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白清兒

本來鄭榭是可以直接把沈落雁留在牧場,不放她回瓦崗寨的。但爲了打擊李密在百姓和将領衆心中的形象,也爲了讓沈落雁對他死心,鄭榭也隻好辣手摧花。

沈落雁離開沒多久,商秀珣也收兵回城了,這一戰大獲全勝。

晚上,牧場的一幹高層聚在一起開了一場慶功宴,喝得酩酊大醉。

次日一早,李秀甯便帶着李唐的隊伍跟商秀珣告辭,離開了牧場。到下午時,牧場來了一個客人,此人名叫賈良,他帶着獨霸山莊莊主方澤滔畫押蓋印的親筆信趕到了牧場。竟陵城告急,方澤滔特來牧場求援。

商秀珣來找鄭榭商量對策略,鄭榭看過書信後,問道:“秀珣,那個叫賈良的人在哪裏?”

商秀珣道:“他送完信後就走了。”

鄭榭道:“讓人把他抓回來。”

“你懷疑這封信是假的?”商秀珣驚咦一聲,又搖頭道:“不會的,我與方莊主通過書信,這封信函确實是方莊主親筆所書,還蓋有莊主的印押。”

鄭榭道:“想要找一個人模仿方澤滔的字迹并不難,而且印章也可以造假。你把那個叫賈良的人找來一問便知。”

商秀珣立即派人去尋找賈良,很快便有侍衛回報:“報告場主,我們搜遍了牧場周圍三十裏,沒發現那個人。”

商秀珣的臉色一暗,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道:“果然出問題了,平日裏我們和獨霸山莊都是以飛鴿傳信,唯獨這次是有人親自送上門來。”

鄭榭道:“你先派人打探一下竟陵的消息,再讓飛馬衛做好随時出兵的準備。”

商秀珣有些懷疑地道:“有這麽嚴重嗎?”

鄭榭道:“若我沒猜錯。竟陵城已經岌岌可危。”

商秀珣點點頭,下去安排人手。

傍晚時,他們便收到了消息,江淮軍大舉迫近,兵臨竟陵城外。

獨霸山莊與飛馬牧場交好,商秀珣不能坐視不理。當下決定出兵援救,她親自帶着十多名親信做先鋒先行一步趕赴竟陵城救援。

方澤滔原是隋軍一位将領,自從發現隋朝已經走到末路,便先一步帶人脫離了軍隊,在竟陵城揭竿而起,組建了獨霸山莊,以威懾周邊宵小勢力,既不向周邊擴張也不聽從隋方号令,他左右逢源隻爲自障自己的城鄉。如竟陵這樣的地方性勢力,在中原還有許多,最近的便是襄陽城。

如今襄陽城郡守名叫“雙刀”錢獨關,此人原爲襄陽第一幫派漢水幫的龍頭老大,性格介于正邪之間,在當地黑白兩道都很有面子。自從隋炀帝死後,錢獨關在衆望所歸下,被當地富紳及幫會推舉爲領袖。組織守城軍,劃地自治。

但實際上。錢獨關卻是陰癸派的弟子,明面上做漢水幫老大,暗地裏卻爲陰癸派擴張勢力。

安排好了出兵計劃,商秀珣便連夜出發,次日一早就趕到了襄陽城。随隊而行的有十多人,除了商震、商鶴兩位牧場元老和一幹親随外。還有鄭榭和雙龍。

一行人走在襄陽寬敞的大道上。

鄭榭小聲說道:“你們先去家香樓,我有事去去就回。”

知道鄭榭的功夫高深莫測,商秀珣等人并不擔心,隻是疑惑地點點頭,便和他分了開來。

牧場一行人出了主幹道。向東而行,去往家香樓。

郡守府。

鄭榭翻牆而入,避開府中巡羅的侍衛,潛入了錢獨關的書房之中。

“嗖!”

一道人影從窗外晃過。

“誰?”

錢獨關閃身來到窗前,臉上并無驚色,右手已經按到腰側的短刀,擡目向外望去,窗外一處雅緻的花園,空無一人。

短刀出鞘。

錢獨關心中警鈴大震,他并不認爲自己會出現錯覺。那便隻有一種可能,來者武功奇高。

當下便屏氣凝神,側耳傾聽。

一道若有若無的呼吸聲在房中響起。

錢獨關渾身寒毛炸立,一道涼氣脊椎直蹿上天靈蓋,背後已被冷汗濕透。

“唰!”

