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的客房中一道白光閃過,好像神話故事裏的法術一樣,白光一閃,一個人影便憑空出現。
鄭榭左右打量了一下,長出口氣。
“還好,客房還沒被人占用。若是被人看到,還不知會傳出什麽樣的故事。嘿,還是先離開再說,免得發生誤會。”
“吱紮~~”
心中這般想着,鄭榭已經打開房門,邁步離開。
剛行出十幾步,便聽到身後有一間房門打開,接着,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鄭榭,你回來了。”
鄭榭回頭,便看到了走廊盡頭那間客房門前亭亭站着一位身穿黑衣的絕色美女,一雙如點星般熠熠生輝的眸子正凝視着他。
此女正是木婉清。
鄭榭想過千百種可能,就是沒想到會這麽快與她再相見,又是驚喜又是意外,張了張嘴,憋出一句話:“嗨,好巧啊,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你。”
木婉清道:“我根本沒離開。”
鄭榭愕然,道:“你,一直,在這裏等我?”
木婉清點點頭。
鄭榭苦笑道:“怪我沒說清楚,你不用一直在這裏等我。其實,我都不知道自己過多長時間才會回來。”
木婉清淡淡地道:“沒關系,我可以等。”
真是好姑娘啊,換成另一個時空,别說遲到三十天,就是遲到三十分鍾,八成也會被轟殺至渣。
鄭榭心中感動,隻想到她擁入懷中。卻不想木婉清又補了一句:“若找不到你,我怎麽殺你。”
“一見面就打啊殺啊的,多不吉利。爲什麽不換個思路。你嫁給我多好。”鄭榭幹笑一聲,說道。
他本來沒抱多大期望,竟不料木婉清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道:“好。”
這次,他是真的呆住了,愣愣地道:“我沒聽錯。你沒開玩笑。”
木婉清淡然地道:“這一個月,我仔細地想過了,世上的男人沒一個好人,嫁給誰都沒有區别。”
每天不住地想念一個人,時間長了,是會産生化學反應的。
感情這東西,最是莫名其妙。
鄭榭道:“妹紙,你的想法也太偏激了。”
木婉清神色一肅,語氣冰冷地道:“你不同意?”看她這架勢。隻怕鄭榭嘴裏蹦出一個“不”字,她立刻就會跟你拼命。
鄭榭馬上道:“怎麽會不同意,能娶到婉清這般的絕色美女,是我三生修來的福分。”
木婉清嘴角輕輕一彎,說道:“鄭郎。”
女人聽到男人奉承的話,會反件條射地“暗暗開心”。
鄭榭隻覺眼前一亮,贊道:“婉清,你笑起來真好看。”
木婉清的笑容立刻收斂。冷哼道:“以後不準對我說這般輕薄的話。”
“咱們都已私定終身,說些情話。才是正常的……”見木婉清目光發冷,鄭榭立刻轉變話題,道:“婉清,接下來咱們去哪?”
木婉清道:“你不是要去少林寺嗎?”
鄭榭原來的行程安排是去少林寺,打掃地神僧切磋一下,天龍裏。也隻有掃地神僧跟他是最接近的“一類人”。
“少林寺不着急去,既然咱們都……你想去什麽地方,我先陪你。”鄭榭道。
木婉清想了一下,道:“姑蘇,曼陀山莊。”
……
信陽城外的小道上。
鄭榭一行人郊遊似的向南而行。身旁莺莺燕燕,女子皆是萬中無一佳人,端地羨煞旁人。
“她們是誰?”木婉清問道。
“這位是任盈盈,這位是劉菁,這位是曲非煙,都是我的女人。”鄭榭趁着無人注意,把三女放了出來,聽到木婉清的問話,如此答道。
“你騙我。”木婉清頓時怒了。
鄭榭道:“我怎麽騙你了?你又沒問過。”
木婉清道:“你把她們都殺了。”
鄭榭道:“不可能。”
木婉清道:“那我來。”
此女可不止是說說而已,她說動手便立刻動手,擡掌便向劉菁打去。
若非袖箭被鄭榭扔了,她早就已經放出暗器了。
雖然木婉清出手突然,但她的功力與劉菁懸殊太大,一個回合都沒結束,便被劉菁點中穴道。
“我打不過你,你殺了我。”木婉清閉目待死。
任盈盈問道:“這位妹妹是怎麽回事?”
鄭榭無奈地歎口氣,小聲地解釋道:“她的母親被他父親甩了,性格扭曲,變得十分偏激,恨透了天下的負心人。婉清從小跟她母親長大,受她母親的影響,性子也有些偏激,不過她本性還是很善良的。”
任盈盈又問道:“那你們怎麽會在一起的。”
鄭榭摸摸鼻子,道:“其實這是一個誤會,誤會的開始要從那個面紗開始……”
聽鄭榭把事情說完,任盈盈的眼珠一轉,笑道:“讓我來開導開導婉清妹妹。”
“好。”鄭榭道。
任盈盈款款走到木婉清的跟前,爲她解開穴道。
“你不殺我?”木婉清道。
任盈盈道:“我爲什麽要殺你。”
木婉清道:“因爲我們都是他的女人。師傅說,如果自己的男人有了别的女人,就要殺掉。”
任盈盈道:“妹妹,咱們說些私房話,榭哥不準偷聽。”
“什麽話不能當着别人說……”木婉清話說一半,便被任盈盈扣住手腕,強拉到一邊,小聲地竊竊私語起來。
“她們在說什麽?菁兒,你幫我去偷聽一下。”鄭榭望着低聲交談的兩女,好奇不已。
劉菁笑道:“老爺若想知道,就自己去偷聽啊。”
“我是這種人嗎?”鄭榭佯做滿不在乎,心裏卻跟貓撓一樣,看得兩女竊笑不已。
遠遠地,鄭榭能看到木婉清的臉色不時變幻,時陰時晴。
過了片刻,在鄭榭幾乎按耐不住時,任盈盈拉着木婉清的手,似好姐妹一般走了過來。
鄭榭驚奇地瞪大了眼睛。
木婉清的臉上還有一些悶悶不樂的神色,她雖然沒有跟三女像閨蜜一樣熱絡,但至少已經不會喊打喊殺了。
這真是太玄幻了。
鄭榭貼到任盈盈身邊,好奇地問道:“你們剛才都說什麽了?”他報着莘莘學子的心态真誠地求教,好方便以後自己使用。
任盈盈咯咯一笑,道:“密秘。”
鄭榭又不死心地湊到木婉清跟前,問道:“婉清,剛才你們說了什麽。”
木婉清撇他一眼,哼道:“不告訴你。”
“不說算了,我還不希罕知道呢。”鄭榭自我安慰。
最終,這段談話成了一段懸案。
木婉清不再找碴,一行人的氣氛好了許多。
一路南行,向着曼陀山莊前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