰知道過了差不多半年多的時間,我再度發現了黑暗生物,不過這回跟以前不同,全都是惡魔,而且實力越來越強,數量也越來越多起來,到了後來,我甚至不得不逃跑來躲避他們對我的追殺。”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地獄之門被打開了嗎?神要開始滅世了麽?”
李看着快要崩潰的喬,歎了口氣,原原本本的把整件事跟他說了一下。
聽完了來龍去脈之後,喬整個人都楞在了那裏,久久沒有說話,李也識趣的沒有打擾他,讓他充分的消化一下這個事實。
呃!又等了一會,終于從喬的嗓子裏發出了一個聲音,預示着他恢複了神智。
“我的天哪,這不就是末日審判嗎?”喬雙手抱頭,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看起來這件事對他的打擊真是不小。
“事情還沒嚴重到那一步,但是放任不管肯定不行,我找你來就是想問問你們獵魔人有沒有能夠封印這種通道的辦法?”
聽到李的話喬冷靜了下來,焦急和恐懼等負面情緒對解決事情沒有任何幫助,像他一樣盡快想出辦法才是正途。
“恐怕讓你失望了,我們獵魔人準确來說隻不過是教會砍向黑暗生物的一把刀而已,我們學習的全都是怎麽和邪惡戰鬥,像魔法陣或者封印這種系統的解決方法一般都是由教會來完成的。”
“無妨,即便是這樣你們也是面對邪惡時不可缺少的一份子,不用太過自責。你先在我這裏好好休息一下,然後再考慮下一步。”
喬點了點頭,他實在是太累了,于是就在李手下的帶領下向客房走去。
送走了喬,李也卸下了僞裝疲憊的靠在沙發上揉起了太陽穴,不過馬上一對清涼的手指就代替了他,在兩邊輕輕的揉起來。
傑西卡一邊揉一邊問道:“爲什麽不聯絡埃爾文他們呢?如果讓他知道你有了麻煩還不告訴他,大概他會生氣吧。”
“哎。”李把頭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說道,“我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他們已經在之前的戰役中幫了我們不少忙了,這次面對地獄的戰争,其實并沒有他們什麽事情,而且同爲黑暗陣營,我不想讓他們爲難。”
“爲難麽?可是我聽羅蘭之前的描述中,地獄并沒有血族啊,也許埃爾文跟地獄并不是一個陣營呢。而且你想想,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不也是因爲魔黨策劃了整個陰謀麽,所以,如果他們不想讓魔黨達到他們最終的目的,幫我們也是幫他們自己啊。”
聽完這些話,李忽的一下站了起來,還沒等傑西卡反應過來,就抱住她狠狠的親了下去,大約五分鍾後他才松開了嘴,抱着傑西卡的肩膀興奮的說道:“是啊,傑西卡,你真是太聰明了,我怎麽沒想到呢。”
傑西卡嬌嗔的撇了他一眼,“你總是喜歡把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扛起來,又不願拖累真正的朋友,當然不會往這個方向想了,不過現在事情發展的方向已經脫離了咱們的掌控,所以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咱們當然都需要去試一試,正好福伯在中國,你也可以讓他問問中國的各個門派願不願意在美國開辟一片新的道場呢,我想總統閣下在生死存亡之際也不會在意這點小事了吧。”
李恢複了自信的笑容,再度親了傑西卡一口說道:“你說的對,美國這塊蛋糕足夠大,咱們是不可能一口吃下的,與其便宜了教廷,爲什麽不把中國的各大道門也拉進來呢,雖然有些風險,不過這可也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啊,我這就去聯系福伯。”
第二天,喬一臉嚴肅的踏上了去往歐洲的飛機,他認爲李說的對,現在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任何可能的力量都要團結在一起,他準備回到獵魔人協會總部發出召集令。
于此同時,法國巴黎,萊斯城堡,埃爾文也和吉爾斯老管家坐上直升飛機準備飛往密黨總部,他們同樣贊同李的分析,與其隻靠自己的力量,不如在這一次危機當中借助各方的力量将魔黨一勞永逸的解決掉,至于教廷嘛,最後鹿死誰手還不好說呢。
而在遙遠的中國,江西龍虎山中,聽完福伯轉達的李的話,虛空子輕縷着長髯眯着眼睛思考着。脾氣急躁的虛真子則已經開始抓耳撓腮了,看着師兄不置可否的樣子,他不由得開口說道:“師兄,這是個好機會啊,雲靜那孩子說了,那個什麽美國本土對這些魔鬼什麽的根本沒什麽好辦法,隻能去求助于那勞什子的羅馬教廷,可是如果咱們出手幫助了美國,不管勝負與否,他們總得念咱們這點情誼,就算最後勝利後兩方因爲傳教起了争執,至少他們也能做到兩不相幫吧。”
虛空子沒有睜眼,隻是淡淡的說道:“師弟,你就那麽肯定咱們最後一定能夠勝利?就算能夠勝利,想必折損也不會太少,這樣如果咱們挑頭的話,怎麽跟同道交待呢。”
看着虛空子那雲淡風輕的樣子,從小就跟他一起修煉的虛真子眨巴了下眼睛,裂開大嘴笑了起來,“師兄你又考我,勝利的問題嘛,當年地獄連教廷一家都能給他收拾了,咱們可不比教廷弱多少啊。”
“另外那個問題嘛”虛真子轉了轉眼睛,嘿嘿的笑道,“無妨無妨,咱們不挑頭,這麽大的事咱們也挑不了頭。不過,老道我一向嘴巴有點大,今日無事,想出外訪友,望師兄允許。”
虛空子還是那副樣子,什麽話也不說,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虛真子立刻喜笑顔開的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還大聲喊道,“師兄你盡管挑選門人就是,回頭由老道我帶着去美國就是,哈哈哈哈,老道我去了”
福伯哭笑不得的看着這老頑童架着雲霧就消失在殿前廣場上,回頭看向虛空子,老道此時才睜開了眼睛,笑着對福伯說:“呵呵,不用着急,我知道這是雲靜這孩子送給咱們的一場機緣,不過挑頭這事咱們不做自然有人去做,真出了事也有人頂上。至于最後勝利之後分配道場,有雲靜在美國,咱們還能吃了虧不成,呵呵呵呵。”
福伯細細一想還真是這樣,心中不由的暗歎,怪不得李在電話裏一直強調隻要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師伯就行,其他的事都由他老人家做主,真不愧是一派掌教啊,老爺當年選擇由李來繼承衣缽,多半也是看出他跟師伯有相似之處吧真是不可說,不可說不可妄言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