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沖想聽紫蘭說一個明白的心情更強烈了,他的耳朵豎起來,卻聽見紫蘭歎息一聲後沒有再說話了,他隻有蹲着等待着。
紫蘭看着李武的墳墓,心裏的悲催自不必說,她想起李武當時的神态,想起李武的一再解釋,她又歎息一聲,繼續說起來了。
“李武,你真是傻。其實,女人的身子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美妙,你是沒有見着女人的身子,才好奇吧!我要是知道你隻是想看女人的身子,我就不會把你從門前拽進去,不會責備你,我會裝着不知道,會偷偷的脫掉衣服,讓我的身子對着門縫,讓你看一個夠。
李武,我知道,你說的是實話,你說,原來看見我是男的,突然變成女兒身,你好奇,你還說,我很美,想偷窺下我的身子,你說,你沒有别的意思,沒有想侮辱我的心,這些,我都相信。你讓我原諒你,我當時就原諒你了,真的。李武,我原諒你了,但是,你卻走了。”
紫蘭說到這裏,再次歎息一聲。王沖終于聽明白了。王沖的心回歸到了原處。他想,李武原來是去偷看紫蘭,被她逮着了,自己碰見他的時候,他肯定剛被紫蘭說了幾句,聽紫蘭的口氣,李武知道自己做錯了,不停地請求紫蘭的原諒。
紫蘭,你真是心地善良,這個事,你瞞着了我,你原諒了李武。你做得很多,很大度。沒錯,你的确很美,男人對你,的确有種說不出的情感。我也知道,李武他們,很少跟女人打交道。你這樣一個美女,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能不讓他們有想法麽?
紫蘭歎息一聲後,覺察到有人在偷聽她的說話。她是聰明人,她猜想,偷聽的人肯定是王沖。他不是真的想偷聽什麽吧,他是不放心自己,才轉回來的,他無意間聽到我對李武的說話,他會怎麽想?
王沖,你也跟李武一樣,想看我的身子麽?你也肯定想吧!你不是說要跟我戀愛麽?我沒有答應你,開始沒有答應,現在更不會答應,我要打鬼子,要給李武他們報仇呢!
李武帶着遺憾走了,我要滿足他的心願,你躲在後面,也讓你了卻一點心願吧!
紫蘭這樣想着,并不回頭點破王沖。她對着李武的墳墓,繼續說着:“李武,你走了,帶着遺憾走了。你走得偉大,你是英雄,我不能讓你再遺憾了!你不是想看看我的身子麽?我滿足你的願望。李武,你看好了,我給你看。”
王沖聽着紫蘭說的話,心縮緊了。他想,紫蘭要脫衣服麽?她真要脫?我看不看?我不能看,她不是脫給我看的,我要當君子,我要閉着眼睛!
王沖閉上了眼睛。
“李武,我脫了。李武,你睜開眼睛,好好地看看我。王武,我自願的,你放心看吧,不用偷偷摸摸的,你大膽地看。”紫蘭說着,脫下了外間,然後,手停住了,她在想,要不要脫光了。
王沖聽見紫蘭說話,心像要跳出來。紫蘭讓李武光明正大地看,但是,他已經死了,他還怎麽看?紫蘭,不能讓你白脫了,李武看不見,我代替他看吧。
王沖這樣想着,找到了一個理由,一個自我安慰的理由,他睜開了眼睛。但是,他看見的,還是衣服,而不是肉體。但是,他的心卻還是跳得厲害。
“李武,你别急,我會脫,我會讓你的願望實現的,你看吧!”紫蘭下了決心,突然脫了,她脫後,自己卻閉上了眼睛。
王沖看見了紫蘭的背,雪白的肌膚。王沖的心幾乎就跳出來了,他覺得有些晃眼,他的喉結動了動。
“李武,看見了麽?其實,沒有什麽,跟你們男人一樣,我的也是肉……好了,李武,我讓你的心願實現了,你好好地在地下安息吧!你放心,你是好漢,你的那些弟兄們都是好漢,我會領着他們打鬼子,給你報仇的!”紫蘭邊說邊穿着衣服。
王沖趕緊按着自己的心,他不能讓自己的心跳出來。王沖按着心口,悄悄地退着,他不能讓紫蘭發現,他想,紫蘭要是發現自己偷看她的身子,肯定不會原諒自己。
王沖當然不知道,紫蘭不僅是滿足李武的心願,也在滿足他的一點小小的心願,紫蘭的内心很複雜。紫蘭很害怕,她怕王沖跟李武一樣,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光榮了。打鬼子,誰什麽時候光榮都說不準,自己也一樣。
王沖退出了樹林,朝着寨子走去,他走得很快,他不能讓紫蘭發現他。王沖心中的疑團解開了,還偷窺到了紫蘭的身子,雖然是背部,但是,他已經覺得犯規了。
紫蘭穿好了衣服,她知道,王沖偷偷地離開了。她對着李武的墳墓磕了三個頭,說:“李武,我走了!你安息吧!我會常來看你的。”
王沖回到寨子裏等着紫蘭,他要陪着紫蘭一起吃飯。
紫蘭回來了,王沖裝着很坦然的樣子,說:“回來了?我等着你呢!我也沒有吃飯,我們一起吃飯吧!”
紫蘭看了看王沖,心裏想,他這樣瞞着我,是不是僞君子?不,我不能這樣想,怎麽能說他說僞君子呢?人的心,不是那麽單純的,人性,本來是複雜的。王沖不是聖人,即使是聖人,也有七情六欲。
王沖看見紫蘭看着他,不說話,他自己心裏有點發毛了,他想,難道紫蘭知道我偷看她了?
“你等着我幹什麽?熱飯不吃,吃冷飯呀!”紫蘭笑着說,她發現王沖的眼神不對,才反應過來,是自己的神态不對引起了王沖的多想。
“飯還沒有冷,吃飯吧!”王沖不知道說什麽好,隻好說些閑話了。
“好,吃飯。謝謝你等着我。”紫蘭微笑着。
真的很好看!臉蛋好看,背部光溜,讓人遐想,不知道,她身子的前面怎麽樣?肯定很美妙吧!李武,你在地下有知,也該知足了吧!紫蘭讓你看的是前面呢!王沖這樣想着,臉上露出微笑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