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扔鞭炮?吓唬吓唬它?”李世民眼角一抽,重複着這後半句話。
所有人全都一臉黑線地看着這小子。
神特麽的吓唬吓唬它,這特娘的都快把這頭巨型野豬的腦袋都給掀沒了。
另外那個鞭炮又是什麽鬼玩意?
居然能夠将這頭一看就皮厚肉糙,堪比披挂鐵甲的巨型野豬給弄成這副凄慘模樣。
李世民拉着個臉,總覺得這小子說話不盡不實。
程處弼看到那一雙雙的目光全都戳在自己那張英俊的臉蛋上。
不禁有些抵受不住地撓了撓下颔,硬起頭皮繼續解釋。
“可能這頭野豬覺得自己鋼筋鐵骨,就咬了那鞭炮一口,結果被崩了。”
李世民眨巴了兩下眼珠子,目光落在了親兒子李恪身上。
“恪兒,你來給老夫說說怎麽回事?”
李恪迎着親爹的目光,立刻很正經地解釋了起來。
他們正在派遣獵犬小隊攆狐狸,結果攆進了這片林子,畢竟就是狐狸這種沒什麽殺傷力的畜生。
他們自然也就跟前闖将進來,可是沒有想到,鑽進林子之後沒過多久。
就聽到了凄厲的嘶叫聲,然後就看到了這頭巨大的野豬正在大殺四方。
“……孩兒也沒有想到在長安城外會遇上這樣兇殘的大畜生。”
“一想到這頭畜生若是遇上尋常百姓,那尋常百姓又豈是這等畜生的對手。”
“到時候,怕是不知道會有多少無辜百姓傷在它的獠牙之下……”
看着這位憂國憂民的吳王殿下,李器一臉鄙夷,房俊一臉震驚。
唯有程處弼心中暗樂,很是滿意地暗暗點頭,不愧是跟自己搭檔多年的老司機。
說起漂亮話來一套套的,再說了,總不能告訴這幫長輩,自己等人看到了野豬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扭屁股就跑。
一個二個跑得像是被吓尿的兔子似的,那也忒丢人。
李世民聽着李恪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看着那滿地的腳步。
作爲經驗豐富的老獵手,李世民自然能夠看得出來。
這幫子小年輕應該就是興沖沖地往前蹿,結果看到了這頭巨型野豬之後,全都在驚慌失措的逃跑。
隻是,想要跑得過這種四條腿的動物,根本不可能。
“……我等且戰且退,最終處弼兄他說他有辦法對付,需要火折子。”
“他拿到了火折子之後,也不知道引燃了什麽丢在了那邊。然後就好像晴空驚雷在耳朵邊炸響一般……”
“就将那頭野豬給掀得撞到那顆樹上。”
李世民朝前而行,很快就看到了第一枚鞭炮的落點。
這裏本該實厚的積雪全部都被掀開,露出了積雪下方的枯草地,隻是此刻,就連那枯草地也給掀掉了一層。
走了過來的尉遲恭忍不住砸舌道。“這小子該不會真懂得妖法法。”
之後,就是英雄無畏的程三郎扔下了第二枚鞭炮,然後跟個猴子似的蹿上了樹。
再一聲晴空驚雷響起……
“孩兒就看到了這頭野豬那顆巨大的頭顱就被火焰給團團地包圍住,等到火焰和硝煙散開之後。”
“它的半個腦袋都沒有了,就倒在了這裏奄奄一息。”
說到了這,李恪看着程處弼服氣地抱拳爲禮。“幸好處弼兄有這等神奇的手段。”
“不然,本欲爲民除害的我們,指不定要吃上一場大虧。”
地面那被炸開的巨大豁口,還有這頭強悍的野豬給炸成了隻剩半個腦袋。
這玩意要是在人身邊炸開,那後果,怕是比這隻強悍結實的野豬更倒黴。
李世民按捺住内心的震撼,目光再次落在了程處弼身上。
這小子,又是這小子……總能夠令所有人出乎預料之外。
“程三郎,你所說的鞭炮,到底是什麽鬼玩意。”
看到皇帝大佬那張陰晴不定的臉,程處弼略微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道。
“就是,小侄準備過年拿來替代爆竹,給小孩子玩的玩具。”
“小孩子玩的玩具?”李世民直接就給氣樂了,手指頭差點戳到這貨的鼻尖上。
旁邊的一幹人等也都口歪眼斜地看着這位腦洞異于常人的程三郎,這特娘的是小孩子能玩的?
辣麽大一隻野豬,都被炸得隻剩下半個腦袋,就小孩子們不知危險爲何物的旺盛好奇心。
再配上這玩意,長安城還能有存在的必要性嗎?
李世民一想到長安城内滿街的熊孩子都在扔這玩意,整個人就不寒而栗。
“……算了,你拿來給老夫瞧瞧,到底是何物件。”
“在外邊,在我座騎那裏。”程處弼想了想又趕緊解釋了句。
“這種大枝貨是小侄想自己玩的,就是覺得這玩意有驅獸的功效。”
“别廢話,帶老夫去瞧瞧。”
程處弼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一回頭,看到大哥程處默一副也要一同離開的樣子頓時急了眼。
“哎,大哥,你愣着幹嘛,趕緊讓程發他們把這頭野豬給帶回府去,回頭做黃焖野豬。”
話還沒說完,看到了李世民鼓起來的眼珠子,程處弼趕緊讨好一笑。
“叔叔,這野豬味道可比閹豬還香,擺這太浪費了,回頭小侄做好了,弄點給你嘗嘗。”
李世民翻了老大一個白眼,不想搭理這個混帳玩意,大步繼續前行。
秦瓊指了指程三郎,哭笑不得地連連搖頭,趕緊攆上李世民。
而尉遲恭則來到了程三郎跟前,大巴掌拍在這位都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記美食的賢侄身上。
“小子,那可說好了,今天老夫可要到你家裏去嘗嘗這黃焖野豬啥滋味,不好吃小心挨踹。”
“尉遲伯伯說的什麽話,小侄出手你還不放心嗎?”
等到尉遲恭離離開,已經在旁邊等了一會的李恪趕緊蹿了過來讨好地道。
“處弼兄,萬萬不可說漏咱們是來獵虎的,不然小弟怕上活不過今晚。”
“那你爲什麽老向你爹洩我的底?”程處弼不樂意地鼓起了眼珠子。
李恪無可奈何地攤開了雙手,指了指那頭正在被膘肥體壯的程家漢子正在捆紮的巨型野豬道。
“處弼兄,就這頭畜生那凄慘的模樣,不說實話怎麽辦,難道說它想不開自裁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