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拿着照片看了看,笑着說:“厲害呀!副官,你怎麽變小了,還貼在紙上了,這是麽子功法?我隻聽說武功高強的人能把身子貼在牆壁上,沒見誰的身子還能縮小了貼紙上的!正規軍,真的了不得呀!”
“剛才你被照相了,你跟她剛才親熱的鏡頭在照相機裏,我們把照片洗出來,你跟她親熱的鏡頭也會像我這個樣貼在紙上的。”副官笑着說。
你以爲老子不知道這是照相,老子知道被你們暗算了,老子這不是裝聾作啞麽?你真把老子當成山野之人,沒有半點見識了?王秋心裏罵道。
“副官,你這是什麽意思?我跟你都能貼在紙上?但是,我跟她沒有親熱呀!我隻是幫她拿出點心。”
“但是,照片出來了,就是親熱。誰知道你是想拿什麽?人家看了,都會認爲你在欺負她。信不信由你。我還知道,如果這些照片被你們大當家的看見了,後果會是很嚴重的。我們營長說了,隻要你好好地配合我們,你不必呆在山寨了,可以過來當連長,而且,這個女人也是你的了。”副官看着王秋,表情冷冷的。
“你說什麽?讓我當連長?副官,我當了連長,你大還是我大?我大!肯定是我大了!官不再大小,隻要帶個‘長’,放屁都能響。是不是?”王秋繼續裝聾作啞。
“你給我嚴肅點!王秋,我告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好好想想吧!你,陪着他,讓他好好地想。”副官說着出門了。
歹毒!沒安好心!竟然還讓這個女人陪着我。
“爺們,副官說了,你過來可以當連長。你知道的,連長可不是小官了,他下面還有排長、班長。你當了連長,可要多照着我呀!”
“你是誰呀?幹嘛讓我照着你?我現在就罩着你!我用手罩着你!”王秋想,老子反正被你們照相了,還怕什麽?
“哎呀,連長,輕點。”
……
王秋心中的氣消了一點兒,問:“你叫什麽名字?”
“連長,你叫我水仙花就行了。”
“水仙花?這個名字怎麽像是宜春院裏女人的藝名呀?”王秋看着女人,心裏想,這個女人不會是他們花錢請來的吧!
“連長真是好眼力呀!我還真是宜春院的呢,怎麽樣?我不是頭牌也是頂尖的角兒呀!”
“去你的!老子還以爲你是什麽好女人!原來是破鞋兒!”王秋說着把女人推開了,他心裏想,虧大了!跌進這個陷阱還真不劃算了,陷阱裏隻有臭肉,卻把自己給套住了。
“王秋,你生氣幹嘛?宜春院的女人也是女人,再說,你看看這個水仙花,人不也水靈靈的麽?好了,隻要你以後當了連長,什麽樣的女人你找不到?你看我們營長的四姨太,多年輕,多俊俏,他還有三姨太……”副官又進來了。
“副官,你有幾個姨太太呀?你是不是把這個水仙花也接出宜春院當自己的姨太太?”王秋打斷了副官的話。
“王秋,你别給臉不要臉!我告訴你,隻要我把照片洗出來交給你們大當家的,我想,根本不用我動手,就夠你喝幾壺的!你想好了,趁着還早,讓水仙花好好地侍候。”副官看了看水仙花,“水仙花,你侍候好了他。”
“副官,咱們就不繞彎子了!老子掉進了你的陷阱,認栽!你給我說明白了,到底想咋樣?”王秋不再裝了。
“很簡單,營長跟你們當家的談妥了,讓你過來當連長。你們當家的不答應,我們營長跟他們說不到一塊兒。我們就安排你幹點事,放心,不會讓你去殺人,你最多給我們帶路,連長,你照樣當!怎麽樣?”副官看着王秋。
“你讓我以後答複你,好不?”王秋說。
“可以,不過,我會在山腳下的那棵歪脖子樹等着你,每天晚上九點左右,記好了!水仙花,你陪着他,讓他好好地想想。我幫着你們把門帶上了。王秋,你放心,你答應我們了,你們當家的那邊我會幫着你掩飾的。”副官笑着退出了房間,帶上了門。
“連長,多好的差事呀!我祝賀你呀!”水仙花笑着摟着了王秋的脖子。
……
副官來到了萬營長面前,笑着說:“營長,一會兒飯菜就好了,中午喝什麽酒?”
“大當家,中午想喝什麽酒?你千萬别客氣,你喜歡喝什麽酒,盡管說。”萬營長看着王武笑着說。
“客聽主便,我們随便。”
“那好,你去安排最好的酒吧!大當家他們難得來,一定要拿最好的酒!”
“是!”副官說着走了出去。
萬營長知道,副官已經把大當家的随從搞定了。萬營長更知道,王武幾百人能夠在山上立腳,不是他們有什麽天大的本領,而是憑借着山勢陡峭,隻有一條隐蔽的小路上去,才保住了他們。
王秋想着自己貪念着壓寨夫人,卻沒有得到半點便宜,卻還被她兒子摔的一身疼,他想,老子幹嘛要在山寨裏呆着?老子當了連長,吃香喝辣的,該多好!
副官再次進來的時候,看着水仙花懶洋洋地靠在王秋的肩膀上,他笑着說:“王秋,你跟着我去吃飯吧,不要讓你們大當家和三當家的看出什麽來。”
“他們答應了沒有?”王秋心裏多麽希望他們答應了萬營長,歸順了他們,那樣的話,自己跟着他們一起下來,當了連長,又沒有背叛兄弟們,該是兩全其美的事了。
“這個還不知道。你要裝着什麽都不知道,明白麽?”副官說。
“知道了。”
“走吧!打起精神,别讓他們看出你幹過什麽。”副官說着,前面帶路了。
王秋跟着副官到了餐桌前,看見大當家、三當家和萬營長,還有四姨太早坐着了,他立在旁邊說:“你們喝酒,我站着。”
“說什麽話呢?來人就是客,再說,你是大當家的帶來的,都是貴客,怎麽能站着?坐下,跟副官都坐下,好好喝幾杯。”萬營長說。
“坐下吧!萬營長看得起咱們,不用客氣了。”王武說。
“好!大當家真是痛快!共同幹杯吧!”萬營長說着拿起酒杯站起來,“多謝大當家的能給我面子!來,幹了!”
幾個人開始推杯換盞了。
酒過幾巡後,大家都似乎有了醉意。
其實,誰也沒有醉,都是裝出的醉意兒。
“大當家,我跟你說,我今天接你來家裏,我是把你當成了自己人。目前的形式你也知道,要想做大做強,我們就得扭成一股繩,小打小鬧的,不行。當然,你不想跟我們走到一塊,也沒有關系,我們,還是朋友,你說是不是?來,喝酒!”萬營長看着王武笑着說。
“萬營長,承蒙你的厚愛,按理說,你對我們這麽誠心,把我們當成自己人,我應該帶着我的弟兄們下來投奔你,一起幹大事。但是,你也知道,我的那些弟兄們是懶散慣了,下來,很難管理。你說的沒錯,買賣不在人情在,我們還是朋友。好,我們喝酒!”王武說。
“好,喝酒!今天我們隻管喝酒了,不說别的事。”萬營長高興地說。
王秋聽着他們的談話,心裏犯嘀咕了:這個萬營長,他想吃掉山寨,隻是籠絡我這樣一個小角色,能管什麽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