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長安亂

山河千裏國,城阙九重門,不睹皇都壯,安知天子尊。

文物荟萃,千秋帝都。

長安位於有八百裏秦川之稱的關中平原渭河南岸,周、秦、漢、西晉、前趙、前秦、後秦、西魏、北周、隋、唐均建都於此。長安取自長治久安之意,因種種戰略和經濟上的有利條件,自古以來,長安便得到曆代君主的垂青。其況之盛,隻有東都洛陽堪與比拟。

鄭榭沒有絲豪避諱,正大光明地從明德門踏足而入,穿過最熱鬧的朱雀大街,向東南側的都會市而去。

長安除朱雀大街外,最着名就是位于皇城東南和西南的都會市和利人市,各占兩坊之地。兩市爲長安城最熱鬧的地方,酒樓食肆不少更是通宵營業,爲長安城不夜天的繁華勝地。

在都會市中,有三組最爲獨立的建築組群鼎足而立,建在市集的中心區,其中長安兩家最大的、公開的、合法的賭坊明窩堂和六福賭館對街而立,與兩大賭坊毗鄰而居的便是名滿天下的上林苑。

鄭榭直接往明窩堂而去。

明窩堂的後台是唐皇尹德妃之父尹祖文,尹祖文明面上的身份是大唐國丈,實際身份卻是魔門兩派六道中滅情道的第二高手,實力僅次于魔門八大高手中排名第四的“天君”席應,實力不下于排名最後的左遊仙和尤鳥倦,隻是爲人低調,不爲外人所知。

尹祖文爲國丈之尊,暗引魔門旁支進入李唐,其中不乏對抗陰癸派之意。

若非答應了祝玉妍來取邪帝舍粒,鄭榭還真不舍得離開東溟派這個溫柔鄉。

明窩堂四座貴賓堂分别爲大仙堂、天皇堂、地皇堂、人皇堂,大仙堂有大仙胡佛座陣。爲明窩堂中最高聖地,内分十八間小賭廳,任由賭客選擇賭搏方式,賭場方面無不奉陪。

在一間賭骰子的賭廳中,漂亮的女荷官搖動骰盅,美眸亮晶晶地瞥着四方賭客。唱道:“有寶押寶,無寶離桌。”

賭客們紛紛下注。

這時一塊十足金的金條破空而至,嗖的一聲飛到賭桌上空,忽然頓住,直直地落下來,“噔”的一聲沒進桌台,與桌面完全平齊,猶如專門打磨過一般。

“我賭一點都沒有。”鄭榭淡淡的聲音傳來。

賭客們見他露出這一手,紛紛叫好。也有人暗中嗤笑,敢來明窩堂鬧事,分明是活膩歪了。

荷官也一種看逗比的表情看着他,冷笑道:“客官是在開玩笑嗎?”

“放肆,誰給你的膽子這麽跟貴客說話,掌嘴。”一道威嚴十足的聲音在廳中響起。

賭客們轉頭望去,便見一個穿着黃色錦服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來。

“‘大仙’胡佛。”

“他就是賭林第一人的大仙。”

驚呼聲紛紛響起。

來者便是胡佛派的掌門,‘大仙’胡佛。

女荷官的俏臉煞變。

鄭榭道:“算了。鄭某最看不得美女受委屈。”

胡佛一揮手,道:“還不快快謝過鄭王。”

“奴家謝過鄭……鄭王!”女荷官盈盈一禮。臉色忽然僵住。

“鄭王!”

“既然是大仙所說,那絕對錯不了。”

“他就是鄭王?哪個鄭王?”

“天下還有幾個鄭王,除了鄭王本人之外,還有些敢稱鄭王。”

驚歎聲連連響起。

“難得鄭王大駕光臨,明窩堂篷荜生輝。”胡佛走上前來,揭開骰盅。盅内自是一片粉末。“不知鄭王駕到,所爲何事。”

“胡大仙不必客氣,鄭某就是來此玩玩。”鄭榭歎口氣,道:“你也知道,打仗打的就是錢。軍費實在緊張,鄭某也隻好來此碰碰運氣。”

“鄭王說笑了,拿錢來。”

胡佛一揮手,立刻有人擡着一口箱子走來,箱子打開,裏面是碼的整整齊齊的金條,幾乎晃瞎人眼。

他又道:“這五千兩黃金權當是明窩堂的孝敬,還請鄭王高擡貴手,放過一馬。”

“胡大仙客氣了,鄭某不過是來玩玩而已。既然大仙這麽有誠意,那鄭某就怯之不恭了。”鄭榭一拱手,信手抓起箱子,如拈着一根稻草般輕松。

胡佛拱手道:“鄭王請。”

鄭榭大搖大擺地離開。

然後往對面的六福賭館而去。

六福賭館的後台是唐王三子李元吉,深受李淵寵信,封“齊王”。他的武功乃是李唐年青一輩中的第一人,在整個李閥中也僅次于李淵的堂弟李神通。擅用長槍,武器爲裂馬槍。

六福賭館明面上做主的人物是香貴,香貴是賭界枭雄,與雷九指并稱“南雷北香”。香家的賭坊連鎖店和青樓連鎖店遍布全中原,在鄭榭的地盤上也有不少香家的賭館和青樓。除此之外他還在暗中幹着販賣人口的勾當,爲魔門提供錢财跟人才。

鄭榭剛走到六福賭館的門口,便有一個三十許歲的男子迎了上來,他道:“鄙人池生春,見過鄭王。”

池生春原名香生春,綽号“神仙手”,爲香貴次子,這間六福賭館便是當初他從“過山鳥”溫勝玉手中赢得。

鄭榭道:“池老闆好。”

池生春一臉恭敬地道:“今日能夠得見鄭王聖容,實乃三生有幸。這是池某一些心意,希望鄭王不要嫌棄。”

他一揮手,立刻就有手下擡上來兩口木箱,箱子打開全是金燦燦的光芒。

鄭榭含笑點頭,道:“你這話說的,好像鄭某故意來你們這打秋風似的。不過,看在你這麽有誠意的份上,這回就算了。”

池生春忙道:“多謝鄭王手下留情。”

“你回。”

鄭榭一揮手,三口箱子便摞到了一塊,一隻手便托了起來,大搖大擺地往上林苑走去。

“春爺,幹嘛這麽怕他,這裏是長安,又不是他的巴蜀。這裏隻有他一個人,咱們聯手把他……”待鄭榭走後,一個手下問道。

池生春喝斥道:“你懂什麽,當初任少名是這般想法,蕭銑是這般想法,獨孤閥是這般想法,瓦崗寨也是這般想法,最後呢,都已經煙消雲散。鄭榭既然敢一個人大搖大擺的來長安,豈能沒有算計。”

“是,還是春爺想的周全。”手下忙奉上馬屁。

與此同時,長安内已是八方雲動,唐皇李淵,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發,齊王李元吉,京兆聯楊文幹,弘農幫等各大勢力,包括正魔兩道皆收到了消息,頓時風起雲湧。

因爲鄭榭的出現,整個長安都亂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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