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女不敢硬接,展開靈動的身法,白影一閃,便出現在鄭榭身前,近身相搏,雙手一展,揮出漫天掌影,如天羅地網般向他罩來。
論起手上功夫,鄭榭一點不怯,特别是一陽指的點穴法,更是巧妙無雙。
“我要點你的肩井穴。”鄭榭說道,說話間,他豎起食指,似緩實急地向前一點,插入小龍女漫天掌影中,點在她的肩頭。
漫天掌影倏地全部消失,天羅地網勢再也施展不下去。
小龍女身形一晃,嬌軀發麻,動作僵硬了一瞬,簇眉問道:“你這是什麽武功?”
鄭榭道:“一陽指。貴派祖師林朝英可曾說過?”
小龍女道:“祖師婆婆的手紮中提起過一句,她說一陽指是南面一個叫大理國的皇室的高深武功。有一位姓段的皇帝使得極好,祖師婆婆也不敢小窺。”
鄭榭伸手一帶,便将她拉進懷裏,道:“這就是一陽指了,你覺得如何?”
小龍女沉吟了一陣,搖搖頭道:“你那一指,再使一百遍,我也找不到招式破解。”
鄭榭彎腰将她抱起,道:“好了,别說這些無聊的事了。俗話說小别勝新婚,咱們再在床上戰鬥三百回合。”
小龍女也不反抗,閉起了眼睛,任他施爲。
片刻後,一間石室裏便響起她輕盈曼妙的嬌吟聲。
久别重逢,鄭榭做起這事來格外賣力,把她整治得如一灘爛泥,躺在石床上,半根手指都不想動了。
“舒服嗎?”鄭榭用兩根手指輕撚着她胸前粉紅se的小珍珠,問道。
小龍女被她玩弄的渾身發軟,身體緊貼着他,輕輕點頭。
鄭榭笑道:“這就是了,你爲什麽還一直老不樂意呢。”
小龍女道:“這與我派心法不合。”
鄭榭道:“别提你們的破心法了。林朝英創下的古墓派的武功心法時,正跟王重陽鬧别扭,心态不正,心法也就有失偏頗,已經走上了邪道。你也别順着她的歪路走了。”
小龍女不語。
鄭榭也不以爲意。謊話說一千遍就會成真,自己隻要時常地把這個想法說給她,總有一天她會相信的。而且……枕頭風的威力是無窮的。
這一刻,小龍女格外柔軟。
兩人出了石室時,孫婆婆已經置辦好晚餐,見了他們,說道:“公子,姑娘,你們雖然年輕,但也不能揮霍無度,應該節制一下。”
鄭榭的老臉都有點發熱,但小龍女卻全不在意,輕“嗯”了一聲,也不知道她是聽到了還是沒聽到。
在這一刻,鄭榭都有點佩服她臉皮的厚度。
孫婆婆的手藝不錯,鄭榭回來,她特意加了兩道菜。
入夜後,小龍女自覺地躺在鄭榭身邊,依着鄭榭的懷抱睡下——那根繩子早被他拆了。
次ri,鄭榭惬意地躺在古墓外的晾衣繩上,享受着朝陽脈脈的溫暖,平靜而安詳。
孫婆婆從古墓裏出來,手上挎着一個竹籃。
“孫婆婆這是要去哪?”鄭榭聽到足音響起,睜開眼來。
孫婆婆道:“老太婆下山采買。”
鄭榭從晾衣繩上躍下來,道:“我跟你一起去,在這裏呆着也是無聊。”
孫婆婆笑着點頭。
兩人從後山的一條荊棘小路上去下。
鄭榭道:“孫婆婆你要買什麽?”
孫婆婆道:“買些鹽油調料,再買些針線,給姑娘做身衣服。”
鄭榭道:“龍兒還不太懂事,平ri多虧孫婆婆照顧了。”
孫婆婆道:“公子别這麽說,老婆子也沒多少年頭好活了,以後姑娘就麻煩公子照顧了。”頓了頓,又道:“公子是個善人,本事也高,對姑娘也好,就是年少慕艾,不該對姑娘用強。”
鄭榭讪笑,道:“龍兒的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不來強的,她怎麽可能聽我的話。”
孫婆婆道:“姑娘現在還小,等再長大些,就懂事了。”
鄭榭道:“其實,她這樣也挺好。”
接着,又傳音給她,道:“孫婆婆,有人跟蹤咱們。”
孫婆婆也是個老江湖,不動聲se地問道:“是什麽人?”
鄭榭道:“是個十五六歲的女子,從咱們下了山就一直跟着。”
孫婆婆搖頭,道:“十五六歲的姑娘,老婆子倒是記不得有這号人物。”
鄭榭道:“我絕對不會看錯。孫婆婆先走,我去抓來問問。”
說話間,兩人在山下小路上過了一個彎。
一位十五六歲的小道姑綴在她們身後半裏外,緊跟着追了過去。轉過彎,卻見人山野荒涼,哪有半個人影。
“人到哪裏去了?”小道姑四下張望,嘴裏念叨出聲。
這時,一道帶着幾分戲谑的話語在她的耳邊響起,那股熱氣都噴到了她的耳朵上。
小道姑驚出一身冷汗,手肘一彎,人未回身,三道銀光便向身後she去。
“小丫頭好辣的手段。”那個人繼續說話。
小道姑豁然轉身,背後卻是空無一人,隻覺心下顫顫,暗道:“難怪遇上鬼了。”
“你在找我。”聲音又在她身後響起。
小道姑隻覺背脊嗖嗖發涼,猛然轉身,卻仍未見到人迹,顫聲叫道:“什麽人在裝神弄鬼。”
“道姑也怕鬼神?”鄭榭站在她身後笑道。
話音剛起,數點銀光蓦地she來。
這人放暗器的手法甚是jing妙,肩不動,手不揚,人也不回頭,暗器便放了出去。
鄭榭一張手,便将這些銀光收攏起來,原來卻是五枚銀針。
“咦。”
鄭榭心中一動,隻見捏着銀針的手指微微發青,但卻沒有半點異樣的感覺,針上顯然塗着一種十分高明的毒藥。
“嗒嗒!”
鄭榭屈指一點,隔空制住了她的穴道。
道姑無法回頭,心中駭然,大聲叫道:“快把我解開,你已經中了我的獨門奇毒,若沒有解藥,過不了一時三刻,你就會毒發身亡。”
這些毒藥還奈何不得鄭榭,他暗自運功,幾滴黑血便被他從指尖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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