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榭抱着趙敏翻牆而入,他早就打聽了清楚,這間院子的主人去了外地省親,十天半月也未必能回得來。
“都給我認真點,你們去這邊搜。”
“你們去那邊找,一定要把郡主救下來。”
街道上,蒙古兵來回地搜察,每隔幾分鍾便有一排腳步聲響起,接連不斷,根本沒有消停下來的樣子。
鄭榭把趙敏放到了床上,好奇道:“美麗的郡主大人,你若大喊一聲,外面的蒙古兵應該都能聽到。”
趙敏平靜地道:“玄冥二老和阿大阿二他們都不是你的對手,這些普通的官兵更加拿你沒辦法,來了也隻是白白送死。”
鄭榭贊道:“你倒是一個體貼下屬的好郡主。”
說着話,他俯身握住趙敏的纖纖玉足,把她的鞋子脫掉。
“你,你要幹什麽!”
趙敏驚呼起來,雙腿亂蹬,身子使勁地往床裏面縮去。樣子十足像是一個被無良大叔帶到旮旯裏即将**的可憐少女。
鄭榭嘿嘿笑道:“當然是要撓腳心,哈,開個玩笑,郡主大人的膽子不是大的很嗎,都敢以身做餌誘捕盜花賊,怎麽現在倒怕了。來,讓看看這個鐐铐是什麽樣子。”
趙敏稍松口氣,道:“不用看了,這個鐵铐也是由用玄鐵鑄成,沒有鑰匙根本打不開。”
鄭榭看着被鐵铐磨成青紫色的足腕,輕輕呵口氣,道:“你就算是以身做餌,也用不着這麽折磨自己,難道,你真有受虐癖。”
趙敏被熱氣一呵。隻覺得腳腕癢癢的,不由悶笑了兩聲。聽他問話,又啐了一聲,道:“你才有受虐癖呢。”
鄭榭一臉賤笑地道:“有些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這種癖好,我還聽過一種說法,所有的女人都有一定程度的受虐傾向。有受虐癖的人都不會輕易地把自己的嗜好暴露出來,我懂的,咱們要以開放和理解的眼光來看待這種事情……好了好了,我不說了。鑰匙在哪裏?”
趙敏别過頭,道:“沒有鑰匙。”
鄭榭道:“看來你還真是有自虐……好,這玩意怎麽取下來。”
趙敏道:“這個鐐铐沒有現成的鑰匙,隻有一個模具,模具放在王府煉器房中,鑰匙需要一個時辰才能熔鑄出來。”
鄭榭道:“爲了對付在下。你們倒是費盡心思了,若我沒猜錯,這個主意肯定是英明神武的郡主大人想出來。”
趙敏哼道:“你已經赢了,何必再嘲弄我。”又道:“不知閣下如何呼,抓我至出來何用意?”
鄭榭道:“在下姓鄭單名一個榭字,你可以叫我鄭郎或者老公。至于抓你的原因,我早已經寫的很清楚,佳人如期。不勝心向往之。”
趙敏卻是不信,道:“這世上美貌的女子多如繁星。又何用大費周張來抓我。”
鄭榭真摯地道:“在我心中,郡主是獨一無二,與衆不同的。天下美女再多,加起來也比不上郡主的一根發絲。”對于在二十一世紀曆練過的男人,說這類話是手到擒來。
“真的?”趙敏這模樣懷着三分竊喜地問道,模樣又是俏皮又是可愛。讓人心中大動。
鄭榭道:“你已經是我的禁脔,我用得着騙你嗎?”接着又雙眼放光,嘿嘿笑道:“我不辭勞苦地把你抓回來,現在也是該享受成果的時候了。”
“你要幹什麽!”趙敏驚道。
鄭榭道:“當然是要做一些愛做的事了。”
趙敏叫道:“你别過來,我再過來我就叫人了。”
鄭榭道:“叫叫。你就是叫破喉嚨也沒人來的。”
“救——”趙敏當真是張口便叫。
“你真叫!”鄭榭擡指一點,一道無形氣勁将她的啞穴封住,跟着把她壓到自己腿上,手起掌落。
“啪啪啪!”
巴掌落在一對翹臀上,啪啪作響。
“今天不教訓教訓你,你就不知道現在誰是主誰是仆。哼,給我乖乖地睡覺,今天就先放過你,等我把你的鐵铐去掉,你休想再躲得掉。”鄭榭哼道,跟着又嘀咕了一句,“手感挺不錯。”
趙敏雙眸含淚,銀牙輕咬,恨恨地瞪着他,眼神裏滿是倔強和不服。
“還不服氣。”
啪啪啪!
