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婉晶看着鄭榭的目光晶晶發亮,雙眸中似乎都閃出了小星星。
此女放在後世就是一個标準的追星族,特别是對有内涵和獨特氣質的人尤爲追捧,當鄭榭把盜來的詞吟完後,她看鄭榭的眼神已經完全變樣。
鄭榭将内力運至雙目,讓雙眼變得更爲有神,伸手搭在單婉晶的肩頭,柔聲道:“婉晶在看什麽?”
“啊!”
單婉晶像是剛回過神來似的,俏臉發紅,不敢看他的眼睛,心虛地道:“沒,沒看什麽。”
鄭榭身體慢慢前傾,嘴角挂着一絲邪笑,極具壓迫感地逼近她,嘴唇吻了上去。
單婉晶心神爲他的氣勢所奪,身體都木木的僵直起來,大腦頓時失去了思考能力,不知該做何反應。
鄭榭舌頭撬開她的貝齒,挑逗着她的香舌,同時雙手也在她的身體上輕輕的撫摸,慢慢地向她敏感的部位靠近。
“唔……”
單婉晶“嘤咛”一聲,嬌軀發燙,整個人好像化掉了一般,雙臂不自覺地環住了他的脖子。
鄭榭乃是身經百戰之輩,哪還不知道她已經完全投降,手上加大侵略力度,向着她的衣裙裏探去。
粗重的喘息聲響起,廂閣中的氣氛開始旖旎。
兩人漸入佳境。
就在鄭榭的大手探入她的亵衣裏,撫摸她光滑細膩的肌膚,攀上高挺柔軟的雙峰時,敲門聲響起。
當當當!
兩人瞬間被驚醒。
單婉晶如小兔子般從他懷裏跳出來,手忙腳亂地整理着身上的衣服,羞澀到了極點,連脖頸都變成了绯紅色。
鄭榭在心裏直接罵娘。眼看熟肉就要入口卻被人攪和掉,現在連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廂房外,一道陰郁詭異的氣息一閃而逝。
“靠。”
鄭榭暗罵一聲,這時他也想起來,下午時還跟人有個約定。他平定了一下情緒,柔聲道:“婉晶。”
單婉晶“啊”了一聲。不由退後一步,顫聲道:“你要做什麽。”
鄭榭用上了移魂**的法門,一臉真誠地道:“婉晶,對不起,剛才我是情不自禁,你不要怪我好嗎?”
單婉晶嗔道:“你怎麽能這樣對我。”但聲音裏卻沒有厭惡,隻有濃濃的羞赧。
鄭榭溫聲道:“都怪我不好,我保證下次不會這樣了。”
單婉晶沉默了一下,道:“對不起。我已經有婚約在身,不能這樣做。”
鄭榭道:“是尚明嗎?他有什麽好?文不成武不就,既沒相貌又沒氣質,胸襟氣度狹窄,哪一樣能配得上你。”語氣抑揚頓挫,将單婉晶的思緒帶了進去。
單婉晶也看不上尚明,眼神裏流露出不屑。
“婉晶。”
鄭榭輕輕喚道,就在他想繼續引誘單婉晶時。那股詭異的氣息再次閃現。
“咳,你先回去。咱們都冷靜地思考一下。”
鄭榭立刻改口,柔聲說道。
“我先走了。”
單婉晶急忙應了一聲,逃離了這個讓她有些害怕的地方。
鄭榭長吐口氣,擡頭向上望去。
屋頂上一塊格闆無聲無息打開,祝玉妍的聲音如寒冰一樣傳來:“鄭王,咱們該動身了。”
鄭榭一躍而上。到了三樓上官龍預留的包廂裏,然後從隐秘的暗門離開。
下午時,他跟陰癸派做好了約定,夜探淨念禅院。
一灰一黑兩道身影快速地行進,七拐八折後離開了内城。
路上。鄭榭譏諷道:“陰後來的可真是時候,就不能再晚半刻鍾嗎?”
祝玉妍冷漠地道:“鄭王真是好大的架子,莫非還要本尊等你逍遙快活完不成。”
鄭榭道:“無所謂,陰後喜歡窺人**的癖好鄭某也不是沒領教過。或者說是因爲這個人有點特殊?”
祝玉妍倏地停下了腳步,完全看不出年齡的面容上布滿了寒霜,森然地道:“鄭王是在故意觸怒本尊嗎?”
鄭榭冷笑道:“你以爲鄭某是吓大的。沒錯,本王就是故意的,你若看不過眼,早在二十年前爲什麽不管。”
祝玉妍身上散發出森冷的殺機,街巷仿佛變成了修羅鬼域,陰鸷駭人。“鄭王不要逼我動手。”
鄭榭也毫不示弱,臉上浮現了氤氲紫氣,道:“要打架本王奉陪。正好鄭某心裏還憋着一團火,咱們到城外先打一架再說。”
兩種強橫的氣勢毫不相讓對峙了片刻,祝玉妍先收起了氣場,化做一道黑影向城外趕去,冷冰的聲音傳來:“今日暫且作罷,待将和氏璧得到手後,咱們再做計較。”
鄭榭嘿嘿一笑,快步跟了上去。
城南,淨念禅院。
由于正邪兩道傳人二十年一度的決戰在即,婠婠絕不能輕易犯險,故而隻有鄭榭和祝玉妍兩人夜探寶寺。
一襲黑衣緊緊地包裹着祝玉妍玲珑均稱的軀體,憑添了一層誘惑力。她靜靜地伏在一座鋪滿琉璃瓦的廟宇頂上,窺探着寺内的情形,淡淡地道:“你若再這麽看着我,休怪本尊翻臉無情。”
鄭榭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掃視,嬉皮笑臉道:“不會的,我相信以祝大姐的心性,犯不着爲了這點小事而放棄和氏璧,若等師妃暄選好了明主,拿它去送人,可就沒你們陰癸派沒什麽事了。”
祝玉妍沒有答他的話,指着禅院後方的一個銅殿道:“這座銅殿是了空和尚閉關修禅的地方,據本尊觀察,和氏璧應該就放在那裏。”
鄭榭道:“陰後準備今晚就動手。”
祝玉妍道:“莫非鄭王還認爲師妃暄會選你做明主嗎?”
