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上來爲什麽,當林飛揚提議大家一起去大吃一頓的時候,歐陽千凝本來并不那麽想去,但是林飛揚已經點名讓自己帶路找地方了,而自己又找不到什麽理由不去,無奈之下,隻好點頭同意,想了想,終于提議去一家名叫“清福居”的酒家,據歐陽千凝說,這裏的淮揚菜做的在s市絕對是數一數二的,既然醫生都說陳嫣然要吃清淡的,那就非這裏莫屬了。
雖然葉思彤也同爲s市人,但在美國呆了這麽多年,本身對這些吃喝玩樂的事情也沒有太多研究,在着方面也無法與歐陽千凝相比,所以對于歐陽千凝的提議,衆人并無異議,但值得一提的是,同樣是說不出原因,當聽到林飛揚提議一起去吃飯的時候,葉思彤也是就像是本能的似的,從心裏生出一股抗拒的意念,也不想去,可誰知歐陽千凝雖然同意去,卻無論如何也不肯獨自赴宴,死活要拉上葉思彤陪着,扭不過歐陽千凝,葉思彤終于同意一同去吃這頓所謂的慶功之宴。
其實不僅僅是歐陽千凝和葉思彤這姐妹倆,蘇菲也是極不想去吃這頓飯,但她也同樣找不到什麽有說服力的理由,眼見葉思彤都被纏的不得不去,怕自己硬要走會被别人看出自己的心情想法,終于什麽也沒說,跟這去了。
一切說定之後,衆人便準備成行,可是到得醫院門口,車輛分配又成了問題。
葉思彤開的是輛跑車,擠破了天。撐死也就能坐四個人。考慮到陳嫣然是“重病号”,于是由葉思彤開車,加上歐陽千凝和陳嫣然三人同坐一車,在最前面帶路,剩下的打車在後面跟着,這本沒有什麽問題,關鍵在蘇菲這裏,本來按照周夢瑤地提議。應當是她和林飛揚、蘇菲同打一輛車,剩下易家兄弟和邵波莫斌同打一輛車,可是蘇菲雖然同意前去赴宴,但怎麽也不願意跟林飛揚同乘一輛出租車,态度非常之堅決,弄地林飛揚十分莫名其妙。
不過林飛揚莫名其妙,但周夢瑤卻隐約看出些端倪。于是也不堅持。最終決定由自己陪這蘇菲,加上易南易北兩兄弟乘一輛車,而讓鐵三角們獨乘一車。
這樣的安排終于讓所有人都沒了意見,林飛揚雖然感覺莫名其妙,可是也沒多說什麽,于是一行人開車的開車,打車的打車,在歐陽千凝的指引之下,浩浩蕩蕩的直向清福居殺去。
路上。林飛揚正有些出神的看着車窗外飛逝而過的各色景物,忽然感覺自己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于是轉過頭去,卻見邵波一臉無奈的沖着自己歎了口氣,于是問道:
“怎麽了?”
“沒什麽。”邵波的神色又忽然恢複了正常。撇了撇嘴。聳了聳肩,道。“沒什麽,就是忽然想感慨一下。”
“翹林飛揚聞言翻了翻白眼,哂道,“有毛病。”
“哈哈。”
邵波大笑一聲,将身子向前一輕,道,“很久沒跟你耍嘴了,真痛快啊,别說,雖然才倆月沒見你小子,還真怪想你的。”
邵波說着,故神作書吧一副親昵甜蜜的樣子,伸手在林飛揚的脖子上摸了一下,而林飛揚則毫不猶豫的将邵波地手打了下去,表情臭臭地說:
“拜托你别惡心我好不好?你到是沒什麽了,被别人誤會我是背背山上下來的,那就太不好了。”
“哈哈!”
此次不僅是邵波,莫斌也跟着大笑了起來,忍不住道:
“說真的,小别勝新婚這句話,用在這裏雖然并不怎麽恰當,但也差不多能形容出這麽個意思了。”
“呦呦呦呦呦。”邵波指着莫斌對林飛揚說道,“哎,看着了麽?你吧,充其量也就是一從背背山上下來的,這哥們是剛爬上去。”
“哈哈。”
這下連林飛揚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而莫斌則借着與邵波并排而坐之便,忽然奮起,一把橫勒住邵波的脖子,惡狠狠的說道:
“你信不信我把你也拐山上去?!”三人笑鬧一陣,盡皆開懷,連一夜的緊張疲憊也都随着這一陣打鬧而煙消雲散,鬧過一陣之後,邵波忽然對林飛揚說道:
“诶,說真的啊,不開玩笑,飛揚,你也太不像話了,怎麽我才倆月沒從你身邊看着你,你就做出這麽多對不起婦女同胞的事兒啊?你看看,除了嫣然和夢瑤以外,其他那幾個美女看你地眼神,啧啧啧,我不得不用一句深閨怨婦來形容了。”
“别胡說八道。”
不待林飛揚說話,邵波旁邊的莫斌卻率先拐了邵波一肘子,一臉嚴肅的正色說道:
“什麽叫才倆月?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沒聽過啊。”
“啊!對對對對對!”
