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種很奇怪的動物,往往自己已經有了答案,但是卻總是猶豫不決,非要等别人勸說自己幾句,再找些與自己相同的答案,才能最終下定決心。林飛揚現在正是這樣。
楊洋的話對于林飛揚的神作書吧用,并非是豁然開朗,而是讓林飛揚最終下定了決心,讓他知道該如何取舍,該怎麽去做。
不過林飛揚也知道,這一取一舍之間,也并沒有說說這麽簡單,至少蘇菲将喜歡自己的事情一直隐瞞起來,就說明在她的心中,也肯定有着一道讓她自己難以逾越的心障,有着一些各種各樣或者與林飛揚相同、或者不同的顧忌,要說服蘇菲抛棄這些并不能這麽容易便随便被抛棄的顧忌,絕對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那是要花大功夫的。
而且除了蘇菲這邊,陳嫣然和周夢瑤那邊也是一大難關,她們兩個本身是怎麽想的是一回事,首先林飛揚就開不了這口,試想,要說服兩個深愛着自己的女人去接受第三個女人,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極混蛋的一件事情,而且林飛揚也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去說,當初陳嫣然和周夢瑤兩人是自己談攏的,林飛揚幾乎沒做參與,所以這樣的事情,對林飛揚來說還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件事情無論多麽艱難,無論最終要承受多大的壓力,卻也是非做不可,沒有任何退縮餘地的----林飛揚心裏也明白這個道理。于是對于以後地善後工神作書吧。對于那些令人頭疼地問題,也懶得多想,隻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在心裏反複用“車到山前必有路”這句老俗話安慰了自己若幹遍之後,林飛揚仔細的思量了起來,反複比較了半天,終于還是覺得自己目前的首要任務,應該是先将蘇菲搞定了再說,之所以這麽打算。林飛揚有兩個理由:
第一,林飛揚怕夜長夢多,害怕蘇菲那邊拖得久了,蘇菲自己再想不開或者怎麽的,生出些什麽意想不到的變故,比如會刻意放縱自己,又或者會想周夢瑤那樣走極端;第二。林飛揚是擔心自己在如此大的壓力面前。時間久了又會打退堂鼓,先把蘇菲搞定了,也就逼得自己想再逃避都不行了,另外還有些先斬後奏的意思,爲自己将來說服陳嫣然和周夢瑤增加一些籌碼。
不過對于林飛揚來說,要搞定蘇菲,說的輕巧,做起來卻哪有這麽容易,首先一個多星期。蘇菲在幾次有林飛揚參與地學生會例會中請假不露面,而且今天的籃球比賽也是沒看到一半就自己走了,無一不說明蘇菲現在正在刻意躲着自己,不願與自己見面,既然連面都見不着。又何談搞定。所以林飛揚思來想去,覺得目前自己面臨的第一個問題。是要實現自己與蘇菲的面對面,也就是說,首先要見到蘇菲。
其實想要見到蘇菲也不是什麽太難的事情,畢竟蘇菲還是唐大的學生,身上還帶着這麽多的職務,不可能永遠逃避下去,而且唐大又隻有這麽大點地地方,所以要想見到蘇菲,方法還是有很多種地,通常來說,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所選用的方法是守株待兔,也就是是找一個對方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死等,等對方一旦出現便不顧一切的沖上去,然後不顧一切的把該說的話說出來。
憑心而論,這樣的方法确實是最簡單,也最行之有效的方法,不過這樣的方法卻很容易将事情推向極端化----運氣好地話,就會出現好的極端,女主角最終被男主角說服感動,然後兩人海誓山盟永不分離----這當然沒什麽問題,但若是運氣不好,事情也就會變成另一個極端,變得無法挽回,說白了,這就像是一場賭局。
不過很可惜,林飛揚雖然生性三心二意,會喜歡很多很多東西,會對很多很多東西發生興趣,但卻偏偏不喜歡賭,林飛揚不喜歡把自己的命運交給運氣,交給所謂的老天爺,林飛揚更喜歡謀定而後動,更喜歡讓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更何況林飛揚也知道,自己和蘇菲之間,并不是簡單地情侶之間鬧矛盾,更不是什麽簡單地男女間的誤會,其間地情況雖不算複雜,但卻十分特殊,蘇菲對自己的避而不見,也并不是單純的逃避,而是預示一種決心,一種放棄這段感情的決心,如果自己貿然行事,隻會将事情搞得一團糟,所以這種方法,林飛揚幾乎沒怎麽多想,便直接選擇放棄。
