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紮紮……
jing鋼鋸在鐐铐上磨擦的聲音響起,黑暗的地牢裏閃起一串火花!不多時,一陣長笑響起,任我行已将雙手上的鐐铐钜斷。
鄭榭忽然一拍腦袋叫道:“不好,黑白子這麽長時間沒有回去,說不定會被黃鍾公察覺,我先上去看看,若是遇到黃鍾公也能阻攔一二。”
任我行也想到此處,笑道:“不必擔心,我腳上的鐐铐馬上就能打開,等我脫困,那隻老狗來了,也正好讓我一塊宰了。”
鄭榭笑道:“也是,隻要去掉這四條鐐铐,這鐵牢又怎麽能擋住任先生……不好,有人來了。”
說話間,鄭榭的耳朵一動,又運起紫霞神功,一道微弱的腳步聲在地道中響起。
“十有八、九是黃鍾公。”鄭榭暗道一聲,立刻順着地道往回走去。剛走到第三道鐵門處時,黃鍾公那幹瘦的身形便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黃鍾公一驚,大聲喝道:“你是何人?”
鄭榭道:“你現在問這些,不怕太遲了嗎?”
“不好!”黃鍾公身子猛地一顫,張目向地道深處望去,沒有見到那個人的身影,心裏稍松了一口氣。
“放心,他還沒出來。對付你,我一人便足夠了。”鄭榭回了一句,挺劍向他刺去,你這表情是看不起我嗎?
黃鍾公抽出自己随身攜帶的細劍,與鄭榭較量起來。
此人的拿手絕技是七弦無形劍,這種絕技需要用琴筝才能使用,用普通的長劍,一身功夫隻能發揮出七八成,充其量也就是頂尖的二流水平。
這種水平如何能敵擋得住鄭榭的快劍,隻用了七八招,鄭榭便将其斬于劍下。
别說他手上無琴,就算是有七弦琴在手,施展開七弦無形劍絕技,也未必能擾亂得了鄭榭道家正宗的紫霞神功。
說起來,這門絕技也是一種挺實用的音波功,以音波讓人的内力與之形成共震,進反cao縱音波讓人真氣反噬。對上高手也許沒多大用,但對付二三流的高手,卻是一種地圖武器。
“哈哈哈哈……”鄭榭剛把黃鍾公斬殺,地牢之中便響起一道洪亮的大笑聲,震得地道石壁都嗡嗡作響。
鄭榭運起紫霞神功護住雙耳才抵擋得住這道魔音,大叫道:“任先生還是先出來,這種地方我是一刻都不想多呆!”
笑聲止歇,跟着哐當一聲響,任我行已經從鐵門的窗口鑽了出來,大聲說道:“這鬼地方,老子同樣半刻不想多呆!”
接着,他又道:“好小子,竟然能殺得了黃鍾公這狗賊,功夫不錯,武林中當有你一席之地。”
“任先生金口玉封,小子先謝過了。”口中說着,鄭榭已經拔足向上行去。
很快,兩人便到達地道出口。鄭榭道:“任先生出來的時間正好,現在正是黑夜,否則你還得先蒙起雙眼适應外面的亮光。”
“哈哈,好,好的很。”任我行大笑,心中暢快無比。
“外面有人。”鄭榭聽到了外面的響聲,回身說道。
任我行大聲說道:“有人正好,老夫的吸星**已經有多年未曾現世,正要殺他個痛快。”
鄭榭道:“那在下便等着看任先生大展神威了!”
說着話,兩人便往快速地向上行去,不多時便看到了昏暗的光芒。
“大哥去哪了,怎地他的卧床會是打開的?”地道頂上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不好,難道有人進了地道?”另一個人驚呼道。
“老四,咱們快下去看看,若是出了個岔子,那就不妙了!”聽此人話語中的意思,他應該是梅莊四友中的老三秃筆翁,那另一個人自然就是老四丹青子了。
任我行叫道:“你們不用下來了,老夫親自上去!”
說完,任我行一個縱身,先從地道中躍了出來。
“任我行!”丹青子驚呼道。
任我行喝道:“好膽,多少年都未有人敢直呼老夫的名諱!”
緊接着,一道慘叫聲響起。
秃筆翁顫抖着道:“吸星**……任先生饒命,不要殺我……啊!”他話音未落,就變成了慘叫聲。
鄭榭剛從地道鑽出來,秃筆翁和丹青子便已損命。
任我行正端坐在一張木塌上調息内力。
此時鄭榭才看清楚任我行的樣貌,他蓬頭垢面,衣衫邋遢,比街頭的流浪漢還要不如。
“叮,004号契約者任盈盈調教第二步完成,是否加載武學進度。”系統的聲音再次響起。
“加載!”鄭榭默念道。
瞬間之後,他的紫霞神功便加載到了小成,内力火候已經達到一流之境,與左冷禅相比也不遑多讓,兼且此種心法并具奇效,若相鬥起來,更勝寒冰真經一籌。
正在此時,兩個家丁裝扮的老者走到院中,這二人目光炯炯,步履穩重,顯是武功不弱。
任我行雖然在調息真氣,但是還留出三分心神留在外注意着外界事物,當下也聽到了院中人的走動聲,開口說道:“院裏的是‘五路神’施令威和‘一字電劍’丁堅,這兩個兩個土雞瓦狗留之無用,老夫剛剛脫困,正需時間休養,你去将他們解決了。”
任誰被關在yin暗chao濕之地十多年,每天隻吃蘿蔔白菜喝清水,都會生出毛病來的,任我行此時一身功力也隻有巅峰時的六七成,需要時間慢慢調養。
“嗯。”
鄭榭點下頭,飛身蹿了出去,跟着兩聲慘叫響起,丁堅和施令威已經伏誅。
待他回來,任我行說道:“衡山派的回風落雁劍,恒山派天長掌法,華山派的紫霞神功!小兄弟身兼三家之長,到底是何身份,就連老夫看不出來。”
鄭榭道:“任先生好見識,隻憑聽聲辨位便已猜出在下的功夫,當真了得。在下這些功夫都是機緣巧合得來的,不屬任何門派。”
“哈哈,那正好,你來助我一臂之力,等殺了東方不敗,奪回ri月神教,你就是我教的副教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任我行道。
鄭榭輕輕一笑,不置可否。
任我行道:“怎麽,若還不滿意,我ri月神教在江湖上威名赫赫,隻需一聲令下,便有無數爲聽命從事,待老夫百年之後,你便是最有希望登頂教主之位的人選。”
見鄭榭面上沒有意動的表情,心下暗道,此人不是城府深沉的老jian巨猾之輩就是無yu無求之人,不過憑老夫這雙眼睛,等閑之輩根本逃不過我的法眼,此人多半便是後者。
頓了頓,又道:“老夫尚有一女,生得花容月貌,也可許配給你。”
鄭榭神se一動,失笑道:“任先生被囚之時,令女怕是隻有七八歲,你怎麽知貴千金如今生得花容月貌。”
任我行道:“你認識盈盈。”
鄭榭道:“不錯,正是任小姐托鄭某前來相救。”
“這可妙得很,你即與盈盈相識,又助我脫困,這個副教主之位非你莫屬了!”任我行大笑,心中暗道,原來此人所爲的是盈盈,這便容易多了。最怕的就是老jian巨猾和無yu無求之人。
鄭榭道:“那就多謝任先生擡愛了。”
他剛應下ri月神教副教主之位,系統的聲音忽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