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洋的猜測沒有錯——杜銳鋒果然在當天晚上就得到了林飛揚他們重回學校的消息;陳嫣然猜測的也沒有錯——以杜銳鋒的心胸狹窄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于是林飛揚重回學校的第一天,下午放學剛走出學校門口,就被一大群人呼啦一下子圍了上來。
林飛揚雖然被猛然間一下圍上來的這麽多人吓了一跳,但卻并不驚慌,冷靜的掃視了全場一周,發現總共有十五六個人,個個身着标準的痞子服,頭發五顔六色什麽樣式的都有,一個個歪身斜腿的站在那裏,表情各異的看着林飛揚——或玩味、或好奇、或譏諷、或不屑,林飛揚眼尖的發現藏在中間的幾個人手裏還拿着鋼管棍棒,很明顯是有預謀的要來狠狠教訓自己一頓的。
林飛揚瞬間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很顯然是杜銳鋒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暗的不行又換回明的,不知從哪裏找來了一幫社會上的小混混來對付自己。
再次環顧場上形勢一周,林飛揚心知肚明今天的事情絕對不會善了,同時也缺乏一個人對付十好幾個手拿棍棒的專業打手的信心,于是在環顧一周後,爲自己定了一個簡單的對策——見機行事、伺機逃跑。
正想着,一個看似領頭的染着黃毛的小混混叼着煙向前走了幾步,在林飛揚面前站定,先是打量了林飛揚一番,然後怪裏怪氣的說道:“小子,我聽說你在這片很嚣張啊?”
“那得看你是聽誰說的了。”林飛揚不卑不亢的回言道,絲毫不把面前的敗類放在眼中。
“你說什麽?”黃毛斜着眼睛挑了比他高上半個頭的林飛揚一眼,故意掏了掏耳朵,把腦袋往前湊了湊,一副沒有聽清的樣子。
看着黃毛越湊越近的耳朵,尤其看到裏面清晰可見的耳屎,林飛揚心裏一陣惡心,忽然又生出一個惡神作書吧劇般的念頭,趁那黃毛不注意,運足一口底氣,猛的沖他耳朵大喝了一聲:
“哈!”
“哎呦!”
黃毛被突如其來的大喝震的腦袋一陣發麻,“哎呦”一聲後退兩步,直覺得耳朵裏嗡嗡神作書吧響,頭暈眼花,都有些站立不穩。
“哈哈。”
看到黃毛狼狽的樣子,林飛揚忍俊不禁,低笑了起來,可他這一笑不要緊,卻激惱了那黃毛,隻見那黃毛甩了甩腦袋,一臉兇相的再次踏前,嘴裏罵道:
“媽了個逼的,敢耍老子,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着,揮出右手,沖着林飛揚的臉上就是一個耳光,不過卻被林飛揚輕易的躲開了。
雖然林飛揚沒有信心一個人對付這麽多個,但以前的所學加上被紅雷改造過的超人體質,卻并不是這個整日酒色纏身的小混混所能輕辱的,在林飛揚的眼力,剛才黃毛的那一巴掌,無論從力量、速度、還是角度上,都跟嬰兒捶打無異,不費吹灰之力的便躲開了,然後原地站在那裏,冷冷的看着黃毛——現在場上的形勢明顯是敵情我若,所以林飛揚不能貿然主動出手,而是要以不變應萬變,才能伺機脫身。
林飛揚這邊躲的是不費吹灰之力,黃毛那邊可卻有點傻了眼,因爲他自覺得這一巴掌已經算是自己的拿手好戲了,每次出去“辦事”,也是以自己的這“揮手一耳光”爲開場白先羞辱對方一番,而且又是這麽近的距離,黃毛根本無法想像誰能躲開這麽一個耳光,更過分的是,黃毛都沒看清林飛揚是怎麽躲開這一耳光的,在他眼中林飛揚壓根就沒有動,而自己好像隻不過是沖着一團幻影抽了一巴掌,于是便這麽硬生生的抽了過去。
“你們要幹什麽!”
正在那黃毛發愣的檔,陳嫣然和楊洋推開圍觀的學生走進了場中央,跟林飛揚站到了一起,陳嫣然的臉上一臉激憤,顯然已經想明白了是怎麽回事,而楊洋的臉上除了憤怒外,還略帶一絲緊張和一點點興奮。
兩人的忽然出現讓林飛揚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因爲這完全打亂了自己的計劃——林飛揚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扔下兩人獨自逃跑的,而到時一旦動起手來,這兩人也完全幫不上什麽忙,反而還得讓林飛揚分心照顧。
心裏雖然這麽想,不過林飛揚卻也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就釋然了。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我怕他個鳥,大不了就拼了。”林飛揚心中如實想,臉上隐約泛起一股殺氣。
陳嫣然并沒有注意到林飛揚臉上的表情變化,而是指着因她的出現而再次呆傻了起來的黃毛怒斥道:“你們想幹什麽?!我告訴你們,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由不得你們亂來,我們也已經報警了,聰明的就趕快走!”
“哼哼……哈哈哈哈……”爲首的黃毛聽了陳嫣然的話忽然狂笑的起來,旁邊的衆痞子也跟着一陣哄笑,笑聲古裏怪氣,透着嚣張,讓人感覺惡心至極,外面圍觀的人群在聽到笑聲後大多數人都因壞蛋們的嚣張而大歎人心不古,不過卻并沒有幾個人肯上前幫忙。
一陣狂笑之後,黃毛看着陳嫣然咽了口口水,道:“報警?哈哈!我們就是警察派來的,拿這個吓唬我們?哈哈!不過小妞你長的挺不錯,哥哥我喜歡,如果你今天晚上肯跟咱們兄弟幹上幾炮,我倒是可以考慮放過這小子。”
“你!”
即使是杜銳鋒,也從沒對陳嫣然說過如此下流的話,陳嫣然一時急怒攻心,你指黃毛,氣得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陳嫣然忽然感覺自己的手被林飛揚拉住了,林飛揚拉着她的手,将她從自己身側,拉到了自己身後。
林飛揚在把陳嫣然拉往自己身後的同時,也把楊洋拉了過去,就趁着這一瞬間的工夫,林飛揚低聲對楊洋快速的說:“什麽也别管,是男人就保護好美女,其他的事情交給我。”
“好!”楊洋也快速低聲的說,聲音微微有些發顫,不過語氣卻堅定的如視死如歸一般。
“哨子了?”林飛揚忍不住又問了一聲。
“不知道。”楊洋道,“剛才還跟我們一起過來,剛出校門口不知道爲什麽忽然向西跑了過去,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噢!”
林飛揚聞言點了點頭,雖然對邵波的行爲感到有些奇怪,但此時卻不是多想的時候,昂首挺胸的直視着滿臉下流的黃毛,不屑的說:“你們是沖着我來的,就沖着我來,别難爲小姑娘,給男人丢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