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這位永甯真人很是矜持地微微一颔首之後,也不開口說話,隻是從袖中取出了一個不大的葫蘆。
遞給了其中一人之後,轉身朝着身邊的一名年輕弟子道。
“你且代爲師招呼這些貴人,貧道還有要務,恕不奉陪……”
“不敢有勞真人,我等恭送真人。”幾位貴公子趕緊點頭哈腰地目送着這位永甯真人離開之後。
這才随同那位年輕弟子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行去。
而明性趕緊快行幾步,進入了内院,找到了永甯真人。
永甯真人一臉高深莫測地打量着這位新收沒多久的弟子,從容一笑。
“明性徒兒何事?”
明性道長恭敬地朝着永甯一禮之後,這才言道。
“師尊,弟子,弟子有一位好友,亦有向道之心。
聽聞師尊丹道上的本事,托弟子請師尊親自出手煉制一爐金丹。”
“要爲師親自出手?唔……”
永甯真人看到了明性恭敬地奉上的那個箱子,打開之後,裏邊那金光燦燦之物。
兩眼一下子眯了起來,很快,表情顯得有些不悅地起身拂袖道。
“莫要用這些阿堵之物來污爲師……”
“是是是,是弟子的錯,可是弟子覺得這是我那好友的一份心意。
若是不收,反倒讓他覺得師尊怕是不樂意親自出手。”
聽得此言,永甯真人這才緩緩地背轉過身來。目光似乎掃過了那箱金光一眼,就很快移開。
那副避之不及的模樣,讓明性越發地敬佩師尊的德操。
“既是你的好友,又請托到了你這,罷了,那爲師就出手爲他煉金丹一爐。”
“至于這些阿堵之物,你且收着,一會交給你大師兄。
讓他拿去起起來吧,若有天災人禍之時,倒也可以多做一些善事,無量壽福……”
然後永甯真人又鄭重其事地問了明性道長他那位好友的生辰八字。
聽了明性報出王醫令的生辰八字後,永甯真人連連掐訣,手指頭幾乎變成了殘影。
許久之後,永甯真人這才言道。
“讓他三日後再來取丹,爲師要給他煉一爐極品金丹,而且出丹的時辰,唯有三日後卯時之初出爐,才最适合于他。”
聽到了永甯真人此言,明性道長趕緊恭敬地朝着師尊一禮,感激地道。
“多謝師尊……”
#####
“三公子,薛大将軍派人過來傳了消息,說是之前跟三公子約好,
今日到在他府中赴宴,擔心三公子你貴人多忘事,特地遣了人過來在此等候。”
“薛大将軍?可是薛萬均……”程處弼有些懵逼,自己什麽時候答應這位薛大将軍了。
管家富叔看到三公子那副表情,心料果然,笑着解釋道。
“看來三公子你是真的忘了,那日老爺在府中大擺酒宴之時,薛大将軍的确提過,你也答應了的。”
聽到了富叔的解釋,程處弼還能說啥,看樣子自己當時應該已經喝大斷片了,所以沒有印象。
不過既然答應過,程處弼自然不好失約,跟富叔招呼了一聲之後随同那位薛将軍家的管事朝着薛府而去。
邁步來進入了薛府,就看到了薛萬均這位薛猛将正昂然立身于前廳階上。
“見過薛二叔,小侄今日公務忙碌,晚來一步,實在抱歉。”
薛萬均的大手拍了拍程處弼的肩膀,笑着徑直往廳中行去。
“好了,賢侄免禮民,快快進來吧,老夫還擔心你小子太忙,若是你今日不過來,那老夫可就要親自登門拜訪。”
程處弼跟前這位膘肥體壯的薛大将軍來到廳中坐下。
不多時,美酒佳肴便擺到了案幾上,程處弼端起了酒杯想要邀請薛大将軍。
結果薛萬均擺了擺手道。“老夫沾酒容易誤事,賢侄你自個喝就是了。”
聽到了這樣的說法,程處弼不禁想起那天的家宴上,這位薛二叔抄起酒杯很作死的主動敬這個敬那個。
嗯,看來這位有點酒來瘋,程處弼倒也不客氣地灌了一杯下肚,薛大将軍開始逮着程處弼的醫術猛誇。
程處弼則是含蓄地謙虛,心裏邊卻在琢磨,這位大佬找自己過來,如此殷切地拍自己這位晚輩的馬屁。
怕是這裏邊,必然有什麽蹊跷。
沒有讓程處弼失望,很快,薛大将軍突然感慨地長歎了一聲言道。
“老夫成親至今,已然快有十載,可惜,膝下隻有兩個閨女,我那兄長膝下,也是閨女……”
聽到了這話,程處弼懵逼半天,有些腼腆地道。“薛二叔,這事,小侄沒辦法幫你。”
“生男生女,這是你們夫妻倆之間的事情,小侄無能爲力。”
“……”薛萬均一臉黑線地看着程老三。老夫是這個意思嗎?這都還沒到正題你小子那麽急着叽叽歪歪個屁。
“不,賢侄你誤會了,老夫說的不是這個事,是另一件事,我那三弟萬徹你想必也知道。”
“當然知道,薛三叔是條漢子。”自知說錯話了的程處弼趕緊一句馬屁拍上。
“是啊,他倒是條漢子,可就是成日癡迷武事,如今也都三十出頭了,居然還沒有想要娶媳婦的意思。”
“前些日子,我又勸了他一回,結果這小子還是那副傻……咳,執意不娶。
還說什麽,女人會讓幹擾到他向武之心,氣得老夫差點就想踹了他兩腳。”
聽到這話,程處弼差點讓美酒嗆着。神特麽的幹擾向武之心,這是什麽鬼話?
這麽中二的話,豈不就跟後世流傳的女人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有異曲同工之妙?
“今日老夫尋賢侄你來,就是想問一問你,我家老三這會不會是得了什麽病。”
說到了這,薛萬均還沖程處弼眨了眨眼,表情很鬼祟。
程處弼砸巴砸巴嘴,有些猶豫地道。“這應該不是病吧……”
“怎麽可能不是病,我們薛氏五子,現如今,老大老二老四老五都成家了,就他一個單身漢。”
“成日吃東家蹿西家,跟什麽是的,讓他成家,這小子就是不樂意。”
“……”程處弼呆愣愣地看着跟前的薛二叔,半天才問了一句。
“薛三叔的樣子,也不像很摳門的人,不會是爲了省錢吧?”
“這肯定不會,反正成天他就隻樂意跟一票糙老爺們武槍弄棍的比劃,切磋武技,給他尋了幾個好女人家。”
“結果倒好,連面都不見,問他,不是說會打擾他向武之心,就是覺得自己還年輕不着急……”
聽到了這,程處弼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來,忍不住開始發散思維,問出了一個問題。
“會不會,薛三叔不喜歡女的?而是喜歡那什麽……”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