鄭榭道:“爲什麽不呢?”
祝玉妍冷笑道:“師妃暄知道了你跟婠兒的事情,怎麽可能會将和氏璧再交給你。”
鄭榭道:“不會是你告訴她的。你們算計我,難怪師妃暄說你們陰險狡詐,冷漠無情。算了,此事鄭某也占了便宜,暫且不跟你們計較。現在怎麽動手。誰去引開了空和尚?”
祝玉妍道:“想要拿到和氏璧并不難,但和氏璧乃天下最神秘的瑰寶,有詭異莫測的能量,鄭王有辦法帶着它離開嗎?”
“沒有。”
鄭榭可不認爲自己有逆天的氣運和小強的機緣,能夠讓和氏璧主動幫助他。
祝玉妍道:“那便請鄭王去引開了空和尚。”
鄭榭盯着她看了一陣,無奈地歎口氣。從屋頂站了起來,大聲喝道:“了空大師安在?鄭某聽說大師禅功高深莫測,不勝向往,特來讨教一番。”
聲音遠遠地傳開,震得塔樓上的大鍾都嗡嗡作響。
在他說話的時候,祝玉妍已經消失不見。
寺院中立刻沸騰起來,數百僧衆列隊向鄭榭的方向包圍過來,有四位一看便知武功不凡的僧人站在中央,其中一人說道:“貧僧不嗔乃本寺四大護法金剛之首。不知鄭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請鄭王恕罪。”
鄭榭輕睨他一眼,道:“廢話少說,了空和尚呢?”
不嗔宣聲佛号,道:“宗主已經棄武修禅,業有數十年未與人動手,這次卻是不能如鄭王所願了。”
鄭榭哼道:“那就是不給本王面子。休怪本王拆了你這座破廟。”
一聲冷哼,一道雄厚有力的聲音響起:“鄭王若是善意拜訪。本寺自然好生招待。但鄭王若是來鬧事,那便休怪不癡降魔杖下無情。”
鄭榭道:“既然你們說我是鬧事,那本王就鬧給你們看。”
說着從殿宇上一躍而下,腳掌向不癡踏去!
“哈!”
不癡将半丈高的降魔杖掄得嘩嘩做響,僧袍像吹氣般彭脹鼓起,接着将禅杖向上揮出。
“嘭!”
鄭榭如流星般直落下來。腳尖精準地點在禅杖頂上,一道氣勁交擊聲響起。
不癡雙手猛地将禅杖松開,如受被人當胸擂了一錘似的咚咚後退,雙掌上的皮膚炸裂開,鮮血逸出。
降魔杖哧的一聲插進地面。隻留下小半截還露在地表上。
鄭榭站在禅杖頂上,居高臨下地俯瞰一周,道:“了空和尚若再不露面,休怪本王出手不留情。”
一位護法金剛低沉地道:“想見宗主,先過了不貪這一關再說。”
說着話,已經揮動禅杖往鄭榭雙腿掃來。
鄭榭的身形驟然下降,将降魔杖踩進地面,跟着張手向禅杖抓去。
“嘩啦啦!”
杖端的銅環顫動,降魔杖已經被鄭榭握在手中。
不貪雙手握着禅杖另一端全力摧動禅功。
“撒手!”
鄭榭暴喝一聲,單手将禅杖掄了起來。不貪像是粘在禅杖上一樣,也被他帶動起來,在空中轉了匝,重重地砸在地上。
“今日,本王要大開殺戒!”
鄭榭柱着降魔杖,殺氣凜冽地說道。
“當!”
這時,一道悠悠的鍾聲響起。
僧人分開一條道路,一位四十來歲模樣的和尚左手托着一頂銅鍾走了進來。
“阿彌陀佛。”寺僧齊聲宣聲佛号。
鄭榭雙眼微眯,說道:“你便是了空和尚?”
“當!”
了空輕擊銅鍾以做回答。
“你來的正好,先接鄭某一杖!”
鄭榭大笑一聲,掄起禅杖向了空當頭砸去。
了空面色沉穩,不喜不怒,左手托着銅鍾迎上了降魔杖。
“當!”
禅杖擊鍾,卻傳來一道悶響聲,如在人心底敲響,離得稍近的僧人頓時捧住胸口,臉色變得鐵青。
鄭榭和了空同時後退了一步。
若是單論内力,這位已經返老還童的大和尚隻怕還在三大宗師之上。
鄭榭眸光大亮,說道:“好,再接我一擊!”
就在此時,兩人卻同時變色,皆因他們感覺到了一股奇異神秘的能量從禅院後方傳來。
旋即,那股能量憑空消失。
鄭榭一本正經地說道,好似真心爲他們着想一般:“禅院好像出事了,大師趕快去看看。鄭某就不打擾各位了,再見!”
說罷,他倒射而出,須臾間便沒入了夜色之中。(未完待續。。)