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達相當于上手教程,可以理解爲新手村,但也不完全是,這個後面會有說明。城鎮、集市、村落發布任務并提供補給,穿越初的海灘(出生點)、農兵巡邏的青石卡南側山道與碼頭附近的河灘草蕩等地就是供生産、任務、打野、采集等活動的野外區域,但主要是體驗并融入中世紀的生活(人的從衆、抱團心理),打怪練級的模式畢竟落伍了。海寇劫掠是大劇情開始的前奏,岡定襲擊河灘、與阿拉西斯二世的暗中聯系則可以視作觸發劇情,相當于那條死亡從天而降的黑龍(把大boss放出來裝個逼),通往費爾辰灣的青石卡山道是冒險探索區域,經曆并完成相應主線劇情後開啓北段,曆盡艱險後來到相當于前期副本的走私據點。但不是傳統副本那樣的殺殺殺,而是一個隐藏了遊戲主題的教學任務鏈,旁觀走私商人拉蒙在光暗兩個世界的不同勢力間遊走,同時開啓善惡及副職。
關于善惡,如果是常逛論壇的騎友,肯定是一看就懂。前期發家緻富是燒村、販奴、攔路搶劫,還是苦逼的跑商、送信、做傭兵、當趟子手?相當于各人玩法上的不同選擇。
關于副職,這裏以中世紀的教會修士爲例,主職業是侍奉上帝的神職人員,但其實大部分人除了神學外都有其它方面的涉獵。比如說商人、導遊、博物學者、農場主、醫生、煉金術士、放貸人、建築師、謀士、畫家、音樂家、教師、釀酒師等等,基本上中世紀最愛搞科研、最會賺錢以及各種千奇百怪都能和這些神的仆人扯上關系。他們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擴大影響力,活人bbq往往是因内部的權力傾軋而起,貞德以外被烤了的人大部分都是教權鬥争的犧牲品,宗教不過是被人利用的工具。現代人關于宗教的蠻愚印象,大部分來自後世文學作品的誤導,除了教會逐漸失去對知識傳播途徑的壟斷這個因素外,還有新興資産階級帶來的各方面沖突,基本上還是世俗與信仰之間争權奪利的延續,至于烤人的傳聞,主要還是随着黑死病的流行産生的。
對統治者來說,燒個“巫師”就能暫時轉移大衆輿論視線和平息民怨,實在是太劃算了,一旦沒效果那不是燒錯了,而是信衆中有人心不誠或堕落了,再挑個“巫師”出來燒一次……這話說得容易,但其實卻意味着人類社會在面臨不可抗拒的災難時,秩序與道德的崩潰,曆史上經曆過黑死病的地方很多,但連病死者隻要有能力安葬,基本上都是入土爲安,死人不到萬不得已都不燒,何況是活人。更多的還是像麻風病院那樣的隔離村,任其自生自滅,而且相比釘十字架上立在道旁晾成風幹肉,人要經曆數天的痛苦才死亡,火刑反而算是人道的了。
扯的有點遠了,套用一句騎砍2的宣傳詞,就是馬上雖能打天下,但坐天下還是要靠政治手腕,按照“上兵伐謀”的說法,戰争可謂是最low的手段。弗萊特視角的禅達劇情線完成後,按照人物友好度、聲望、喜好、善惡選擇陣營,轉到相關的陣營主線,也可以保持自由身份繼續弗萊特劇情線。
關于陣營,分爲國家、民族、宗教的多重陣營關系,可以都選都不選或者隻選其一,并非爲了形成不同陣營間見面就是幹的對立情形,不同的宗教及教派帶來不同的職業加成并影響發展,而且也是後期劇情的伏筆。弗萊特的劇情線會通過五人衆隐藏身份的揭曉逐漸展開,期間會與國家分立過程中的各條陣營主線有交集(小說裏芮爾典王國會逐漸分崩離析,演變爲斯瓦迪亞、羅多克、維吉亞與諾德,再加上已有的薩蘭德、庫吉特,完成騎砍原版戰團中的六國分立局面)。不加入陣營玩法更爲自由,但前期缺少陣營帶來的種種優勢,不過中途在與各陣營主線交集時,因人物的邀請或同伴死亡帶來的影響,可再次選擇加入陣營,同樣也可以繼續自由無陣營。民族陣營相當于人物創建時的選項,國家陣營需特定條件加入或改換,宗教陣營則随時可改,但叛教後果嚴重需謹慎抉擇(傭兵類職業因雇主變更改換陣營不受聲望、友好度、善惡懲罰,除非違約或倒戈)。
