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金春秋的好基友,亦是花郎組織中少有的軍略過人之士,之前,百濟占領新羅西部門戶大耶城。
因爲金春秋的再三舉薦,善德女王任命金庾信爲押梁州軍主,成功阻擋了百濟的進一步入侵。
這可以算得上是敗績連連的新羅這一段時間惟一的好消息,故此,爲了振奮人心軍心,善德女王決定升金庾信爲新羅第三等官:蘇判。
而金庾信在匆匆地趕回到了金城,接受了善德女王對自己的嘉獎之後,多次進言,意欲統兵進逼高句麗,以逼迫高句麗釋放自己的好基友金春秋。
不過,金庾信的請求,遭到了許多新羅重臣的反對,畢竟現如今百濟隻是受挫,并未甘休。
很快就會卷土重來,而金庾信倘若率軍北上,那麽百濟大軍再至,那新羅西部諸城的防禦又該如何?
一衆花郎出身的大臣,與一幹朝堂重臣打嘴皮子仗正打得份外熱鬧,善德女王尚在猶豫不決的當口。
程三郎率領大唐精銳之師到來的消息,對于善德女王而言,等于是多了一種解決方案。
所以,善德女王決定,等見接見了大唐的援軍主帥之後,再來商議其他事情。
這讓金庾信相當的不爽,作爲花朗團隊中,最有軍事天賦的他,覺得哪怕是大唐的援軍來到了新羅又如何?
新羅的未來,還是需要新羅人自己來把握,特别是那些關于這位唐國太孫太保那些傳得花裏胡哨的流言蜚語。
讓金庾信覺得就是在亂吹牛逼,畢竟,他金某人好歹年紀輕輕就開始指揮兵馬作戰,如今也可以算得上戎馬十來年的光景。
可看看關于程三郎的那些流言蜚語,動不動就單打獨鬥,動不動就奇襲,要不就是一人壞一國,人一毀一城。
這哪裏像是正經的軍事天才,完全是特娘的吹牛逼天才好不好?
就這樣的人,居然成爲了指揮大唐精銳的主帥,偏偏朝堂裏邊,不少的重臣對于這位唐國武勳二代的到來,充滿了好感與期待。
這讓剛剛立下了大功勞,想要營救下好基友而受挫的金庾信心裏邊相當的不爽利。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官員快步沖了出來。“大王,唐國使節,已經與大上等他們進了王宮。”
聽到了這個消息,已經等得有些焦急的善德女王松了口氣,迫不及待地站起了身來。
“諸位卿家,随我出迎天朝援軍主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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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會的功夫,立身于王宮門口的一幹新羅君臣,很快就看到了,一位高大昂揚,劍眉星目,身披着醒目的大唐官員袍服的俊偉男子,正大步朝着這邊行來。
而在他的身邊,則是兩名魁梧的年輕武将,披挂着奢華而又耀眼的大唐制式明光重甲,顯得那樣的威武挺拔。
可是跟那立身于中間,昂首闊步,風度翩翩中透着凜冽的男子一比,則要遜色數分。
這讓那位長時間受到了《程三郎泸州演義》、《程三郎高原三國演義》等系列小說熏陶多年的善德女王不禁兩眼一亮。
“不愧是久聞其名的英雄人物,如此氣度不凡,天下少有啊……”
雖然這隻是善德女王小聲地嘀咕,可是身邊的那些官員聽到了之後,不少人亦連連颔首。
可是其中一位新羅臣工,特别是像金庾信這等花郎出身的官員。
不少都垮着塊黑臉,目光不是幽怨地瞪着那位徐娘半老的善德女王,就是目光怨憤地直視那大步行來的程處弼。
程處弼大步來到了階前,朝着那位立身于王宮大殿門口,朝着自己露出了一個溫婉而又欣賞笑容的中年女子一禮。
“大唐平壤道行軍副總管程處弼,見過新羅女王殿下。”
善德女王亦朝着程三郎還了一禮,畢竟作爲大唐的蕃屬國國王,品階也就隻能相當于是大唐的臣子。
所以哪怕是善德女王在新羅爲王,面對着大唐的官吏,卻也不敢怠慢。
更何況這位程三郎,還是善德女王頗爲欣賞的大唐才俊。
“程三将軍不必多禮,孤對程三将軍可是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英武非凡。”
“女王殿下缪贊了,程某此翻奉我大唐皇帝陛下之命,特來救援新羅。還需要女王殿下與本官精誠合作,攜手并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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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中,程處弼将那份照會公文遞給了金毗昙,金毗昙接過之後,快步上前,恭敬地雙手奉上,遞給了已然坐下的善德女王。
這位在位已經多年的善德女王接過之後,開始認真地查看着這份照會公文中的内容。
而一直站在她身邊的金毗昙每當女王殿下露出疑惑與不解之色時,便小聲地給善德女王解釋,這一條條款的用意,那一條條款代表什麽意思。
總而言之,這位被善德女王視爲心腹,親自提拔到了大上等位置上的金毗昙的那些解釋,善德女王自然是相信,也是認可的。
看到這對君臣在那裏一邊欣賞那新羅版《二十一條》,一邊竊竊私語一邊頻頻颔首。
程處弼老神在在地立身于殿中,而房俊與那劉仁景維持着他們鐵面無私的表情,立于程三郎左右。
最終,善德女王表情半是欣慰,半是疑惑地放下了那份照會之後,朝着程三郎颔首笑道。
“有勞程三将軍送達,這份照會于我新羅而言,是極其利好之事。若是諸條皆可施行,那我新羅當可與大唐親如一家矣……”
這話一出口,一幹新羅臣工紛紛面露疑惑之色,可是看女王殿下那副挺欣慰的模樣,還有那金毗昙志滿意得的模樣。
就好像,新羅又從大唐那裏占到了大便宜似的。
這樣的表現,讓年輕而又不怎麽有耐心的金庾信站了出來,朝着那善德女王一禮大聲道。
“國主,臣冒昧,敢問國主,不知那天朝的照會到底是何等内容,還請國主示之臣等。”
“嗯,毗昙卿,你來讀給諸位卿家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