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不起,艾索娜。”哈勞斯想要解釋,但卻開不了口,因爲命令是他下的,艾索娜的印鑒也是他蓋上去的,現在貴族們又推舉他成爲國王,他作爲整件事中最大的受益人,很難解釋的清。
“我明白的,這不怪你,你派人去核實消息真假的命令并沒有做錯。”艾索娜無法對哈勞斯生起責怪之心,畢竟哈勞斯代她下達的命令都是念給她聽過的,而她當時也是點了頭的。
“爵士,這也不是你的錯。”艾索娜示意凱恩站起來。
“謝謝您。”凱恩起身後仍謙恭的站在原地,等候着艾索娜的吩咐。
“溫德爾大人他知道你情報總管的身份嗎?”艾索娜很快便想到了關鍵。
“是的,除國王之外,禦前首相是唯一知道我職責的大臣,并有權向我下達命令,隻要命令得到國王或國王指定的代理人批準。”凱恩.斯派爾爵士的回答在艾索娜的意料之中,哈勞斯剛才說過宮廷内沒幾個人認識他,稍微排除一下便能想到,除了哈勞斯和伊斯特瑞奇國王,隻有禦前會議的幾位重臣最有可能知道他的身份。
“一定是我當時的表現太讓溫德爾大人失望,所以他才選擇了你。”艾索娜捧着哈勞斯的臉說道。從凱恩這得到的消息已經很明顯了,禦前首相喬治.溫德爾伯爵在國王病危時就有意支走了情報總管凱恩,他在那時就已經做出了支持哈勞斯成爲國王的決定。
“我……唉!你知道的,我從沒想過要成爲國王。”在哈勞斯的信念中,忠誠是他一直以來所遵從的,他無法認同溫德爾伯爵的做法,對方這麽做将他夾在了王位與艾索娜之間,雖然這在溫德爾伯爵和其他貴族們看來并不矛盾,可哈勞斯卻覺得這對艾索娜太殘酷了。
“我相信你。你代我處理的政務雖然都很妥當,但畢竟名不正言不順,溫德爾伯爵也沒有錯,隻是做法确實有些過份了。”艾索娜并不反感哈勞斯成爲國王,隻是對于貴族們聯合起來脅迫于她的做法感到不痛快。
“小主人,請容我說一句話,溫德爾大人他雖然促成了這件事,但在貴族們逼迫禦前會議表明态度前,他并未有煽動之舉,甚至還維護于您。”凱恩.斯派爾一回到蘇諾便從眼線的回報證實了他的猜測,首相大人确實是有意支走他的,但在貴族們集體請願這件事上,溫德爾并沒有從中串聯,隻是順水推舟而已,甚至在貴族們逼迫禦前會議支持時,還以維護艾索娜的權益爲條件,所以他才爲首相辯解了一句。
“你想說什麽?擔心我誤會他?難道他做的不夠過份嗎?他違背了對我父親的承諾,我現在還能坐在這裏,并不是因爲他的維護,而是我還有哈勞斯可以倚靠。”艾索娜讓凱恩.斯派爾的話勾起了情緒,喬治.溫德爾的做法明明讓她受到傷害,難道還要感激他不成?
“好了,不用擔心,我明白他的意思,難道就隻有禦前首相才知道王國的利益?溫德爾的首相位置還能繼續坐上些年頭,現在這個階段王國需要穩定。”艾索娜注意到哈勞斯看向她時目光中的擔憂,她的情緒已經得到釋放緩和了下來,剛才那一瞬間讓凱恩.斯派爾噤若寒蟬,他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那些話不該由他來說,他隻是個探子,不是顧問。
“小主人,從現在起,我将效命于您的意志,您有什麽吩咐嗎?”凱恩.斯派爾爵士又一次跪倒在艾索娜面前,雖然嘴上說着誓詞,但他在心裏已經下了決定,等到新國王登基,一切走上正軌,他也算是對的起老國王了,到時候就不幹了,反正新國王,哦,就是眼前的這位,也不一定待見他這先王舊臣。
凱恩口中的老國王并不是伊斯特瑞奇國王,而是艾索娜的祖父卡洛曼六世,他原本隻是個流落在街頭的孤兒,是老國王收留了他,額,準确來說是他的師傅,卡洛曼六世的情報總管收留了他,不過無所謂了,反正也是奉了老國王的命令培養間諜,總之他沒有餓死,而是活了下來。凱恩這個名字是他師傅給重新取的,他師傅從來也沒有問過他的本名,一開始他覺得那是因爲師傅早通過眼線摸清他來曆的時候都知道了,等到成年後他才明白,幹這一行叫啥都無所謂,名字不過是個代号罷了。凱恩隻在小時候遠遠的見過老國王一次,那時他很羨慕老國王身旁的那個比他大不了幾歲的男孩,人同命不同啊,都是在宮廷裏,待遇卻是天差地别,後來他才知道那個男孩的身份,當時他跪在師傅身後,聽到師傅稱其爲小主人,那個男孩便是後來的伊斯特瑞奇國王。
“請起,我的丈夫說你是我父親的情報總管,我很好奇,你都負責些什麽事務?”艾索娜對于眼前矮個子男人的職務很是感興趣,坐在她身旁的哈勞斯也将目光看了過來。
“您應該有注意到我的頭銜吧?斯派爾,這已經說明一切了,這個頭銜沒有領地,隻是爲了方便我出入宮廷,我本來隻是個探子,隻是在成爲情報總管後才獲得的這個頭銜。”凱恩.斯派爾解釋着他的頭銜來源。
“也許是我沒有說清楚,我想了解的是你具體都幹些什麽?也就是你所做的詳細事宜。”艾索娜覺得凱恩.斯派爾沒有聽懂她的意思,重新問的更仔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