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煙雨和小姨還有蘇瑾兒在海灘玩的熱火朝天,卻不知道東山市一幢高級别墅裏兩個老年人相對而坐,臉色凝重的談論着關于李倩雅的問題。
“老李啊,不是我逼你,小雅都這麽大了,也該成家了,前兩年我沒逼她,現在再不結婚,還要等到什麽時候?”
張毅之看着眼前龍精虎猛的李慶吾咳嗽了一聲,然後說道。
李慶吾的臉色有些難看,瞥了一眼張毅之,然後掏出一支煙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吐出:“張老哥,我老五子的命是你的,閨女我養大也是責任,但是我不想幹涉小雅的感情,頭兩年我也和她媽逼過她,可是那丫頭太倔強,我們又不忍心,現在我隻能給老哥你一個答複,我老五子的命,你可以拿走,但是那丫頭的婚事,我不能同意……”
張毅之臉色赤紅,呼吸頓時急促起來,趕緊掏出一瓶藥倒出兩粒膠囊服下,過了好一會那赤紅的臉色才漸漸的平複下去:“老李,難得你還記得咱們當年兄弟的情誼……”
點了點手中的拐杖,張毅之看着李慶吾:“小雅是我親閨女,我怎麽可能害她?我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甯可不要這條老命也不會害那丫頭的……”
緩緩吐出一個煙圈,煙霧後的李慶吾的眼睛閃過一絲睿智的光芒,但是一閃而過那一雙略顯渾濁的眼睛就黯淡下來:“既然你也想倩雅過的好,那還是不要逼她了,自從兩年前我和她媽逼她以後,這丫頭再也不和她媽說心裏話了,挺好的一家人弄得生分起來了。”
沉默了半晌,張毅之長長的歎息一聲,手裏的拐杖輕輕的點了一下,然後直視着李慶吾的眼睛:“老五,不是老哥我不講理,實在是當年我和林越龍有過承諾,兩個孩子要結婚的……”
一直好言相商的李慶吾聽見張毅之這個理由,頓時眼睛赤紅的怒喝道:“狗屁理由!老子的閨女是你實現承諾的工具嗎?張毅之,今天我尊稱你一聲大哥,那是我不忘咱們兄弟多年來過命的情誼,如果你要是用這個來逼我的話,我老五子把這條命還給你!隻不過小雅的婚事,你做不了主!”
“哎,老五子,你還是改不了這個臭脾氣……”張毅之歎息一口,看着暴怒如獅子的李慶吾:“我隻是不想傷了咱們兩兄弟的情誼,如果你還是這麽反對的話,那我……隻好去找小雅了……”
昔日的生死兄弟如今把自己逼到這個份上,李慶吾那略顯蒼老的眼睛裏有着淡淡的悲哀,看着眼前這個腰背佝偻的,說兩句話還要吃上幾粒藥的老人,哪裏還是自己當初那可以把後背放心交給他的兄弟?
“老哥,你就不顧念咱們兩兄弟這些年來的情分了?”李慶吾的聲音中有着淡淡的顫音。
對于一個鐵血軍人而言,生死兄弟的威逼簡直比殺了他還難過,尤其是那種曾經爲他奮不顧身擋槍子的兄弟。
五十多歲的李慶吾,霎時間好像蒼老了十歲。
“兄弟,老哥也不願逼你,可是倩雅是我的女兒,我總是要爲她着想的……”
張毅之看着李慶吾,渾濁蒼老的眸子當中也有着一絲不忍心。
李慶吾聽完,身子重重的倚在沙發上,慢慢的閉上眼睛,那剩下的半截煙頭輕輕的在掌心按滅,待那劇烈跳動的心髒慢慢平複以後,李慶吾睜開眼睛,那蒼老渾濁的眸子精光四溢,站起身來,李慶吾直直的打量了一番張毅之,然後沉聲道:“我李慶吾的命是你的,你可以随時來取,不過如果你再逼小雅,我枉且違背一下立場,不介意把那個林什麽天的解決掉……”
看着臉色潮紅如血的張毅之,李慶吾扔下手心的煙頭,然後大步流星的向着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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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倩雅和蘇瑾兒趴在沙灘上,葉煙雨坐在兩人中間,手裏抹了一大塊防曬油,然後在小姨和蘇瑾兒的裸背上輕輕的揉着。
感受着掌心傳來的溫潤柔軟,葉煙雨暗自吞了一口口水,然後看着枕着自己大腿的小姨,葉煙雨問道:“小姨,這兩年外婆和外公還有沒有逼你結婚?”
輕輕閉着眼睛的李倩雅的眉頭微微的皺了皺,撥弄了一下散落在鼻尖的長發,然後說道:“哎,前兩年我和他們大吵了一架,現在和爸媽弄得很僵,他們哪裏還來逼我?”
蘇瑾兒枕着葉煙雨的大腿,然後惡神作書吧劇的拔着葉煙雨的腿毛,一點也不在乎這個老師聚會會影響到自己的形象:“你小姨現在是孤家寡人,連今年春節都是和我這苦命的美女一起過的……”
微微的疼痛弄得葉煙雨腿部肌肉一跳一跳的,葉煙雨攥住調皮的蘇瑾兒,然後攏了攏小姨那散亂的烏黑長發:“别擔心,現在我不是回來了麽,和外婆說幾句好話再舔着臉撒個嬌,問題就解決了……”
蘇瑾兒哧哧一笑,轉了一下身子仰面對這葉煙雨:“你這麽大個子還撒嬌,嫌不嫌害臊?”
攥着蘇瑾兒的拳頭,葉煙雨輕輕的擰了一下蘇瑾兒的鼻尖:“不管多大我也是外婆的外孫,這屬于人類的正常反應,這有什麽害臊的?”
說完葉煙雨輕輕的拍了拍小姨的臉龐,看着那海棠春睡般的容顔,葉煙雨輕輕問道:“小姨,我臨走前給你的電話你還留着嗎?”
李倩雅睜開眼睛,如水明眸帶着點點的笑意:“當然……”
“那個電話你别丢了,以後遇到什麽困難就打這個電話,也省的我擔心……”葉煙雨看了看小姨,然後說道。
“恩,我知道的……”李倩雅悠閑的閉上了眼睛,此時對于葉煙雨她有一種莫名的放心,好像自己所有遇到的問題都可以一股腦的抛給他,自己完全不必有任何擔心。
“喂,小鬼,你的什麽朋友這麽牛?還有什麽困難就打這個電話,你當這是許願卡任何問題都能解決嗎?”蘇瑾兒受不了葉煙雨這一副樣子,抽出一隻手來捏了捏葉煙雨的手臂,然後說道。
“恩,目前你們這個層面上發生的問題,這個電話你可以看神作書吧是許願卡,當然你要是暗殺日本首相可能會有點困難……”
葉煙雨輕輕揉捏着蘇瑾兒那肉肉的晶瑩耳垂,然後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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