五人衆其實就是标準的組隊模式,職業劃分非常明顯,“老好人”(騎士)、羅洛(戰士)、老喬伊(盜賊)、“小山”(獵人),至于弗萊特則是“治療”。此治療并非傳統網遊中那種加血職業,而是類似于個人感染力對士氣的維持或調節,可以理解爲魅力或統率,畢竟是中世紀背景,不會加入魔法元素,最多來點對應宗教的狂熱或神秘。當五人衆或死或分别後,身爲“治療”(玩家的主角模闆)的弗萊特終成長爲獨立的領軍者,由一群夥伴組成的小勢力(小規模的自由傭兵連隊)頭目,此時才算是新手劇情或者說是教學結束,真正意義上的出了新手村,開始書寫自己的曆史并締造傳奇。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遊戲化設定,是因爲最早我是打算以魔獸世界爲背景世界,後來發覺魔幻元素太過虛幻,又容易讓劇情失去平衡性,變成滿級遊戲人物下初級副本那種碾壓場面。改用騎砍爲背景世界後,剛開始用無限主神流寫了幾章,同樣的問題再次出現,且人物數據化導緻中後期閱讀趣味性的喪失,擱置良久後才因爲冰與火之歌帶來的感觸重新開始寫作。啓發到我的是那種先丢一個或幾個線索,然後通過不同人物的視角轉換,循序漸進的揭示秘密以及互相之間關聯的表現手法。讓我突然有種悟了的感覺,這才覺得題材選擇上并非要一味追求新奇,純粹的人物故事同樣能吸引讀者,而人類的曆史如此浩瀚,很多事甚至就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不時重演,素材根本不愁。
再次重申,小說裏不會出現任何“黑科技”,弗萊特作爲主角前期自帶“不死小強”的隐藏屬性,這已經等于是開了挂,真要說還給他開了什麽金手指的話,那就是入夢。前文中他的三個夢境大家應該還有印象,看起來像裏的出竅,但其實很雞肋,以後關于探索自身穿越之謎的情節裏會逐漸介紹原因。
自原始宗教時代起,神職者就一直追求着與神在精神層面上的交流,可神祗完全是人的主觀臆想,并不是真實存在的,所以古時神職人員在幻想的同時會用到各種輔助手段,來進行所謂的天人感應。神農嘗百草的故事大家應該都不陌生,上古時代的部族首領同時也是負責祭祀的神職人員,而巫與醫是不分家的,其實就是在尋求最佳“輔助藥劑”的同時,熟知了各種藥物的特性後加以利用。所謂的“輔助藥劑”各有不同,但無非是緻幻、安神助眠和提神醒腦幾種,反正就是追求那種特殊的精神狀态,去進行所謂的與神溝通。
說白了就是當時的人無法接受殘酷的生活現狀(生活水平低、平均壽命短),需要尋找一個精神上的寄托,作爲活下去的動力,而神職者就應廣大群衆要求去進行探索,結果很遺憾沒能找到,但沒有可以自己編呀(是善意的謊言?還是野心家行徑?真相已成爲謎團),于是人類固有的祖先崇拜和自然崇拜行爲漸漸演變爲原始的宗教行爲。
總的來說,即便賦予弗萊特這種具有宗教色彩的感應能力(其實還是人潛意識裏主觀幻想的範圍,并不是什麽超能力,感覺有點劇透太多了),他能感應到的都是同步發生的事,而且因爲種族、信仰的差異,他敢對外宣揚就等于找死。十字軍東征時期,整個社會都處在宗教狂熱狀态下,那種情形下教會或許能容忍異教徒,但絕對無法容忍任何争奪道統的舉動,哪怕隻是疑似。當時的教會與信衆,就像螞蟻與蚜蟲的關系,争奪信衆等同奪人财路。中世紀可不像現在,能夠人手一本聖經,作爲神父在那時隻要能背誦聖經前幾章就算是合格了,剩下的部分向信衆布道時全靠自己編,反正一切都與上帝有關,隻要宣示神性的中心思想在就行了。以他一個異教徒的身份,連卡拉德語都說不溜,也無法對穿越一事做出合理解釋,空口無憑連五人衆内部都說服不了,隻能暫時蟄伏并依附于群體求存。由于他無法解釋來曆,爲了保護自己就隻能忍耐這種隐藏秘密帶來的孤獨和内心煎熬,恰恰五人衆裏一半都有秘密,與其他幾個迫于生存現狀的同伴相比,“空降”下來的他則是個行動派。隻是當前他對禅達、對卡拉迪亞完全陌生,體力、腦力在同伴中又不算出衆,外在環境的陌生不算大問題,他已固定的人生觀、世界觀和價值觀突然面臨改變甚至沖突,這才是他急需要去克服、适應的,從而找到自己在團隊中的定位,擺脫團隊負擔的身份,迎來個人能力在團隊中的爆發。
部分情節概括大緻如下:禅達金事件、王都叛亂、符文石碑、王女北狩、薩格森易名、日瓦車則會戰、蒼狼嘯月、大赦令、諾德蘭國王、卡拉迪亞之心、珠寶控、格魯恩沃德戰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