邵波一邊說,一邊對莫斌坐受教狀,連連點頭,而林飛揚則受不了的說:
“翹們兩個有完沒完啊,不要想象力這麽豐富好不好?要我說幾次啊,我跟她們之間純粹的是純潔地男女關系,
“翹
邵波學着林飛揚地口氣,不屑的說道:“你要我說幾次啊,都男女關系了還純潔?是你傻啊,還是你把我們當傻子啊。”
“就是。”莫斌在旁幫腔道,“哨子,你還記得不了?上高中地時候,我們問這小子跟夢瑤的關系,他不也說跟人家隻是純潔的男女關系麽。“沒錯沒錯。”被莫斌一提醒,邵波也想了起來,連忙道。“不光是夢瑤。當初那在複讀班的時候,我問他跟嫣然的關系,他也是跟大尾巴狼似地,說什麽純潔地男女關系,純潔來純潔去,純潔到床上去了,唉!真純潔啊!”
邵波和莫斌說相聲一般,你一言我一語。把林飛揚堵了個啞口無言,找不到任何話來反駁,憋了半天,終于決定采取不抵抗政策,把頭一扭,神作書吧憤憤狀,說道:
“懶得跟你們說。”
車子一路向西。不多時便來到了清福居。這清福居所在的地段,并不算繁華,但卻正印證了那句“酒香不怕巷子深”的老話,清福居的生意很好,雖然此時才剛過十一點,又不年不節的,但此時清福居的門前已經停滿了車,而且一水的名車,由此可見歐陽千凝說這裏的淮揚菜在s是數一數二地話。當真是所言非虛。
這清福居并不太大,隻上下兩層,要真細算起來,總面積興許比林飛揚學校旁邊的四海樓還要小些,單從外面看。若不是有那些名車襯着。壓根看不出什麽特别之處來,走進裏面也同樣。裝修并不奢華,但卻相當考究,甫一入内,一首十分青靈悠揚,而且聲音不大的江南小調便首先鑽入耳中,讓人悠然而生出一股輕松之感。
衆人随着歐陽千凝走入清福居,剛一進來,便見一個四十上下,一襲西裝,微微有些發福,一看便是老闆----至少也是經理模樣的中年男人,一溜小跑跑了過來,眉開眼笑的說道:
“哎呀哎呀,歐陽小姐來,怎麽也不提前打個招呼,我們好準備準備……哎呦!這不是葉小姐嗎!貴客貴客啊!我說怎麽一大早晨的就聽見喜鵲喳喳直叫,原來是有貴客臨門,真是讓小店蓬荜生輝啊。”
中年男人的熱情讓葉思彤一愣,眨了眨眼睛,問道:
“你怎麽認識我?”
“您瞧您這話說地,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中年男人臉上眉開眼笑地表情不變,就仿佛渾身上下每一塊肌肉都在笑似的,一副谄媚的樣子,對葉思彤說道,“您忘了?去年雙逸的黃總在家設宴,讓我帶人去給置辦的,我在宴會上見過您一面呢。”
“噢!”
葉思彤含糊其詞的應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想起來了,而這時歐陽千凝指着那中年男人對衆人道:
“這位是王老闆,就是這裏的老闆。”
“什麽老闆不老闆的,歐陽小姐太擡舉我了,混口飯吃罷了。”王老闆說着,對衆人拱了拱手道,“幾位都是歐陽小姐和葉小姐地朋友吧?歡迎歡迎,以後還得多多照顧小店的生意才是。”
衆人雖然對這王老闆的谄媚之色都略感厭惡,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王老闆如此熱情,大家也隻好連應好說,而此時歐陽千凝說道:
“王老闆,今天我朋友說要吃飯,讓我給找個地方,我就推薦到你這來了,我看外面這麽多車,還有位子嗎?”
“要說我們這,歐陽小姐您也不是不知道,都得打電話預定。”王老闆說着,臉上微做爲難之色,不過又馬上說道,“按理說是沒有了,不過那也得看是誰來,别人也就罷了,但今天既然歐陽小姐和葉小姐來了,那當然有地方。”
林飛揚本來聽王老闆的話,以爲滿了,正要轉身就走,可誰知這王老闆羅嗦了半天,還是有位置,弄的林飛揚有點有不了,怕王老闆再四十八下裏亂繞彎子,連忙說道:
“那趕緊給我們找個地方吧,大家都餓了。”
那王老闆久經江湖,一上來便開出林飛揚是這一群人地中心,心中對于以葉思彤和歐陽千凝這樣地家世地位都以林飛揚爲首頗感吃驚,不斷猜度林飛揚的身份,不過明面上卻沒表現出來,此時見林飛揚發話,連忙應了聲好,轉身對服務員喊道:
“小孫,把二樓地雪窦山布置好,叫人伺候着。”喊完,又轉而陪着笑對林飛揚道,“走,我領您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