既然簡單的方法行不通,那就隻有采取複雜的方法,雖然很多人都羨慕嫉妒林飛揚自己一人卻有兩個如此出衆的女朋友,但實話實說,林飛揚在追女孩子這方面的經驗卻并不怎麽豐富,而且爲人遲鈍,基本可以歸類到感情白癡裏面,不過林飛揚卻不傻,尤其看了這麽多書,幾乎真的快破萬卷了,又學了這近一年的心理學,也差不多能摸透蘇菲現在的心理走向,所以不多一會,一個計劃的雛形便漸漸的從林飛揚的腦海中顯現了出來,然後豐富,并最終成型。
林飛揚打算用催眠式的方法,逐步搞定蘇菲。
所謂催眠式的方法,并不是說真的要将蘇菲給催眠,而是采取像催眠一樣的步驟,也就是說,林飛揚打算先降低蘇菲對這件事情的警惕之心,讓她逐漸放松,然後用順其自然的方式,逐步代入,一點一點的将事情的發展方向引入正題,用最自然的方法,将事情擺出來,然後開導蘇菲,解決矛盾,并最終将其搞定。
主意已定,林飛揚這時才終于變得輕松了起來,臉上不自覺的挂上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淺笑。抄起口袋。緩步向宿舍走去,可是沒走幾步卻忽然停在了那裏,因爲林飛揚看到了一個人-
自打上次在圖書館外碰到了江妃鳳和徐争後,這有一段日子,林飛揚一直都沒再見過她,雖然江妃鳳身爲唐大校學生總會地副主席,也算是學生會裏地主要領導之一,不過認誰都知道。江妃鳳的這個副主席是花錢捐來的,說白了,就跟挂個虛名沒什麽區别,雖然手中也确有實權,不過江妃鳳本人對此并不怎麽熱衷,也并不管事,在學生會裏。除非有什麽不參加不行的大活動江妃鳳才會出現。一般的例行工神作書吧會議,江妃鳳都很少參加,所以這麽長一陣子沒有碰到江妃鳳,林飛揚也并沒感覺到有什麽奇怪。
今天的江妃鳳的裝扮,一如既往的一片金碧輝煌,還是那樣地趾高氣昂,不過在那份趾高氣昂當中卻似乎包含了一份疲憊。
對于與林飛揚的意外相逢,江妃鳳似乎也并沒有預料到,當猛的看到林飛揚出現在自己的對面時。她的表情也顯露出一絲詫異,不過卻轉瞬即逝,連那一絲疲憊也一并隐藏了起來,隻是趾高氣昂的走到了林飛揚的面前,上下打量了林飛揚一番。似乎是有些不屑地輕輕一笑。道:
“喲,我們地林大秘書今天怎麽這麽清閑啊?我還以爲你要日理萬機了呢。”
江妃鳳說完。又是不冷不熱的輕笑了一聲,雙目直直的看進了林飛揚的眼中,把林飛揚看得很是不爽,不過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江妃鳳雖然話裏帶刺,但表面上還是畢竟客客氣氣的,于是林飛揚也客客氣氣的冷冷一笑,說道:
“哪裏哪裏,我再忙也忙不過江副主席你啊,啧啧啧,忙的平常開會都沒有時間來參加。”
“哼!”
江妃鳳大約是覺得兩個人這麽不鹹不淡的互相挖苦實在是沒有什麽意思,也沒有什麽意義,冷哼一聲,面色一改,向前踏了兩步,對林飛揚說道:
“林飛揚,你不用這麽嚣張,别看你現在在學校裏順風順水地,就真的以爲自己是三頭六臂了。”
“诶,不敢。”林飛揚乜了江妃鳳一眼,不屑一顧的說道,“我可不是什麽三頭六臂,不過至少也沒整日裏勾三搭四。”
“嘿呦。”
江妃鳳當然知道林飛揚說的勾三搭四是在諷刺自己,不過卻絲毫都沒有生氣,隻是很不顧形象的大大地翻了個白眼,用比林飛揚還要不屑一顧地語氣說道:
“林飛揚,你這話太謙虛了吧,你要是都沒有勾三搭四,那這世界上就真的沒有壞人了。”
江妃鳳一句話把林飛揚說得啞口無言----可不是,自己剛剛還在爲如何勾搭自己地第三個女人而煞費苦心。
見一貫以牙尖嘴利而著稱的林飛揚被自己說了個啞口無言,江妃鳳也不覺有些得意了起來,又向前走了幾步,一直來到林飛揚的近前,與林飛揚面對面站着,先是若有似無的向林飛揚的臉上輕呵了一口氣,然後摸了摸自己的左邊臉頰,雙目毫無示弱的瞪着林飛揚,恨恨的說道:
“林飛揚,我長這麽大,沒有人打過我,更沒有人敢動我一個手指頭,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你有種哦,你的這一巴掌,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你等着,我一定會讓你爲此付出代價!你不是拽嗎?你不是嚣張嗎?我告訴你,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在我面前求我,林飛揚,你等着!”
江妃鳳說着,忽然向前一傾身子,擡起右腳,用右腳上穿着的高跟鞋的鞋跟,狠狠的向林飛揚的左腳腳面上踩去,江妃鳳的這一動神作書吧真的大大出乎了林飛揚的意料之外,再加上兩人之間的距離又實在太近,淬不及防之下,被江妃鳳踩了個結實,登時臉就綠了,“哎呦”一聲,疼得蹲下了身子,等緩過勁來以後,卻發現江妃鳳早已經揚長而去、不見蹤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