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前,馮安國和她是模範夫妻,恩愛有加,很多人都稱贊他們,可是誰知道,在人後,他們早已經沒了絲毫的感情,她就像是馮安國的傭人,随他打罵,還不得不爲了他四處奔波。``し
這些年馮安國身邊換了不少的女秘,裏面的貓膩她不是不知道,她也争吵過,可是馮安國冷笑:你要是敢鬧出點兒不好的傳聞,我的官位不見得不保,但是你這個夫人的位置可就别想了!
爲了自己的面子,爲了女兒,她卑微的守着這一切,馮安國早已經将他們的情分忘了,她爲了他做了那麽多的事情,他都忘了償!
程雪想起自己被威脅,想起自己進退兩難還爲了他忍受,不禁悲從中來,趴在沙發上嚎啕大哭。
不過也是可笑罷了,這該說是報應嗎?如果她做了那麽多喪盡天良的事情最後還有幸福美滿的家庭,那老天爺也太不公平了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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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裴以琛被關了足足二十天之後終于第一次開審,法院的聽審席座無虛席,而法院外圍滿了前來聲援的人,一個個拉着橫幅,上書無罪!
季斐然沒來,李少揚和莫恒前去庭審,當然,還帶上了臨時證人---程雪!
所有人員就坐,審判長姗姗而來,一敲法垂,場内瞬間寂靜:“現在開庭!”
原告由檢察院的人擔任,在審判長确認了雙方身份之後,檢察院的檢察官起身宣讀裴以琛的罪狀,自然就是那幾條,殺人未遂,入獄之後殺人越獄,外逃十年,數罪加身。
審判長看向裴以琛:“被告律師,你有什麽要說的?”
裴以琛身旁的男人起身客氣的彎彎腰:“對于原告所列罪名,我的當事人自然是不認可的,請容許我一一向審判長證明!”
律師看向坐在聽審席的程雪:“首先,我需要傳三位證人,第一位,則是程雪女士,請審判長允許程雪女士上前!”
法槌敲響!“傳證人程雪!”
程雪看了看李少揚,最後整理了衣領上去,今天早上李少揚将那些證據和那一晚的所有視頻都交給了她,還答應将以前說好的兩千萬給她,目的就是要她今天出庭作證,程雪一直緊繃的心稍微平靜了些,比較這對她來說是最好的結果,如果不是因爲欠了裴以琛人情,李少揚不會這樣爲難她,畢竟李少揚還需要馮家的支持才能站住腳跟,不然遲早被李家人整垮,權衡利弊,她實在想不出李少揚有其它的原因針對她,想來想去,明知不可以全信李少揚,但是她如今也隻能相信了。
“法官好,我叫程雪,今天我是來爲十年前裴以琛謀殺女傭未遂的事情來作證的”
十年前的真相,從程雪的嘴裏緩緩倒出來,雖然少了她參與的成分,但是真相大概就是如此了,那個女傭于虹花了錢讓她演戲的,季東成的前妻李瓊是因爲知道了他們的計劃,季東成擔心事發直接将她從陽台上推了下來摔成了植物人,不過醫治之後醒來,卻已經是癡呆了。
程雪說的過程不敢看裴以琛一眼,也許除了害怕被裴以琛恨,她更多覺得心虛,因爲,漏洞太多了,别人也許聽着沒什麽,但是她自己最清楚不過,所以心裏沒底。
“以上就是我知道的全部内容!”
檢察院的人舉手:“法官大人,我們請求詢問證人!”
“批準!”
“請問程雪女士,你說你和季夫人是朋友所以她才将這些事情告訴你,而你獨善其身沒有參與,據我所知,季夫人于虹是非常謹慎細心之人,她怎麽可能把陷害人這樣大的事情告訴你,以至于你今天前來告發她,這有些說不通吧?你所說的話中你完全是一個旁觀者,可是卻事無巨細,全都知道得清清楚楚,請問這也都是季夫人告訴你的嗎?”
程雪心口緊得發慌,但是她隻能強裝鎮定:“我說的就是事實,至于檢察官的問題,我也無法回答!”
律師低頭:“我方請求傳第二位證人,于虹女士,希望她那裏我們能得到答案!”
審判長點頭:“傳證人于虹!”
