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後巷,黑發男子敲了敲鐵門,門上拉開一個小窗口,一雙眼睛露出了,馬上,鐵門被打開。“老闆。”幾個黑人一臉恭敬的向男子低頭鞠躬。男子笑了笑,“沒事,你們繼續工作吧。”說完從旁邊的樓梯直接下到一個暗門裏面。暗門裏是個龐大的地下室,看得出來幾乎和地面建築一樣大,四周有幾間房間,中間的空地上赫然停着剛才從廢舊工廠開走的貨櫃車,貨櫃車旁邊有幾張桌子,一張擺滿鈔票,一張擺滿了一袋袋白色粉末,那群穿着黑色作戰服的大漢們原本三三兩兩的散布在車子周圍,看見男子下來,紛紛聚攏了過來,兩手相抱舉在胸前向男子行禮。
“大祭酒!”那虔誠的動作與聲音使得這些剛剛殺完人的大漢純潔的仿佛清教徒在禮拜日的教堂裏做禱告一樣。
黑發男子以同樣的動作回禮後,轉向爲首的巨漢問道:“洛克,收成怎麽樣。”這個在廠房裏出現的恐怖巨漢來到燈光下,那刮得幹幹淨淨的光頭反射着燈光,身上t恤外面露出的肌膚上刺着無數的刺青,但是不是骷髅或者怪獸,卻是一些密密麻麻的符咒一般的文字,“四百五十萬美元,還有等值的******,老闆,老達夫這次可損失大了。”
“呵呵,老達夫已經是半退隐狀态了,他可不在乎這點小錢,如果是他主持,我們也未必能這麽輕松的幹這票活,現在主持愛爾蘭幫的小達夫可不像他爸爸那麽有腦子,不過他們家族的臭脾氣可是原封不動的遺傳了下來,這幾天讓弟兄們警醒着點,别讓愛爾蘭幫發現了什麽。”
“要是他們來查探呢?”
“得了洛克,你不是最喜歡這個了麽,還用問,幹趴下他們,咱們不用做任何改變,反而不會讓人懷疑咱們,軟弱可不是咱們兄弟會的标志。”
洛克裂開大嘴,那兩排整齊雪白的牙齒讓人想起大白鲨,周邊的大漢們聽到這也止不住的嘿嘿直笑。
黑發男子轉身走進電梯裏,回過頭說道:“洛克,把錢放進庫房,******送去藥房,然後你們所有人每天的晚課可不能少。”說罷,看着這幫大漢的苦瓜臉,男子露出了壞笑。
電梯來到樓上的經理室,門剛一打開,一個須發皆白的華裔老者就站在門邊微笑着沖男子一點頭:“少爺,您回來了。”
男子也點了點頭:“福伯,這麽晚了,我都說别等我了,您還把我當成小時候麽。”“呵呵,依道少爺長大了,不用老奴操心了,不過這習慣一時改不了罷了。”
“他們五個怎麽樣了,師傅好不容易找齊了資質不錯屬性又合适的,您可得費神盯緊了點。”“哈哈哈,少爺您放心,看着他們五個就像看着小時候的您一樣,都是上佳的材質,定然不會誤了他們。除了約翰那小子,呔,小子,幹嘛呢你!”一瞬間,老者出現在屋子的另一角,單手提着一個金發少年。“福伯,不要這樣,我是出來迎接師兄的,哦,不,不,師兄,别,我不敢了,啊。”不知什麽時候過來的黑發男子一指點在少年的丹田之處,少年就像條被速凍的魚一樣,保持着手舞足蹈的樣子被福伯拎了進去。
三個人從牆上的暗門走了進去,穿過一條昏暗的走廊來到了一間暗室,暗室的一邊有一個香案,上面焚着一爐香,香煙袅袅升起。案幾的上方牆上挂着一副古色古香的道字,而案幾上香爐後面還有一個牌位,牌位上幾個端莊的隸書赫然寫着:正一天師張道陵。四個不同膚色不同年紀的人圍着一個陰陽魚盤膝坐在屋子中央,雙手放在膝上,上身挺直,頭正頸直、下颌微收,雙眼緊閉。福伯悄然的把少年身體擺成跟他們一樣的姿勢,靜靜的放在在空出的一個蒲團上,走到門口盤膝坐下。黑發男子走到案幾前躬身行禮後,同幾人一樣盤膝坐在案幾前的蒲團,也閉上雙眼。
整個房間寂靜無聲,仿佛時間與空間在這裏都不存在了,隻有幾縷香煙在空中飄蕩。黑發男子口中念到:陰陽者,天地之道也,萬物之綱紀,變化之父母,生殺之本胎,神明之府也。夫萬物自有體質。聖人象類而制其名。故曰。名以定體。無名乃天地之始。有名則萬物之母。以其因功涉用。故立稱謂。禮雲。子生三月。咳而名之。及其未生。本無名字。五行爲萬物之先。形用資于造化。豈不先立其名。然後明其體用。。行言五者。明萬物雖多。數不過五。故在天爲五星。其神爲五帝。孔子曰。昔丘聞諸老聃雲。天有五行。木金水火土。其神謂之五帝。在地爲五方。其鎮爲五嶽。物理論雲。鎮之以五嶽。在人爲五藏。其候五官。那聲音不斷的在這個空間中回蕩,仿佛在整個房間裏憑空生成一般。随着時間的推移,漸漸的從房間四周浮現出一縷縷玄妙的煙氣,紅、綠、藍、黃、白、銀、黑七種顔色,其中紅綠藍黃白五種煙氣彙聚到五人中央,沿着陰陽魚的方向一種追着一種的形成一個圓環,每種顔色的煙氣都分别鑽入不同的人鼻孔中,而銀色和黑色的煙氣則盡數從黑發男子的鼻孔中鑽了進去。看着這詭異并玄妙的景象,福伯滿是皺紋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