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清虛觀嗎?如果那些人追上山,不是更沒地方跑了?”林芷琪得知榮子期的打算後問道。
“不會的,到那時衛興應該已經帶人趕來了。”榮子期解釋道。但其實他心裏是沒底的。
從六公子給他講述的情況來看,之前被霍水找出來并應該已經被官府控制住的那些人,如今根本就是逍遙在外,也參與了這次的刺殺,那麽,不管是誰把這些人又放了出來,益州府都脫不了幹系。
先不提這些人越獄,益州府沒有任何的反應,單是這些人以謀逆罪論的,敢把他們放出來,就是形同謀逆,要說真沒有一個皇子在背後做手腳,他是不信的。
如今,宣德帝可以說是對誰都無法信任了,就算是現在對他們也是帶着探詢和審視的目光。
現在隻能希望衛興能帶回好消息了。
入夜前,他們到達了清虛觀。因爲他們上午才離開,如今突然出現,還有些狼狽,道長還是很驚訝,但是,終究沒有多問,收留了他們。
對方不問,他們不可能什麽也不講,榮子期編了個半真半假的謊言。
“我們在路上遇上一群人追殺另一群人,結果受了牽累。馬車也驚了。雖然那些人離開了,但是,我們怕那夥人再回頭,所以就一路走到這裏來了。家丁已經回城報信了,我們隻投宿一晚,明天家人來了,便會離開的。”
道長道:“無量天尊,沒想到在益州地界竟還有如此猖獗之徒,各位居士平安就好,寄宿什麽的不足挂齒,看諸位已經很是勞累了,讓童子帶你們去廂房歇息吧。”
“謝道長。”衆人都行禮道了聲謝。
他們住進了同一間院子。正好分了三間廂房,不一時,道童還送來了熱水、飯菜,以及一些傷藥。
林芷琪在道童離開後小聲的問道。“胖子,你們早上是不是給了很多香火錢啊!”
榮子期翻了個白眼,無奈道:“你也累了,吃點東西先去休息吧!”
林芷琪無辜地聳了聳肩,“得了。不就是嫌我在這裏你們不好說話嘛!我走就是了。”說着還扮了個鬼臉。
回到房間,冬花自然是伺候林芷琪好好梳洗一番。
“小姐,需不需要我去……”冬花問道。
“你去偷聽,能瞞得過紅衣服那家夥?”林芷琪道。
雖然霍火今天并沒有穿紅色的衣袍,但是,以前的印象太深了,林芷琪還是直接叫這個外号了。
冬花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那不就得了。”林芷琪笑道,“我們先吃飯,他們商量完。還是會來找我們的。”
“爲什麽?”
“因爲,你會武功啊!”
見冬花還是不解,林芷琪解釋道:“老爺子狀态明顯不好,小六子受了傷,胖子是不會武的,剩下一個紅衣服,他武功和你差不多吧?”
冬花點點頭。
“那就是了。他們不找你幫忙,還能找誰。”
說完,林芷琪便掀開蓋着的碗蓋,招呼冬花過來先進食。“還熱乎着呢。你不吃我可吃啦。雖然素了點,不過,餓一天了。”
冬花隻好過來給林芷琪盛飯夾菜。
“别伺候了,就兩個人。快點吃完再是重點。”林芷琪說道。
其實,這一路上,讀心術觸發了一兩次,雖然還不是很肯定,但是,林芷琪覺得自己猜的應該就是答案了。關于小六子和老爺子的身份。
說實話,她被自己的猜測吓到了呢?
雖然,原來時空經常有電視劇演什麽皇帝微服私訪記,但是,那本來就是娛樂大衆的東西啊,就算是如今這個大晉朝的皇帝南巡,那聖船也是前呼後擁的。
這到底是怎麽作死,才能讓一國帝皇落得隻剩下一個兒子護在身邊,如果之前不是遇上他們,這大晉國的天是不是就在今天變天了。
其實,她當時很想立馬拉着冬花告訴她,你小姐我改變主意了,我們馬上跑路吧!
如果小六父子真隻是普通的達官貴人,或者就是哪個親王吧。這樣的話,不管最後結果是對方是生是死,她們都還有一絲生機。
可是,皇帝就不同了。這要是救不成,刺客一定會把你也殺了,因爲,謀逆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而如果救下了。誰知道這事後面有沒有奪嫡嫌疑,說不定第一個要滅口的就是皇帝老頭了呢!
最後,經過一番思想掙紮,林芷琪還是留下了。一方面,現在這裏确實是安全的,另外,就是繼續保持她一無所知的樣子,演戲嘛,穿越那天起,她的演技就一直在飙升了哦!這也是她不讓冬花去偷聽的原因之一。
吃完了飯,她也沒有等榮子期他們是不是真會來和她商量什麽,她還是直接去睡了。
這幾人裏,要說弱,她絕對是強不到哪去的,所以,保存體力是第一要務。
“睡覺睡覺,要是不是那夥人追來了,就是天塌了也不用叫醒我。”林芷琪如此對冬花說道。
“你也别幹睜眼。守夜的事讓紅衣服做,保持警惕是好。你也要閉目養神下,保存體力。明白不。”
冬花點點頭,她不清楚林芷琪的真實用意,但是,她覺得林芷琪應該是知道了些什麽,不過,她不需要知道什麽,她隻要留在小姐身邊就可以了。這一次絕對不會再離開半步了。
……
榮子期和六公子商量了一下如果今夜救援還沒到,明日的打算後,但吃了飯也準備去休息了。原還想安撫一下林芷琪,結果一出門就看到那個屋裏已經滅了的燈。
本以爲出了什麽事,冬花卻是在他們敲門前先一步打開門說了一句,“安靜,小姐睡了。”然後門就無聲的又關上了,多說一句都欠奉。
六公子突然笑了起來,“呵呵呵呵,看來不知者無畏,這樣也好。少一個人擔驚受怕的。”
榮子期點點頭表示贊同,“去睡吧,還不知今晚會是什麽光景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