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輕呼一聲,又對鄭榭抱拳一禮,道:“多謝閣下相告!”
說完,便急匆匆的準備出門。
鄭榭急忙把她攔住,道:“你這是要幹什麽?”
任盈盈怒道:“我自然要去救父親脫困,你要阻攔我?”
鄭榭苦笑道:“你不會是想就這麽殺過去!”
任盈盈臉上露出厲se,道:“那四個惡賊爲虎做伥,困我父親十多年,難道還要讓我好言相勸嗎?哼,自然是直接殺了了事!”
鄭榭譏道:“白癡!你若這麽走出去,不過半刻,你的行蹤就會被落到東方不敗的耳中,就你這莽撞xing子,不僅救不了你父親,反倒會讓東方不敗下定決心斬草除根。你這不是救人,是害人!”
任盈盈嬌軀一震,長長地吐了口氣,感激道:“多謝閣下提醒。”
鄭榭的聲音也柔和下來,道:“任小姐才資聰慧,隻是一時蒙蔽了心智,等你冷靜下來,不用我提醒,你也能想得到。”
任盈盈道:“也許我冷靜下來的時候就已經遲了!無論如何,我還是要感謝鄭先生相助之恩。”
鄭榭點下頭,道:“任小姐不必客氣,我既然答應了你,自然會竭力相助。”跟着,又傳音入秘,道:“任小姐,綠竹翁此人是否可靠。”
任盈盈沉吟一下,點點頭又搖搖頭,目中露出一絲兇光。
雖然她表達的前後矛盾,但鄭榭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綠竹翁是她的嫡系,爲人可靠,但是事關重大,還要以防萬一。
鄭榭傳音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千萬不要對他動手,否則露出馬腳,恐被東方不敗察覺,一切保持平常即可!此外,助你父親出獄之事全權交由我來辦,你隻要穩住陣形即可。”
任盈盈遲疑片刻,盈盈一拜,道:“此事就全仗鄭先生費心了。”
鄭榭道:“任小姐盡可放心,此事我已有萬全把握。非非和菁兒就先交由你照顧,你且等我的好消息。”
任盈盈再次道謝。
不久,鄭榭便出了綠竹巷,孤身往杭州孤山梅莊而去。
其實要救任我行,說起來也很簡單,向問天用的那種辦法是最複雜的一種。梅莊四友的功夫也就是二流頂尖,或許黃鍾公的功夫能達到準一流。
這四個人在任我行的眼裏就是土雞瓦狗,根本用不着動手,隻要一聲大喝就能全部ko了!
鄭榭的功力雖然未必高過任我行,但比起梅莊四友來卻要強多了!最簡單的辦法就是任盈盈說的那種,一劍殺了了事!
不過數ri,鄭榭便趕到了孤山梅莊附近。
潛進梅莊之前,他先到城裏的鐵匠鋪讓人打造了一柄jing鋼鋸,這個道具是必須有的。
任我行呆在地牢,每ri的吃喝用度皆是由一個聾啞老仆送去,隻要盯着他便可。
梅莊中又聾又啞的老頭隻有一個!
這天傍晚,聾啞老者用木盤端着飯菜清湯來到黃鍾公的房間,鄭榭暗藏在屋外偷眼望去。
屋内除了聾啞老者還有兩人,一位是個極高極瘦的黑發老者,此人皮膚極白,面似僵屍一般。另一個人頭發已有些泛白,面容枯瘦,活像一具骷髅。這兩人步履穩健,jing氣飽滿,武功都還不錯。
鄭榭心中暗道,那個黑發白面的人應該就是黑白子,另外一個比他年級稍大,應該就是黃鍾公了。
黃鍾公将聾啞老人端來的飯食檢查了一遍,才打開卧床上的機關,讓他将飯食送下去。
鄭榭把機關的開啓方法全部記在下,心裏暗道:“想不到這兩人竟是如此小心,幸好我沒有将jing鋼鋸藏進飯食之中,否則必會打草驚蛇。”
轉念又想道:“看他們十年如一ri,jing慎如此,說不定這卧床之下另有機關,萬一這是那種帶自毀程序的機關,那就麻煩了。看來還是等黑白子離開後,我再單獨對付黃鍾公,以測萬全。”
看着他們這模樣,鄭榭覺得自己以前是太大意了。
沒過多久,聾啞老者便拿着木盆從卧床下的秘道出來,待他走後,黑白子和黃鍾公兩人便在房裏交談起來,遲遲沒有離開。
“難道這厮有基情?”鄭榭等的不耐煩,暗暗腹诽。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有一個人離開了。
離開的是黃鍾公!
鄭榭心中有些奇怪,急忙仔細盯着屋中。
黃鍾公一走,黑白子便立刻将卧床的機關打開,然後掀開床闆,輕車熟路地鑽了下去。
“好機會!”鄭榭心中頓時大亮,在黑白子進到秘道之後,也有樣學樣地跟着鑽了進去。
在秘道中曲折地前行了一段,便已經達到秘道洞底。
接着,鄭榭聽到了黑白子的聲音:“任先生,我又來看您了,這幾ainai的,就你這老狗也配學我的無上神功!”跟着又有一道粗犷濃重,略帶一絲沙啞的聲音響起。
這必是任我行了。
黑白子也不氣惱,不緊不慢地勸道:“任先生還是如此倔強,又是何必呢。您老神功蓋世,英雄了得,何必與着湖底泥土同朽,你若将那無上神功傳給我,我必會想方設法放您出去。”
“滾你爺爺的蛋!”任我行罵了一聲,便不再多言,地牢中又沉寂下來。
黑白子已經習慣,每次來此,任我行都是大罵一通,然後便不再開口。他還待繼續相勸,鄭榭已經摸到了他身後,一劍刺出,等他感覺到寒氣時,劍鋒已紮進他的喉嚨裏,連慘叫都未及發出便已經送命。
鐵牢裏響起任我行的聲音:“嘿嘿,殺得好,殺得妙!你是黃鍾公還是秃筆翁,這老狗已經溜下來六十多次你們也全不知道,也是一群白癡。”
鄭榭回道:“任老先生此言差矣,您不也是如此,否則又怎會被東方不敗困在這西湖之底!”
“你是誰!是東方不敗那厮派你來的?”任我行聽到說話人的聲音年輕,立刻大聲喝問。
鄭榭說道:“我大費周張至此,自然是受人所托來救你脫困。你也不用懷疑,我不是圖你那寶貝吸星**,等你出來自然明白。接着!”
說完,将jing鋼钜從小窗口扔了進去。
任我行一擡手便将jing鋼钜接到手中,說道:“閣下是哪位教友,等任某出去後,定有後報,保你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跟鄭榭道:“我并非貴教中人,時間不多,任先生還是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