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早上一起來就死皮賴臉的拉着蒂娜對練,正犯着起床氣的蒂娜也沒跟他客氣,一根根冰淩沖着他就飛了過去。這兩個小家夥的攻擊全都帶着濺射效果,一時間半個倉庫都是他們兩人沒控制好四處飛濺的冰淩和火焰。
福伯背着手站在二樓,笑眯眯的看着下面這兩孩子點了點頭,雖然威力減弱了點,但是出手都沒有留情,下午該讓他們換換對手以便于應付各種敵人。一邊想着,福伯一邊望向倉庫的另一邊。
這半邊的戰鬥範圍小了很多,但是傳出來的聲音确說明烈度不止提高了一個檔次。而且與那邊相同的是,這邊也有個垃圾話高手。
“用力,小子,你沒吃飯嗎?”
“出手太慢了,我奶奶都能躲開。”
“嘿,你的腿是擺設嗎?”
洛克仿佛又回到了他在三角洲部隊訓練他那幫部下的日子,那揮灑在空中的汗水和拳拳到肉的對抗讓他的聲音不由得越來越大。
“快點,再快點,收着點力,每次攻擊都要考慮到後手。對,好!”
跟他對練的霍布斯在這語音攻擊中抿着嘴,用有力的拳頭回擊着,這個在貧民窟裏出生的孩子有着同伴中最堅韌不拔的毅力,這種沉穩的性格也讓洛克非常喜歡他,不過喜歡結果就是洛克的垃圾話更多了
最後,福伯把目光落在了最後那組身上,老人家的笑容凝固了,嘴角抽動了兩下。
跟五人組裏功力僅次于達納的傑西卡相比,作爲她對手的麗安娜就太弱了點,這不,開戰還沒五分鍾,麗安娜又被一根藤蔓捆成了一根“狼柱”。
銀發小母狼一臉委屈的看着傑西卡:“傑西卡姐姐,你太賴皮了,又用藤蔓。”
“哎,”看着戰鬥力最弱的麗安娜,傑西卡不由得歎了口氣,怪不得芬利跟他們商量這次能不能帶上小母狼,這小家夥的天賦是他們一族裏最高的,但是這戰鬥意識和心态卻差的太遠了,看來作爲哥哥,芬利是實在看不下去了。
“麗安娜,你這樣可不行啊,以後你面對的敵人會比我更加的狡猾,也兇殘的多。雖然你是狼人,但也并不是永生不死的。而且,如果敵人利用了你的弱點,把你抓住,用你來做誘餌來引誘我們進入陷阱呢?你的哥哥、斯科特長老、我、蒂娜、甚至是霍布斯,”說道這,傑西卡還配合的瞥了洛克那邊一眼,“都有可能因此而死去,想想那個畫面,你還能抱怨麽?你的種族注定了你這一生不會平凡,既然如此,你就更應該提升實力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啊,你說是麽?”
遠遠的看了黑小子一眼,麗安娜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對傑西卡說:“好的,我知道了傑西卡姐姐,放我下來我們重新開始。”
傑西卡放下她的同時心中暗笑,小家夥還是很好激勵的,不過她光看霍布斯是什麽意思,我們這麽多人還比不上一個暗戀的對象,嗯一會兒給她加點料。
看來在李身邊待久了的人,都不會太高尚了。
此時的黑與白,達納正在從幾大箱子資料裏面抽出一張張仔細的看着,桌子邊的李打着電話:“大衛,是我,非常感謝你的幫助,這次算我欠你的人情。哈哈哈,休想,隻是欠你個人的。另外,再幫我個忙,我們需要8個fbi身份,還有,我們到達以後需要你們在日本的據點給予幫助,嗯,對,就這些了,其他的我想想,如果有針對我們在芝加哥的産業的陰謀,通知福伯一下,嗯,是的,他會留在這裏。好的,回來以後我請你喝酒,需要給你帶點日本清酒麽?或者日本女孩兒呢?哈哈哈,好,再見。”
李挂了電話,看着這一地的紙箱子,吹了聲口哨,:“好吧,該開始我的工作了。”之後他也加入到達納的工作中。
“你看這張。”達納抽出一張情報遞給李。
某夜,松永彈正呼喚果心居士道:“我經曆過十數次南征北戰,每次都出生入死,卻從來沒有遭遇過令我魂不附體的經驗。你用你的妖術讓我見識一下何謂吓破膽子的滋味吧。”
果心點頭答應。有一會兒,雙方默默無言相對而坐。冷不防,果心起身步下庭院。隻見庭院突然風飒飒兮木蕭蕭,烏雲遮住了原本如水的月光。
庭院漆黑一片,漸漸的蒙蒙細雨下了起來。
同時,彈正眼前出現一個人影。那是個美麗文雅的女人,幾束絲發披挂在側頰上。
女人開口:“夫君,您今晚想必是百無聊賴吧?”
