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手中的法訣沒有絲毫的慌亂,隻是張了張嘴,赤霄就飛了出來。現在的他道法提升,體内的赤霄早就煉到可以從任何部位飛出傷人。
噗噗兩聲,具有破邪屬性的赤霄就戳爛了那兩個骷髅,然後繼續向大議長飛射過去。看見赤霄能夠砍碎魔法形成的骷髅,大議長臉色凝重了許多,也不敢張開魔法罩來試試那兵器的破魔屬性,隻好狼狽的一個滾翻躲了開來。
順勢而來的李可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兩記掌心雷聚在手心中,狠狠的拍在了他的身上。滋啦啦,一陣令人牙齒發麻的聲音響徹當場,那邊戰鬥中的三人都手中慢了一下,用餘光看向這邊。
我們令人敬畏的大議長閣下多久沒有這種發麻的感覺了,大概從來也沒有過吧,強力的電流通過了他的身體,刺激的他差點失禁,還有他頭頂那碩果僅存的一圈地中海頭型,也都被電的蓬松起來。
嘭!正當李打算加大真氣,一鼓作氣電死這老家夥的時候,從他的袍子中炸裂出一股濃濃的黑煙。這突如其來的一招讓李不由得送開了手,當他瞬間反應過來再度抓回去的時候,大議長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了。
見事情有些不妙,李當機立斷的退了出去。剛剛他們站着的地點已經被一團濃煙覆蓋,不光視線不能穿透,甚至連靈覺也都感受不到裏面的情況了,受靈覺引導的赤霄也隻好圍着濃煙打轉,不知道從何下手。
定了一下的三個血族繼續打了起來,他們終究不是被邀請來看戲的。李沒有管那邊,他隻是皺着眉頭看着這片濃霧。
他倒是不怕被大議長從裏面發動偷襲,畢竟這麽強效的黑暗迷霧對他的施法肯定也有影響,問題是李想不出怎麽攻擊或者逼他出來也好。
大範圍的攻擊必定會受迷霧影響,無法對大議長造成威脅,而精準的法術或是别的,找不到目标怎麽搞?
沒辦法了,李隻好全力運轉體内的真氣,等着濃霧散去的時候給他緻命一擊。體内的太極開始運轉,真氣也開始布滿全身,李身上的衣衫和頭發無風自動,整個身體也慢慢的漂浮起來。赤霄也不再圍着濃霧轉圈,而是回到了他的肩膀上方,懸停在那裏等待下一次出擊。
大議長确實沒讓李等太久,過了沒多久,濃霧開始變得稀薄了點,與此同時,在裏面還傳來了陣陣低微的嘶吼聲。
什麽玩意?難道這位大議長先生還是個召喚師?不會是召喚了地獄三頭犬吧。李的眉頭皺的更緊了,說實話,一直以來他的風格都偏向于法術系,而對上肉體強悍不怕魔法的敵人多少都有些頭疼,萬一真出來一條地獄犬,他恐怕還真得琢磨琢磨怎麽應對。
嘶吼聲和喘息聲越來越大了,黑霧也越來越淡,聽到那個發出聲音的位置一直沒有變化,李稍稍有些不耐煩了,一擺手,赤霄就呼嘯着向那個位置刺了過去。
噗呲,一陣利器入肉的聲音後面緊接着是一聲野獸的怒吼,嗷!!!
看着返回的赤霄上面滴下的黑血把地面都腐蝕了一塊,李的臉上也有些凝重了。媽的,真是怕什麽來什麽,血液似乎還有腐蝕性,你這混蛋不是召喚出一個大惡魔了吧,巫師會的頭果然不同凡響,竟然能無視那股黑暗迷霧的禁魔屬性。
不能坐以待斃,李搖了搖牙,繼續指揮赤霄向那個位置鑽了過去,這回卻撲了個空,赤霄隻是穿過了空氣從迷霧背後鑽了出來。
壞了!保持着警惕的李感到了緻命的威脅,腳下重重的一踩,猛的向前撲去,這是最快離開原地的選擇。
果不其然,轟隆一聲,一個巨大的黑影落在了李曾經站立的地方,那一片水泥地都被壓低了半米。
一個前滾翻卸了沖力的李變成了正面對敵,赤霄也第一時間回到了他的手上,等看清了眼前的怪物,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一個身材修長的怪物站在那裏,即使是半蹲的姿勢,看上去也有2米多高,那渾身外露的肌肉讓李第一時間想到了之前那些半獸人,而這個家夥看上去明顯要比之前的高級。
這個怪物外露的關節處全都生長着鋒利的骨刺,十指的爪子也足有半米長,看那爪子劃過水泥路面就像劃過一塊黃油一樣輕松,李毫不懷疑它的殺傷力。
這個怪物的長相也很符合他的身份,一個僅僅被厚皮包裹的骷髅頂在他的脖子上,後腦還高高的隆起,有點異形的風格。
李一邊緊張的盯着眼前的怪物,一邊放大靈覺搜索着大議長,有了這個看上去就不好惹的家夥牽制,再加上大議長的遠程施法,李準備要呼叫增援了。
“小子,你真厲害,不得不承認,你讓我害怕了。一把破魔武器加上雷電法術,你和地底那個布置法陣的人一定有所聯系,雖然我不知道他是否還活着,但是既然你已經逼得我用了這個藥物,那麽就給我死吧。”大議長的聲音從那個怪物的嘴裏傳出,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這種藥到底是什麽玩意,竟然能違背生物學和物理學在短短的幾分鍾裏就能把一個老人變成這麽強壯的怪物?
這怪物的樣子就連愛德華都有點含糊,媽的,看來老家夥手裏還隐藏了不少底牌了,真是不能小看任何一個人。
轟隆一聲響,怪物議長先生瘋狂的向李沖了過來,事實上老家夥心裏也很虛,地底的那個魔法陣已經完全吓破了他的膽子,要不他也不會再剛見到李的雷法就用出這最後保命的東西。
是的,這種藥物大議長也剛弄到手不久,穩定性和可靠性都還無法完全保證,他現在根本就是已經快要輸光了底褲的賭徒。在他的心中,這個布置了法陣的人或者神肯定跟李有關系,而等那個人趕來,他估計連逃跑都很難了,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候,他也顧不上危險了,他隻求能夠迅速的擊殺掉李然後逃走。
大議長此刻已經完全不考慮勝利這件事了,就連剛剛才讓他吃了一驚的愛德華也被他作爲計劃中拖延腳步的棄子了,有的時候,對于怕死的人來說,爲了逃生,什麽事情他們都可以抛在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