鄭榭把她放到床上,說道:“手感确實不錯。”
趙敏滿面羞紅,但對這種無賴卻根本沒有辦法,隻好别過頭,不再理他。
一夜無語。
次日,鄭榭帶着趙敏離開了元都,向西南方而去。
白雪皚皚,山林銀裝素裹,日落西山,赤霞映照大地,讓人如置身在童話世界。
在一覽無垠的白色世界中,一輛無人駕駛的馬車在雪中前行。
由于地面積雪覆蓋,馬車前進的十分艱難,車輪颠簸起伏。又行了大半個時辰,馬車停了下來。
車簾掀開,趙敏自車廂裏探出頭來,四下張望一眼,道:“這裏就是到昆侖山脈了。”
鄭榭從車廂裏鑽出來,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作響,“現在隻能棄馬步行了,馬車隻能走到這裏。”
趙敏跳下車來,與他并肩站立,道:“離這裏最近的江湖勢力應該是朱武連環莊,聽說此地的兩位莊主朱長齡和武烈,分别是百年前大理一燈大師的兩位徒弟朱子柳和武三通的後人所建。”她志立于統一江湖所有門派,因此對江湖上所有勢力的分布都十分了解。
鄭榭點點頭,将車套摘下,貼着馬耳道:“馬兄辛苦,現在你自由了。”
一拍馬臀,健馬便撒着歡的離開。
趙敏酸溜溜地道:“鄭大俠,你什麽時候也還我自由。”
鄭榭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問道:“峨嵋派現在到哪裏了?”
趙敏道:“鄭大俠好不講理。小女子一直被你押着,又怎知道峨嵋派的動向。”
鄭榭盯着她,玩味地笑道:“郡主大人以每日裏都悄悄地與屬下聯絡通訊,莫非以爲在下真的不知道。”
趙敏頓時大怒,道:“你,耍着我很好玩嗎?你都知道。又爲什麽不阻止我。”
鄭榭道:“這就是你不講理了,你瞞着我偷偷地與屬下聯絡我都沒生氣,你有什麽好捉急的,我沒阻止你,還是在下的不是?”
趙敏哼道:“男子漢大丈夫,也好意思跟我一個小女子較勁。”
鄭榭道:“紹敏郡主還想不想把這鐐铐打開了。”
趙敏氣得牙癢癢,道:“早知如此,我就讓手下把鑰匙送過來了,哪用得着每日帶着它這麽累贅。”
鄭榭道:“我以爲你就好這口呢。你還想不想見識倚天劍。”
趙敏哼了一聲,心裏默念,我不與他一般見識……
“峨嵋派已經到了昆侖山邊緣,再過一兩日就能到這附近。”
鄭榭躍到馬車頂上向四下張望一陣,道:“南面有一個村莊,咱們過去看看。”
趙敏提起鐵鏈,“嘩啦嘩啦”地走了過去。
村頭北面有一個破落的瓦房,房頂被積雪壓塌了一半。瓦房邊堆着一些柴火。被積雪覆蓋變得潮濕。
半個瓦房下有一塊沒有被積雪覆蓋的赤地,上面躺着一個蓬頭垢面的邋遢漢子。
鄭榭兩人從篷子旁邊經過。趙敏側頭看了那漢子一眼便不再理會,卻是把他當成了普通的流浪漢、乞丐。
鄭榭卻從這人若有若無的呼吸聲中聽出,此人身具極爲高明的内功心法,而且内力不俗。不由心中一動,向着破屋走來。
趙敏生心疑惑,也跟了過來。眨着大眼問那漢子:“這位大哥,你在這裏躺着做什麽?”
那人的視線在趙敏臉上打了個轉,讪讪地道:“我從山上摔下來,把兩條腿都跌斷了,隻好在這裏躺着。”他雖然胡須滿面。但聲音聽着卻甚是年輕。
趙敏心思靈活,向四下張望一眼,眼中忽然大亮。這山崖足有萬尋高,若這人沒撒謊,當真是從這山上掉下來,卻隻是摔斷了腿,那他的輕功也足以進入江湖第一流高手之列。
“咱們倒是同病相連,我雖然沒摔斷腿,腳上卻戴上了鐐铐,與摔斷腿也沒什麽區别。你雖然斷了腿,倒也還自由,我卻是别人的階下之囚,身不由已。”
那漢子驚呼一聲,道:“姑娘生得這般漂亮,竟有人舍得這麽對你。”
趙敏道:“你也這麽覺得,偏偏有人不這麽認爲,對我是百般羞辱折磨。”
那人向鄭榭看去,眼神變得有些異樣。
鄭榭毫不在意,笑道:“兄弟,有沒有人告訴你,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那人脫口道:“我娘就這麽說過。”跟着眼神有些迷離,似是回憶起了什麽人。
鄭榭道:“這間瓦房倒還幹淨,咱們就在這裏跟這位朋友做個伴。”又對趙敏道:“我去打些野食回來,你别亂跑。”
趙敏應了一聲。
鄭榭出了瓦房,迅速向一旁的林子掠去。
趙敏在一旁坐下來,笑着對那漢子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曾阿牛!”
趙敏極擅察言觀色,聽出了他話語中的遲疑,自知這是一個假名,但也毫不在意,行走江湖,用假名字的卻也不少。
這人自然就是張無忌。
張無忌道:“他現在走了,你怎麽不逃跑?”
趙敏道:“那人功夫極高,我一個弱女子,根本逃不出他的魔掌,再說這茫茫雪地,我能往哪裏跑。”
“哦。”
張無忌哦了一聲,心中思量着,她這句話是不是在騙人。
趙敏道:“你在想什麽?”
張無忌道:“我什麽都沒想。”
趙敏眼眸一轉,道:“你是不是在想,我是不是騙子。”
張無忌讪笑一聲,臉上發熱,也幸好他蓬頭垢面,即使臉紅别人也看不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