他并未回頭,反手向後一揮,七刀一氣呵成,向背後斬去。

呼吸聲消失。

一連七刀全部斬空。

錢獨關如旋風般轉身,便看到了距他不足一丈距離的鄭榭。

“閣下是何人?”錢獨關凝聲問道。

鄭榭油然道:“你應該能猜得到。”

錢獨關瞳孔一縮,道:“閣下所言,錢某有些不明白。”

鄭榭哂笑道:“錢老大不用裝了,相信祝玉妍應該都跟你們提過。”

錢獨關長吐口氣,道:“既然鄭少已經知道,錢某就不再辯駁。不知尊駕來到鄙處,所爲何事?”

鄭榭若無其事地道:“襄陽是個好地方,鄭某勢在必得,所以錢老大可以退位了。”

話未說完,錢獨關臉上已經變色,雙刀連環斬出,漫天刀氣逸滿整間書房,他的人卻毫不遲疑地向後一躍,直沖向窗口。

他從未想過與鄭榭正面交手。

鄭榭好像沒有看到漫天刀氣一樣,身若離弦之箭,直接插入刀影中,一指點在錢獨關的胸口。

錢獨關雷遭雷殛,渾身一顫,濫泥般軟倒在地。他若有死戰之心,還能多接鄭榭兩招,但在出手之前便已心怯,刀法虛有其表,被其一擊重創。

“咔嚓!”

一聲輕響,鄭榭把他的腦袋扭斷。

門外,一陣輕盈的腳步聲響起。

當當當。

房門敲響。

鄭榭把門打開,心髒不由一跳,一位身穿白衣的絕色麗人出現在他的面前,此女面容清麗素雅,亭亭玉立,好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氣質高貴,但偏偏卻給一人種妖媚勾人的感覺,讓所有見到她的人都忍不住想将她的衣衫剝光,共赴巫山**。

這種面容神聖高貴,模樣勾魂奪魄的異樣氣質讓人不由産生一種強烈的占有欲,這種極端的錯差感鄭榭隻在一個人身上見過。那是陰後祝玉妍。

隻是一瞬間,鄭榭便知道了眼前此女的身份,祝玉妍的親傳弟子白清兒,以錢獨關的妻子的身份爲掩飾,修煉魔門奇功《姹女**》。

“你是什麽人……啊!”

白清兒見到鄭榭,雙目中恰到好處地流露出驚慌失措的感覺,顯然楚楚可憐。她向屋裏瞥了一眼,不由驚呼出聲。

“噓……”

鄭榭伸手把她的嘴捂住,惡狠狠地道:“不要叫。否則我就把你先奸後殺!”

白清兒怯怯地點頭,身子瑟瑟發抖,俏臉一片煞白。

鄭榭心中暗道,這陰癸派不但出美女,還都是實力派的影後。

“你想怎麽樣。”待鄭榭松開手後,白清兒小聲地問道,這小模樣卻顯得更爲誘人。

鄭榭伸手攬住她的小蠻腰,用力地将她抱進懷中。讓她胸前一對飽滿間密無隙地貼緊自己的胸膛。

“啊!不要這樣……”

白清兒驚叫出聲,又羞又怕。雙手抵住他的胸膛,用力地掙紮,神色十分驚慌臉上飄起兩朵紅雲。

“小丫頭不乖啊!”

鄭榭在她柔軟豐腴的中翹臀上使勁掐了一把,彈性十足。

“啊!”

白清兒不由一顫,鄭榭能明顯感覺到她的嬌軀僵硬起來,接着俯首吻住了她的櫻桃小口。吸吮着她的香津。

“唔!”

白清兒極力掙紮,慢慢地,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香舌靈活地應付着鄭榭的挑逗,伸出一雙玉臂将他的脖頸環住。嬌軀扭動,開始熱烈的回應起來。

鄭榭的手掌貼着她的玉背滑了上去,在她頸間一按,白清兒臉色驟變,動作不由一僵,渾身癱軟無力,全部重心都壓到了他的身上。

“清兒姑娘,替我向陰後問好!”鄭榭将她的手臂掰開,這個魔門中僅次于婠婠的絕色美女玉手間正捏着一根閃着藍光的尖針。

“這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可惜鄭某今日還有要事,否則定要采了你這朵白蓮花。”鄭榭手指一彈,毒針便徑直射入了屋梁之中,跟着又在她額頭一拍,白清兒立時昏迷過去。

……

家香樓。

鄭榭踏上二樓時,廳中有三夥人彼此對峙,氣氛凝重。

“這是怎麽回事,爲何都站着呢,場主大人莫非都在等我?”鄭榭在廳中掃了一眼,對商秀珣問道。

牧場衆人見鄭榭到來,齊齊松了口氣。

商秀珣白他一眼,坐下來大模大樣地道:“本場主要用餐,你把他們請出去。”

