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到了,前一刻還在強烈反對程三郎的那位禮部豆尚書,居然第一時間站了出來。
把自己剛剛說出來的理由,給生生地吃了回去,并且豆尚書覺得,程三郎這位年輕人,功勳卓越,而且對于外事方面,很有經驗。
畢竟他在高原之上,跟那吐蕃國與象雄國打了交道之後。
生生把高原上吐蕃一家獨大的局面,變成了高原三國争霸演義。
畫風雖然詭異了點,但好歹在程三郎各種騷操作之下,掐滅了吐蕃吞并高友諸雄的想法,更讓吐蕃再無威脅大唐疆域的能力。
所以他來出馬去搞定倭國,肯定莫得問題。
豆尚書都反應了過來,其他人又焉能不明白這位豆尚書的想法。
也都給紛地站出來附合豆尚書,都覺得程三郎留在洛陽,那簡直就是浪費了一位很有能力的外交型才俊。
還是讓程三郎那小子繼續呆在青州大都督府,更能夠讓人省心一些。
程處弼看着這幫子爲了能夠把自己踹到青州去,甚至連自己職務範圍内的利益都可以舍棄掉的官員。
心裏邊頗不是滋味,甚至有一種你們特娘的再叽歪,信不信老子偏不走的沖動。
不過考慮到自己的錢袋子問題,再加上一旁的李恪頻頻使來眼色,最終程三郎按捺住内心的騷動,由着那幫子官員得瑟。
至于那位操縱今日朝堂黑幕的大佬李世民,則顯得十分輕松,笑眯眯地朝着程三郎問道。
“處弼賢婿,你看這事,該當如何?……”
“丈人,倘若能夠讓小婿在青州大都督府中總領對倭事務,那麽,去青州也不是不行。”
随着程三郎這話出口,一幹朝臣都不約而同地松了口大氣。
而李世民也同樣很是滿意,主要是,程三郎這位好用的愛婿如果能夠把注意力放在外事上,自己好歹也能輕松幾分。
而且,倭國之前的投機之舉,亦是讓李世民相當的不爽。
隻不過倭國不像其他藩屬國一般,有陸路相聯,需要經由大海堪抵,就算是大唐想要興兵問責,也不是那麽好出兵的。
而且,李世民也已經給自己定了一個目标,争取在三年之内籌備好一切,爲親征高句麗打好基礎。
倘若能夠收拾了倭國,也算得上是給大唐周邊諸藩屬國上了一堂殺雞敬猴的課。
朝堂之上,如此赤果果的利益交換,可以算得上是大唐立國以來有史第一次。
不過不管怎麽樣,程三郎這小子能夠離開,讓大夥能夠清靜清靜。
順便給一幹朝臣留出與太子殿下多多走動套交情的空間和時間,那對于大夥而言,絕對是一箭雙雕的好事。
當然,僅僅隻是升官,當然不夠酬功的,頗爲大方的天子,又給程三郎賞賜了一大堆的财物,就連他的勳官職級,也同樣獲得了晉升。
李恪這位親王殿下,同樣也從親爹那裏得到了不少的好處。
哪怕是陛下所賞賜的财帛,還需要挑日子才送往府中,但這并不妨礙程三郎與李恪眉開眼笑,内心份外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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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丈人指點,沒有丈人昨日之良策,怕是小婿今日根本就過不了滿朝文武這一關。”
“哈哈,行了,賢婿不必再奉承,不過,那與倭國交涉的事務,老夫雖然替你争取了過來。
可接下來,就需要伱小子自己好好努力,幹出成績來。
既可以爲老夫出氣,又還能夠向滿朝臣工證明,你的确有這樣的能力。”
“日後,老夫也才能夠很予賢婿你更多的重任。”
文成殿内,李世民一番語重心長的話,讓程三郎心領神會,朝着老丈人一禮正色答道。
“丈人放心吧,小婿一定要讓那倭國明白,得罪宗主大唐,到底後果有多麽的嚴重。”
“嗯,還有恪兒你,過往,親王拜大都督,都是不親至,皆爲遙領。”
“唯有到了你這裏,成爲了實職,所以爲父希望你好好把握住機會,莫要讓老夫失望才是。”
面對着親爹的叮囑,李恪也是沒口子的應承,自己這位大都督一定會謙虛又謹慎,内事不決問李績,外事不決問程三郎。
看到這兩位晚輩态度如此之好,李世民也總算是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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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處弼此刻顯得那樣的信心滿滿,鬥志十足,隻要有了陛下的授權,程處弼終于有了一種海闊任魚躍的豁然開朗之感。
跟他肩并肩的齊王李恪也甚是美滋滋,英國公李績可是威名赫赫的大唐名将。
有他在大都督府坐鎮,那幫子世家大族的倒黴鬼肯定會夾起尾巴做人。
而處弼兄則獲得了與倭國打交道的全權,以處弼兄的本事來看,李恪覺得,相信用不了太久的時間。
倭國就會明白,他們搞漢唐商行,會引來大唐腦子最活的新生代名将程處弼的關注,是多少愚蠢的行爲。
相信到時候,他們一定會後悔,爲什麽要得罪程家人。
“處弼兄,今日你我兄弟,也算得上是夢想成真,要不今日呼朋喚友,讓小弟府上去熱鬧熱鬧?”
“這個當然沒有問題,不過賢弟,不急于這一時,爲兄要先回衙門一趟。”
一聽這話,李恪有些不樂意地道。
“回去做甚?我爹也沒有宣布誰是新的洛陽令,你現在就想着要搞交接,會不會太早了點?”
“這怎麽能叫早?搞交接,那是接下來才需要辦的事情。”
“爲兄我現如今想要做的,是給咱們青州大都督府招攬一些好用的人材。”
程處弼此言一出,李恪頓時反應了過來,得,看樣子,那兩個被處弼兄虐了千百遍。
卻仍舊待處弼兄如初戀一般的天殘地缺組合,也的确該換換工種了。
畢竟他們算得上是處弼兄的鐵杆走狗,倘若來了新任洛陽令。
面對着這對有身體殘疾的兩位佐官,定然會有他自己的想法。
十有八九,會将他們倆攆出去。
不過好在,他們有程三郎作爲他們的頂頭上司,對他們不離不棄,甚至是包容。
所以,這兩個最擅見風使舵的組合,定然順從于處弼兄的意志。繼續爲處弼兄獻上他們的忠誠和能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