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鳳,妃鳳!”男人的聲音由遠及近,微微帶着一絲喘息,似乎是在小跑追着那個女人,“妃鳳!剛才給你打電話的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我已經說過了,一個朋友而已。”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咄咄逼人,“你别幹涉我的隐私好不好。”
“一個朋友而已?朋友會稱呼你爲‘寶貝’?”那男人有些氣急敗壞的說,“我剛才都聽到了,他到底是誰?”
“我說了,這是我的隐私,你沒權利幹涉。”
“我沒權利幹涉?”那男人幾乎是在吼道,“我是你的男朋友啊!”
“那好吧,如果你這麽說。”那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沒有絲毫感情,“那我可以鄭重的通知你,你現在不是了,我們分手了。”
那女人說完,樓道裏便響起了急促的“喀哒喀哒”的高跟鞋的聲音,而且這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近,聽起來鞋的主人正快步向大樓的門口走來。而那個男人,在沉默了好半晌——似乎是被女人的話說得呆立了一陣後,才像猛然驚醒過來一樣,也向這邊快步追來,一邊走,嘴裏一邊高聲叫道:“妃鳳!你不能這樣妃鳳!我是愛你的呀!妃鳳!江妃鳳……”
林飛揚并無意于偷聽别人的隐私,可是那兩人實在是太過旁若無人,再加上樓道裏的回音,對話内容清清楚楚一字不差的全都傳到了林飛揚的耳朵裏,隻覺得那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正在想,忽然那“喀哒喀哒”的高根鞋聲音在他的背後嘎然而止,緊接着,剛才那女人充滿傲慢的聲音傳了過來:
“哪坐着不好,在這裏擋本小姐的路,讓開!好狗還不擋道。”
“這麽嚣張?”
本來就心情不佳的林飛揚的眉毛微微動了動,轉過了頭。
那女人給林飛揚的第一印象便是四個字——珠光寶氣。腳上是一雙古馳的中根涼鞋,腿上是一條guess的七分褲,上身是一件夏奈爾的半袖褂,手臂上誇着lv的小皮包——一身行頭從上到下加起了得上萬元。
再細看長相,一頭波浪碎卷的長發,皮膚很白皙,臉上化着淡妝,眼睛大大的,睫毛又長又卷,櫻紅小嘴上晶瑩閃爍,不知道是什麽牌子的唇膏,總之整個人從上到下透着一股咄咄逼人的氣勢,但又透着一份媚惑與妖娆。
林飛揚并不否認自己又遇上了一個相貌絕美的女人,但是通過剛才聽到的對話以及她剛剛的嚣張氣焰,卻讓林飛揚從心底裏對眼前着女人全無好感,甚至有些厭惡,站起身來,沒好氣的說:“左右兩邊這麽寬敞的地方你不走,非得讓我給你讓地方從這過,你殘疾人啊,不會拐彎的。”
本來那女人在林飛揚站起轉身,看清林飛揚的正面全貌時眼睛一亮,可是再聽到林飛揚毫不客氣的話後怒容立刻又爬了上來,高聲叫道:“你是什麽東西!敢這麽跟我說話!”
“你又……”
“妃鳳!妃鳳!怎麽了妃鳳!”
林飛揚正要回嘴反駁,卻聽剛才那個男人卻一路叫喊着跟着跑了出來,當林飛揚看清那男人是誰時一下愣在了那裏,後面的話也沒說出來。
徐争。
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徐争。此時的徐争較之一年前并沒有多大變化,依舊是儒雅、帥氣,合身的的牛仔褲外加方格襯衣,再配上一副金絲鑲邊的眼睛,讓整個人看起來随意而文質彬彬的,依舊保持了高中時那第一才子的風采,不過現在這個第一才子看起來卻透着些狼狽。
徐争在看到林飛揚的時候也是一愣,似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似的搖了搖頭,過了好半晌,才仿佛從牙縫裏擠出一句:
“林飛揚?!”
“呦!這不是徐大才子嗎?真巧啊!哈哈!”林飛揚的反應并沒像徐争那麽明顯,哈哈笑道,“一年不見,在唐大過的怎麽樣啊?”
“有勞關心,還不錯。”徐争在一陣錯愕之後也冷靜了下來,像林飛揚一樣,若無其事,但卻話裏帶刺的說道,“你來唐大幹嘛?參觀旅遊嗎?”
“參觀旅遊就好喽,輕輕松松的多好。”林飛揚知道徐争是在諷刺自己,但卻毫不動怒,裝傻道,“哪像這呀,交這麽多學費不說,過兩天還得軍訓,累啊。”
“軍訓?交學費?你還真上了唐大了?”徐争一臉的不可思議,道,“花了不少錢吧。”
“那可不,四年學費三萬多呢。”雖然林飛揚明白徐争的意思是說自己不可能憑實力考上唐大,肯定背後有黑金交易,但卻不與他争論,隻是曲解他的意思道,“咦?怎麽?你不知道學費是多少嗎?你沒交過?”
“這?嘿嘿,我當然交過,隻是不知道你們這界的金額變了沒有,所以問問。”徐争被林飛揚堵得沒話可說,隻得幹笑兩聲,随便搪塞了兩句。
這時,一直在旁邊被當做空氣的江妃鳳終于忍不住了,對徐争道:“你跟他認識?”
“恩,呵呵,他也是從我那學校上的高中,算認識吧。”徐争對江妃鳳說話的樣子看起來有些下賤,“妃鳳,咱們……”
“好!你剛才不是口口聲聲說愛我嗎?我現在給你一個證明的機會。”江妃鳳拿手一指林飛揚道,“他,剛才擋了我的路不說,還出言不遜頂撞我,你如果真的愛我,現在就去給我教訓教訓他。”
“啊!這個這個……”徐争沒想到江妃鳳竟然讓自己去揍林飛揚,一下猶豫了起來,他到不是不好意思跟林飛揚動手,隻是不敢,高中時候林飛揚在學校出名能打,鐵三角以三敵七趕跑一群校外小流氓的事情幾乎人盡皆知,而徐争從小到大嬌生慣養,從沒跟人動過手,就是借給他三個膽,他也不敢在林飛揚面前舞拳弄腿。
“怎麽?不願意?剛才不還口口聲聲說愛我呢嗎?就是這麽愛的?看見我讓人欺負了都不管?你還是不是男人?真沒用!哼!”
“不是,妃鳳,我不是不願意,隻是,這個這個……”
“哈哈!”還沒等徐争這個出個所以然來,林飛揚便大笑打斷道,“怎麽回事啊?才一年不見,怎麽徐大才子就淪爲人家打手了?”
“林飛揚你!”
“哼!我叫你去教訓他,你到底去不去!”
“妃鳳,我,這個這個……”
“沒用的男人!”
江妃鳳又是冷哼一聲,正在這時遠處又有一個男人走了過來,沖江妃鳳道:“寶貝,你在這呢,等很長時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