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有動作,鄭榭便醒了,長長地打個哈欠,以一個長吻做招呼,然後說道:“龍兒,早上好。”
小龍女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起身修煉去了。
“ri久生情,前兩個字是我的,後兩個字是她的。第一個字我已經做到了,第二個字正在做,剩下的就聽天由命了!”鄭榭舔舔嘴唇,似是回味了一番,也跟着出去了。
小龍女在前窄後寬,東圓西角的練功室中,石室的壁上刻着王重陽遺下的武功要訣,此時她正在參悟全真教的武學。
石門打開,鄭榭走進來。
孫婆婆見到鄭榭進來,怒瞪他一眼,道:“出去,這是我們古墓派的典藏室,你怎麽能來這裏。”
鄭榭沒理她,走到小龍女身邊,同她一起看着石壁上的遺刻,口中道:“龍兒,全真教的武學是道家正宗,武功要訣更是博大jing深,但卻易學難jing。王重陽也隻是練到小成而已。這些功夫你随便學學就好,太過深究就不必了。”
小龍女皺了皺眉,她卻沒有在乎鄭榭窺探古墓武學的行爲,自語道:“那我若該才能勝過你?”
鄭榭指着牆壁,傲然道:“你若是想靠這些武學勝過我卻是根本不可能的,即使王重陽和練成**的林朝英死而複生,也未必能勝得過我。”
孫婆婆不屑地嗤笑一聲,道:“我家小姐何等人物,你也隻敢在她仙逝後說這些話。”
鄭榭眉頭一皺,向着室中的石桌虛劈了一掌,“轟隆”一聲,石桌應聲碎裂成開來。“貴派祖師可能做到?”
孫婆婆瞪大了眼睛,面現詫異之se。
虛劈一掌能将數百斤的石桌劈碎,若是劈到血肉之軀上,誰人能接得下!
小龍女仔細思索了一下,道:“你這是一門極爲高深的隔空掌法,祖師婆婆确實不可能做到你這種境界。不過我古墓派更擅長輕功,臨敵之時,你也未必能打到祖師婆婆。”
鄭榭笑道:“但是她也别想赢過我。”
小龍女點頭道:“沒錯。若是比武約鬥你的勝算更大,但若隻論生死,你也追不到祖師婆婆,隻能是平局。”
鄭榭道:“我現在隻比你年長數歲,若我到了貴派祖師的那個年齡,她就遠遠比不上我了。”
小龍女也無法反駁。
鄭榭道:“所以你若隻憑這些功夫是無法勝過我的,不過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小龍女轉頭問道:“你是說《九yin真經》?”
鄭榭搖頭,道:“九yin真經是一門十分深奧的武學總綱,若是整部的話,你還有半點希望,可惜王重陽留下的隻是一小部分,想憑借那一小部分勝過我,卻又是不可能了。”
小龍女不禁皺眉。
鄭榭笑道:“你跟我學啊!”
小龍女訝然道:“你教我?可是,我即使跟你學,又如何超過你?”
鄭榭道:“我的教法跟别人不同,我能把内力、武學招式真接灌輸到你身上,讓你直接擁有跟我一般深的功夫!當然,我也不是白教,我有一個小小的,微不足道的條件!”
小龍女道:“什麽條件?”
鄭榭約出一張紙契,露出了大灰狼般的笑容,道:“你簽了這份契約,我就教你傳你功夫。”
小龍女接過來,低頭查看。
孫婆婆也靠到了她身後,看了一眼,怒道:“姑娘,你可千萬别上這惡賊的當,這根本就是一份賣身契。”
“什麽賣身契這麽難聽,這是調教契約好伐!”鄭榭解釋了一句,繼續蠱惑小龍女:“而且就算你不簽這張契約,我想讓你怎樣,你能反抗得了嗎?所以,這對你來說,根本沒有什麽損失,卻能讓你的武功達到林朝英一個級數,怎麽看都是劃算的。”
小龍女道:“你說的倒也有理。”
鄭榭忙道:“沒錯,那就快簽,簽了我立馬傳你絕世武功,隻要你想學的,我全都告訴你,一點不藏私。”
孫婆婆道:“姑娘,這惡賊這麽jian猾,肯定有yin謀。姑娘還是小心點好。”
小龍女道:“我自有思量。”
鄭榭趁熱打鐵,急忙慫恿道:“就是就是,快簽,這對你來說不益無害。”
小龍女點下頭,正準備簽押,古墓外忽然傳來了一陣号角之聲,像是蒙古特有的戰角。小龍女道:“孫婆婆,你去看看是怎麽回事?”
鄭榭連忙道:“對,孫婆婆,你快去。”
孫婆婆瞪他一眼,對小龍女道:“姑娘,你要提妨着點這小賊。”
小龍女點頭。
鄭榭道:“龍兒,快簽了契約。”
小龍女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道:“孫婆婆說的對,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你有什麽yin謀?”
鄭榭虛笑道:“我哪有什麽yin謀?”
小龍女搖搖道:“我看不出。”
鄭榭道:“看不出即是沒有。”
小龍女沉思了一下,已經有些意動。
這時,古墓外就傳來了一道雄渾的聲音:“小王蒙古霍都,敬向小龍女恭賀芳辰。”
小龍女放下契約,淡淡地道:“此事暫且擱下,我先去将他們趕走,以後再談。”
鄭榭伸手攔住她,咬牙切齒地道:“你不用管了!我去!他nainai個熊的,霍都這是要作死啊。”
鄭榭把手指捏的咔咔做響,推開石門便往外走去。路上遇到了正回來的孫婆婆,他道:“孫婆婆你去陪龍兒,這些作死的東西就交給我了。”
孫婆婆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不知他哪來的這麽大氣,難道他跟那個叫霍都的有仇?
鄭榭走出古墓,看着圍在洞口外的那數十個江湖人士,揚聲道:“哪個是霍都?”
那群武林人士見到鄭榭出來,有些奇怪。
“怎麽出來個男的,赤練仙子不是說古墓派不收男弟子嗎?”
“不會是姓龍的姘頭。”
“難道咱們遲了一步?”
“不行,好處不能都讓他一個人占了。”
“對,讓他把珍寶秘笈交出來。”
這些人紛紛議論起來。就連站在遠處觀望的丘處機和郭靖也有些詫異。
其中幾人大聲叫起來:“喂,你是什麽人?”
鄭榭不理他們,又重複了一遍:“哪個是霍都?”
其中一個三十來歲,穿着蒙古華袍,手搖折扇的人跨前一步,道:“小王正是霍都。閣下何人?”
鄭榭雙眼冒火,喝道:“你便是霍都,過來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