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河并不知道林紅在爲他失去了一個機會而歎息,他現在就像一頭水牛一樣,瘋狂地往嘴裏倒水,直到感到肚子已經有點漲了,喉嚨也微微舒服一些了,才停了下來。
把圍裙脫了下來,又洗了一下臉,把臉上的污漬都洗幹淨了,楚星河這才向肖瑜的店裏走去。
想到從去野營以來,已經有兩三天沒有見到肖瑜了,楚星河心中似乎竟隐隐生出了些期待起來,腳步不由自主地快了一些,臉上浮起一絲淡淡的霧氣。
“方姐,晚上好!”
楚星河來到方氏花店的時候,不由得愣了一下,方姐似乎剛做了一個新的發型,本來就顯得非常成熟的她,此時更加的顯得豔光逼人,絲毫看不出來是一個已經嫁過了人的女人。
此時的她,正一個人在前前後後的忙碌着把那些盆裁往店裏搬,以前這個時候,通常都是肖瑜和她兩個人一起搬的。
讓楚星河愣住的,當然不是她的發型的變化,而是他并沒有看到肖瑜!
“小楚啊,你來了?可有好幾天沒見到你來找肖瑜了,這幾天都忙些什麽呢?”方姐聽到楚星河的聲音,立即轉過了頭來,奇怪地打量了一眼楚星河,眼裏閃過一絲疑惑,然後似乎發現了什麽特奇怪的事情一樣,驚訝地道,“喲,小楚你剪了頭發了?”
“嗯,頭發太長了,不太方便,就剪了,對了,方姐,怎麽沒見到肖姐呢?”楚星河點了點頭,随即直奔主題問道。
“小楚,你的心裏,難道就隻有你的肖姐一個人嗎?方姐就完全不顧了嗎?”難道,下午那個人,真的不是楚星河?方姐心裏閃過了一絲疑惑,可是那眼神和臉,下午的時候感覺怎麽又那麽的象?但一看到楚星河身上的那套被她戲稱過很多次爲,上個世紀三四十年代的經典着裝的衣服,眼裏的疑惑就消失了,一雙妙目一轉,神情‘幽怨’地望着他道。
“咳…當然不是了,在小楚的心裏,咳,方姐也是很重要的…嗯,朋友!”看到方姐那雙幽怨的鳳目,楚星河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心中歎道,看來今天自己是上天注定給自己的出汗日,剛才出熱汗,現在輪到冷汗了,傳說中的至高無上的享受,冰火兩重天,今天讓自己給享受到了!
“小楚啊,你這麽關心小肖,又天天來等小肖,是不是想追我們小肖呢啊?要不要方姐我幫一下你啊!”方姐妙目一轉,神情暖昧地道。
“那個…方姐,我先幫你把這些花端進去吧!”楚星河一臉窘态地又擦了一把汗,爲防止自己脫汗而亡,趕緊端起一個最大的花瓶,施起轉字訣,轉移掉她的注意力。
他和她接觸這麽久,對她的性格,和開别人玩笑的本領,可是深有體會的,絕不是他這種菜鳥所能夠抗衡的。
“咯咯…”看到楚星河一臉的窘态,方姐立時放浪形骸地大笑起來。
耳畔聽着方姐肆無忌憚,卻如銀鈴般珠圓玉潤的笑聲,似乎還隐隐有些放蕩的意味在裏頭,盡管楚星河刻意的在心裏告訴自己,盡量不要聽她的笑聲,但他的腦海裏還是忍不住地浮起了方姐笑是花枝亂顫的情形,風姿綽約的麗影。
方姐的名字叫方麗,很俗的一個名字,但她的人卻的确如她的名字一樣,非常的美麗,擁有魔鬼般的身材以及天使般的臉蛋,而且,她非常的注重保養,比起一般的女生,她更多了一份成熟女性特有的迷人風韻。
幸好楚星河也不是第一次見識她的這種笑聲了,隻是一會功夫,他便調整好心境,不再胡思亂想,自顧自地忙呼起來,不過在方麗的面前,他還是乖乖地裝出一副被她笑得很不好意思的樣子來,他知道方麗的習慣,要是不這樣的話,她一定還不知道會再繼續對他說什麽話,直到說得他窘得恨不得鑽到地下去爲止。這也是爲什麽他一直都對她有點“怕”的原因。
“方姐,肖姐今天怎麽沒來呢?”
好不容易,待方麗終于停了下來的時候,楚星河已經差不多把花瓶都全搬回了店裏了,這才再次問道,臉上忍不住地浮上一絲擔憂的神色,他知道肖瑜是屬于非常方正的女生,做事情向來都很有規律的,很少會出現逃課誤工之類的情形的。
“小家夥,看在你今天表現還不錯的份上,我就不再逗你了,小肖說晚上有點事情,正好她今天下午又沒課,所以就在下午的時候,來幫我頂替了!”方麗看到楚星河臉上擔憂的神色,忍不住地道,“你放心吧,小肖沒有什麽事情的,有什麽事,她不會不和我說的,她雖然名義上隻是我請的一個臨時工,但我心裏,也把她當成妹妹看待的。”
“謝謝方姐了!”楚星河感激地望了一眼方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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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破天現在正處在崩潰的邊緣,這一點,隻要不是白癡,都能夠從他的臉上看得出來!
楊過自然也看得出來,龍破天的台球在他看來,雖然打得不怎麽樣,但也是個一杆拿個六七十分還是輕松的主,是絕對不會出現袋口球打不進的情況的,而且,龍破天打球的風格,是和他現在完全相反的,他以前打球,非常非常的輕,非常非常的柔,但他現在,卻每一杆都像是使盡全力,與其說是打台球,不如說是發洩了,好幾次,目标球都因爲他太大力的撞擊而跳了起來,差點飛出台外。
不過楊過卻并沒有去阻止他發洩,也沒有阻止他,他的臉上還是挂着微笑,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着龍破天使勁的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