“你是什麽人?”坐在商秀珣旁邊一桌的人問道。

井中月回鞘,寇仲像酒保一樣地說道:“鄭大哥,讓我來爲你介紹,剛才這位說話的是鐵勒飛鷹曲傲的得意弟子徒弟白衣鐵盾長叔謀,他旁邊的美女是鐵勒美女花翎子……”

花翎子手中彎刀倏地出手,咯咯笑道:“寇仲你莫要耍寶,該不會已經認輸投降了。”

寇仲一個閃身便到了鄭榭的另一邊,指着窗台邊的一對青年男女道:“這位是突厥的青年高手跋鋒寒,這位是我們瑜姨。”

鄭榭點點頭,道:“君瑜姑娘好,替我向令姐問好。”

傅君瑜霍然動容,失聲叫道:“是你!”

“是我!”

鄭榭聳聳肩,又對跋鋒寒道:“跋兄臉色怎麽這麽難看,莫非酒菜不合口味。”

跋鋒寒臉色一片凝沉,手按劍柄,肅然道:“跋某想向閣下請教!”

鄭榭笑道:“好啊!”

說着,向他踏出一步。

“咚!”

腳步落下,整個酒樓都似乎顫動了一聲。

長叔謀和花翎子的臉色凝重起來,始知此人乃是不遜于其師的絕世高手。

跋鋒寒雙目凝視着他,握着長劍的手青筋暴起,出劍在即。

“咚!”

鄭榭又向前踏了一步,臉上始終挂着淡笑。

廳中靜谧一片,盡皆屏氣凝神,視目以待。

跋鋒寒的額頭已經冒出冷汗,他全神貫注地觀察着鄭榭的破綻,尋找出手的時機……可是在他眼中,鄭榭渾身上下全部都是破綻。但他心裏卻有一種急迫的危機感在提醒着他,若冒然出手,定會慘敗而歸。

所有的破綻仿佛都是陷阱,在等着他往裏跳。

“咚!”

腳步落下,所有人的心髒都跟着顫動了一下。

鄭榭的肩膀微微聳動,目光變得犀利起來。

跋鋒寒雙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鄭榭的動作,他幾次想要出手,氣機已經提升到極點,卻又無法出手,讓他心口積氣郁結。這種想要出手卻被提前壓制的感覺比起招式被挫更讓人絕望。

他知道再這麽下去,自己隻怕還未出手就要失敗。失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這種心理上的打擊。

“噗!”

跋鋒寒畢竟心志堅定,在壓抑到極緻之時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将心中郁結之氣跟着吐出。

同時長劍出鞘,一道劍光在血霧中向着鄭榭斬了出去,如斷流分浪一般,劍氣将血霧迫開。

“當!”

鄭榭雙掌一合,将跋鋒寒的長劍夾在手中,雙手一搓,“咔”的一聲,他的長劍從中折斷!

“當啷!”斷劍墜地。

跋鋒寒猛地退後一步,臉上卻露出了一副釋懷的笑容,潇灑地聳聳肩,将斷劍随手抛開,說道:“我輸了,君瑜,咱們走!”

他的動作灑脫,笑容中有一種奇特的魅力,很是吸引女孩的目光。

傅君瑜目露奇光,視線在兩人身上掃了一遍,微微點頭,跟着跋鋒寒下了酒樓。

廳中所餘之人更是看得目眩神迷。

鄭榭旋風般轉身,對長叔謀道:“閣下是自己走呢,還是要我出手請人。”

“我們走!”

長叔謀十分光棍地抛下一錠金子,招呼手下,大步離開酒樓。

鄭榭走到商秀珣對面坐下,笑道:“場主大人,在下幸不辱命,把他們都請走了。”

直到聽到他說話,商秀珣才驚醒過來,故作泰然地“嗯”了一聲,心髒卻不争氣地“嘭彭”直跳,俏臉也微微紅潤起來。

在剛才那一刻,鄭榭渾身都散發着一種難以言語的魅力,将她的視線牢牢鎖住。

“噗哧!”

鄭榭看着她這傲嬌的俏模樣,不由笑出聲來。

“笑什麽笑!”

商秀珣芳心大亂,嬌喝一聲:“我吃好了,咱們走!”

鄭榭打趣道:“好,都聽場主大人的。”

親随将這一桌還未動著的飯菜打包起來,出了酒樓。

一衆人向襄陽城外而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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