彈正回過神來,才察覺眼前的女人正是數年前已經過世的愛妾。彈正氣喘如牛,毛骨悚然,出了一身冷汗,忙高喚:“果心!行了!行了!”
彈正呼畢,果心已然端正坐在眼前。
以上典故出自江戶時代1670年刊行之《醍醐随筆》
李摸了摸下巴,“這家夥的幻術好厲害啊,而且似乎還有看破人心的能力,怪不得當年能潛入師父把守的藏書閣,雖然當年師父年歲還小,不過他的功夫也不可小視。”
“這裏還有。”達納點了點頭,又遞過來一張。
松永彈正死後,筒井順慶榮任奈良城主。
織田信長圍剿伊賀總據點時,筒井順慶也是率兵圍攻伊賀的武将之一。不巧的是,果心居士此刻正在伊賀蟄居,是伊賀上忍百地丹波家的“客忍”。
在信長的“不論百姓、飛禽走獸,通通趕盡殺絕”命令之下,果心居士即使身懷幻術,也無力獨自突圍而去。于是果心居士隻得與筒井順慶交換了條件:如果放他一馬,他願意洩露伊賀山城防守兵力最薄弱的地理位置。
後來,有傳聞果心居士幫助信長麾下明智光秀發動了本能寺叛亂,一舉篡弑織田信長。
明智光秀得逞之後,回到京都忙着做掌握政權的事前準備。有一天,特意抽空盛情款待了果心居士。辭去時,果心居士爲了表達謝意,施展了一招幻術。
宴席旁有一扇八疊屏風,上面畫有“近江八景”,其中一疊遠景中有一艘小舟,小舟上坐着一個劃槳男人。果心居士喃喃念了咒語,屏風上的小舟開始滑行起來,徐徐地挨近所有宴客眼前。湖水也自屏風中溢出,不一忽兒,宴席上已浸滿了水。
果心居士跨上浮在宴席上的小舟,泰然自若地向衆賓客告别,之後劃着小舟漸行漸遠。正當衆人眼睜睜望着果心居士随着小舟消失在屏風上時,宴席又恢複了原狀,毫無一絲異樣痕迹。
以上典故出自小泉八雲《日本雜記》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老小子跑的倒快。”最近突擊過一段日本史的李也不得不對果心的避險預見能力表示佩服。
“再後來有記錄的是這兩張。”達納繼續着他的工作。
李拿過來看了一下,一張是1749年刊行的《虛實雜談集》中,福伯所說的果心面見豐臣秀吉的那件事,另一張是1648年刊行的《古老茶話》之中,出現過一段“慶長十七年七月(1612年),德川家康召見因果居士。居士說,往昔曾拜見過家康神君。家康公問其幾歲了?隐士曰,八十八歲也。”
“看來師父的猜測是正确的,果心那老家夥改了名依附于德川家康這個日本戰國時期最強的叛徒身邊了。好吧,這些證明了他最擅長的是幻術,再找找看,有沒有他别的資料。”
放下這些資料,兩個人繼續翻找起來。時間慢慢的流逝,太陽落山夜幕升起,兩個人依然在資料堆裏忙碌着,一張張紙被單獨拿出來标記上,真相也漸漸的浮現出來。
“有資料顯示,從德川幕府開始,慢慢的跟他有過關系的忍者就淡出了人們的視野,而陰陽師等職業也都歸附到土禦門神道,似乎果心居士的消息就失蹤了。”達納翻看着近代的資料,皺着眉頭說道。
“功成身退,也不奇怪,鳥盡弓藏的道理這種老奸巨猾的家夥比誰都懂。我倒是對這段資料比較感興趣,你來看看。”李招呼着達納過來看。
曾經有一艘外籍船漂流到三重縣熊野,船上有位印度婆羅門僧侶,上陸之後輾轉流落到興福寺。這位婆羅門僧侶無法歸國,隻得皈依佛教,成爲興福寺僧侶之一。
臨死前,他向平日對他關懷備至的日本僧侶忏悔說道:我犯了女戒,對方是出入東大寺紙商女兒,育有一兒,望寺裏可以收留。
而江戶初期興福寺僧侶所留傳下的《外道逆風集》中,也有一段有關果心居士的記述:“果心,二十四,廢佛法歸外道。”所謂“外道”,在此處指的正是婆羅門教,有邪教之意。
“你的意思是,果心的幻術是來自婆羅門教的法術?”
“不錯,尤其是師傅在東南亞地區那麽大費周折的挑戰,似乎也是對此有所懷疑。看來我們需要更多的資料了。”李擡頭望向窗外,眼神中透出自信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