程雪聞言瞬間慌了,她隻顧着自己被李少揚威脅,她以爲隻要說出裴以琛是清白的就行,所以她把自己摘了出來,卻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這個世界還有對質這樣的事情,她說的話她知道,那麽于虹也知道,如果于虹将她沒有說的部分說出來,那她程雪猛然看向李少揚,卻見李少揚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程雪瞬間跌入谷底,她不該相信李少揚的。
季夫人被帶上來,面色有些憔悴,律師擡手:“于虹女士,請問,剛剛程雪女士說的話,你是否完全認可?”
于虹轉頭看看已經吓得不行的程雪,眼中閃過厭惡,轉頭面向審判長:“我不認可,審判長,我承認我因爲裴以琛是私生子而厭惡他,恨不得他消失,但是十多年前,我還沒有現在的地位和手段,所以除了在家裏給他冷眼和針對,我根本沒有對他做可以威脅生命的事情!”
“我和程雪女士的相遇不是我結識她,而是她主動結識我,她直言自己恨裴以琛的母親,可惜裴以琛的母親早亡,她隻能恨這個跟母親長得很像的孩子,我們有共同的目标,與其說是好友,不如說是同夥”
程雪聽不下去,忍無可忍:“于虹,你血口噴人”
“铿!肅靜!”
于虹低頭:“事到如今我已經不想多說,我今天願意出庭不是因爲良心發現,而是事已至此,我掩蓋也沒有用,審判長看到第三位證人就明白了,我承認這些事情都是我所爲,但是我這樣做的背後多數都是程雪的指點,她甚至擔保,不管我做什麽,她都能保證我不會有事,這才讓我越來越膽大,最終釀成了這件事情!”
律師起身:“現在!我想請審判長請出第三波證人,季東成的妻子李瓊和當年的女傭孫菲!”
同時律師拿出一個文件袋:“這是權威醫生鑒定的結果,李瓊雖然曾經是植物人,但是已經完好,并非癡呆,隻是因爲怕自己清醒會引來殺身之禍,選擇了裝作癡呆,醫生已經鑒定,李瓊是正常人,擁有完全的**思想和意識!”
鑒定結果呈上,審判長看完,點頭:“傳證人!”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和李瓊一起走上來,那個三十歲的女人正是當年的女傭,女傭有些唯唯諾諾,整個人都很緊張,臉上緊繃,雙手繳在一起。
“你是孫菲?”
“是!”
“當年在季家當女傭的是你?”
“是!”
“那麽當年你狀告裴以琛謀殺,這件事情的真相是這樣嗎?”
孫菲連忙搖頭:“不不是我告的,是是夫人告的,夫人交代我怎麽說,我就怎麽說,後來後來夫人給了我五十萬,我就回了老家結婚了,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律師:“那麽當年你身上的傷,你能解釋一下嗎?”
孫菲張了張口,看向于虹,卻聽得法槌一響,身子一顫:“那個那個是季少爺刺的,他說他說隻要我忍受住了,就能給我一大筆錢”
律師轉頭看向李瓊:“李瓊女士,能開口說話嗎?”
李瓊擡頭看看律師,又看了看裴以琛,再次低下頭,聲音不大:“我叫李瓊,是季東成的前妻!”
“請李瓊女士說明一下當年的事情!”
李瓊沉默了一下,然後緩緩開口:“當年在季家,我一直被季東成虐待,所以膽子很小,生了孩子以後也沒有什麽好的待遇,随時都會被暴打,那天我肚子很餓,就去廚房找吃的,門外我聽到了季東成的聲音,因爲太過害怕就躲到了櫥櫃裏,然後我看見聽見他和孫菲說話,内容就是讓孫菲幫忙陷害裴以琛,然後會給她一筆錢,孫菲剛剛答應,他就拿水果刀捅了她,我被吓到了,他發現了我,我就竄出來逃跑,他一路追,追上了二樓陽台,我被逼到死角,最後他想要掐死我,我拼命反抗,最終好像是掉了下去,然後我就不知道了!”
“我醒來的時間大概是五年前,我的身邊都是季東成的人,我不敢表現出我的清醒,隻能裝癡呆,爲我主治的醫生是知道我清醒的,我求他不要說,這樣我會死的,醫生答應幫我隐瞞,這才騙過了他們!”
律師看向審判長:“對于第一項罪名,這就是我被告方的全部證詞,請審判長明斷!”
審判長沉吟了一下,敲下法槌:“休庭半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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